聋老太太的急呼奔走,将四合院内全部人都关注到了傻柱家。
一大爷,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居家的家庭主妇和休暑假的孩子们,还有陆续下班回家的人,都跟着聋老太太一道挤在傻柱家门口。
听到声势浩大的阵场,何雨柱也不好意思躺到床上寻找虚无缥缈的系统,打开门把聋老太太们迎进屋里。
傻柱低着头,聋老太太满眼怜惜地摸着他的额头。“柱子,咋的了?”
“炒菜的时候被油烟呛了一下,回来在床上躺一会就好了。”
“没事儿。”
“真没事儿,谢谢大伙的关心,坐会儿。”傻柱客气地招呼看望他的邻居。
傻柱尴尬地抓抓头皮,屋里一张凳子都没有,除了一张乱得像狗窝的床,没坐的地方。
“傻柱,你装啥客气,屋里跟鬼子扫荡过一样,你让大伙坐哪儿?坐你那破床上,别坐蹋了,你那狗窝就得摊地上。”
许大茂正好从厂里下班回来,看到傻柱家徒四壁,许大茂一直和傻柱不对付,趁机不忘对傻柱冷嘲热讽一番。
聋老太太用手点了点傻柱的头,大声问道:“昨个儿还瞧见你屋里有两条长凳呢,今个儿就坐的地儿都没了,咋个儿,屋里遭贼了?长凳都偷啦!”
嘘!傻柱忙降低点声音跟聋老太太说,“没人偷,昨天棒梗和槐花打闹,家里的长凳摔断腿了,我就把长凳给秦姐搬过去了。”
“啥?槐花偷了?我去给你要回来。”
聋老太太是个顺风耳,想听的,声音很小也听得着,不想听的,打雷一样响也听不清。
“老太太,您老去要啥,今儿搬过来,半夜不还得搬回去,傻柱屋里不是还有一张床嘛,也搬过去得了,还省床被子。”
许大茂看热闹也不嫌事大,可高兴了。
“胡咧咧啥?”傻柱鼓着大眼睛,瞪着许大茂走过去。
许大茂转身就跑。
嘴上傻柱远远不是许大茂的对手,傻柱也不辩嘴下一动作就是突袭许大茂的裤裆,用傻柱的话说就是能动手就不动嘴。
傻柱才不追打许大茂,对站在一旁的娄小娥说,“小娥姐,借几条凳子。”
许大茂和傻柱同住二进的西厢房,西家共墙壁。
“傻柱你个憨货,小娥是你能叫的?”许大茂气得直跺脚。
娄小娥娇憨地看了眼气得冒烟的许大茂,转身从自家搬了两条长凳出来。
大伙儿坐下,傻柱从床底下把半袋花生搬出来,见人抓了一捧。
给娄小娥特意抓了两捧,娄小娥手里装不不,傻柱就拉开娄小娥的口袋往里塞,娄小娥扭扭捏捏地不要,傻柱拿花生的手难免隔着衣服碰到娄小娥的腰。
这下把许大茂气疯了,咬着牙对着傻柱冲过来,一拳捅在傻柱的后背。
傻柱身子晃都没晃一下,转身抬手挡住许大茂的第二拳。
“不识好人心,给你花生怕你不要,给小娥帮你收着,还有错了。”
“我缺你点花生,下次你小娥,小娥地喊,我还揍你。”许大茂拉着娄小娥回自已家去了。
“回屋你若是打小娥,我也揍你。”
傻柱冲着许大茂的背影喊,其他人听得大乐,见傻柱还有力气跟许大茂干架,三大妈领头带着花生各回各屋去了。
等大伙都散了,易中海留下两瓶桔子罐头和聋老太太也起身回三进院子。
聋老太太忙拉住易中海,要易中海用刀把两瓶罐头都撬开。
“柱子,赶紧把罐头吃了,呆会又不知进了谁的嘴里。
聋老太太很不喜欢秦准茹一家,小器,贪心,尖酸刻薄,耍泼,还一家白眼狼。
像今儿,院里的邻居都来瞧傻柱,贾张氏和棒梗三只小却没现身,对门对户住一进院子还听不到动静?平常,院里谁有丁点肉香味,棒梗领着两妹早早守在别人家门口了,吃不着肉,肉味也要闻得饱饱才离开。
贾张氏早就听到动静了,听到聋老太太说要来她家搬凳子,转身就回屋把门栓了,把棒梗三兄妹也栓在屋里不准出去。
棒梗带着妹妹趴在窗子后边看傻柱给邻居们分花生,觉得是自己的花生被别人拿走了,特生气。
