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心里面是那么想的,可是嘴上又没有办法说,只能将手中的惊堂木拍了拍。
“这里是什么地方?且是你们在这撒野的时候?”
这句话多半还是说给了呼延俊听的。
而呼延俊是什么人平白无故的,挨了一觉当然不愿意就此罢休,他抬头看向公堂就看到了县丞。
就这一眼心底里居然有了底气,于是他站起身大声的喊。
“姐夫你快看看这个刁民竟然敢打我,快点替我治治,他为我出出气!”
身后的人大叫不好,眼下这两个案子都和他们家有所联系。
其实呼延家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家族。
而两个家族联姻也算是强强联手,于是才娶了他家的姐姐这些年来自己这个小舅子对自己也算是恭敬有加。
逢年过节的礼品也从来没有少过,可眼下是什么情况?他自己捂着脸不敢看对方。
自己的行为早就已经说明了不能与对方相认,也不是太不想帮自己的小舅子,而是如今他的身家性命也握在那崔清的手中。
这个时候你让我给你出气这不是害我吗?
如今他所能做的只能是装作没听见,可是崔清却看了看身后。
“堂下的嫌犯似乎是在托你办事儿呢?”
眼看着这件事儿他是躲不过去了,只能上前一步陪着笑说。
“大人,那位是我那不争气的小舅子,等我教教他这公堂之上的规矩!”
说完这句话只能转过头去板着脸。
“什么姐夫在这里,我是县丞你是疑犯,不要和我在这攀关系,再者说案子怎么判,应该是由县令大人决断的你喊我也没有用!”
这呼延俊虽然贪酒好色,但脑子却还是有一些的,知道他们家能够在这里作为座椅呼风唤雨,除了他们家的钱财权贵以外自己的这个姐夫也是主要