早知道傻柱这么笨,白白给别人给,就该把那袋花生全偷来吃掉,棒梗心里想,自已一天才拿一捧,也太胆小了。
棒梗也怪奶奶贾张氏栓着他们,不然三兄妹也有三捧花生到手。
易中海把两瓶罐头撬开,聋老太太看着傻柱吃罐头。
傻柱吃了一瓶,剩下一瓶,聋老太太怎么劝也不吃,要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分着吃。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双手捧着罐头,回三进院子,棒梗三兄妹趴在窗子后面看个正着,口水流了一地。
傻柱这边,聋老太太和一大爷走后没一会,二大爷和三大爷下班回到家,听说傻柱晕倒了,也来瞅了一下,和傻柱说了几句话。
徒弟马华整理完食堂的锅碗瓢盆,都近7点了,在胡同门口的代销点买了四个梨子,两斤。
见到傻柱神态如常,马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师父,炒菜还得是您呀,今儿个,我炒了两锅菜,工人们吃到嘴里就知道不是您的手艺,个个都问我,何师傅哪去了,你小马华炒菜,糟蹋了这么好的羊杂呀。”
“大锅菜要啥手艺?马华你跟我四年了,炒个大锅菜,还能把羊杂白瞎了?”
傻柱在轧钢厂能拿37元5的工资,可不是靠炒大锅菜。
傻柱是谭家菜的第四代传人。
谭家菜是传统的,最知名官府菜,贡菜之一,这手艺以前只有高官和皇家才有资格享用。
傻柱正是凭借谭家菜的手艺,才成为厂里开小灶的厨师。
大锅菜一手一目傻柱带着马华上手,一般都不亲自动手了。
马华吹捧了一会傻柱,还帮着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身上还有点不得劲儿,明儿个我再休息一天,你替我向赵副主任说一声,若是厂里有招待要开小灶,你就来家里叫我。”
天色不早了,傻柱估摸着秦准茹会过来,剩下一点花生全塞给马华,把马华打发走了。
秦准茹来的没有傻柱想像中的早,快9点钟,院子里大部分人家里都熄灯了,秦准茹才提着一个桶过来。
秦准茹站在门旁的窗户对着屋里轻轻地喊。
“柱子,把换下来的衣服,拿给姐!”
“门没栓!”
秦淮茹推开门走进屋。
屋里的灯光不是很亮,灯下看美人,有种朦胧美,以前傻柱只觉得秦准茹很美,不知怎么形容。
现在有了刘小志的灵魂,他一眼就能确定,秦准茹简直是翻版范兵兵呀,身高,腿长,胸大,屁股翘,脸还好看。
更要命的是秦准茹刚刚洗完衣服,衣领最上面的扣子解了两颗,走动的时候,露出一点点白肉在桔黄色的灯光下颤动。
傻柱不由地咽口水!
秦准茹捏住傻柱的手,楚楚可怜地看着傻柱。
“听到你晕倒了,姐吓死了,柱子,你若有点啥,姐以后怎么过呀。”
傻柱因为刘小志的灵魂,看到面前范兵兵一样的秦准茹,想一亲芳泽的勇气猛涨。反手握住秦准茹就往怀里拉。
秦淮茹手用力一抽,抽出手,轻轻推了一下傻柱的胸口,还点了一下。
“你没事就好,姐要回去了,娘在门口等着呢,她看到了又要骂我。”
秦准茹一副意犹未尽,可怜兮兮的模样,转身离去。
傻柱一把拉住秦准茹的桶,把马华给的四个梨放到桶里。
“姐,给你梨,你在门口吃一个梨再回去好不好,你拿回去你又吃不着。”
“嗯!”秦准茹走到门外,拿一个梨在衣服上擦一下,看着傻柱小口小口地咬,眼角还流出一串清清的眼泪。
这谁顶得住,睡上一回,死了也甘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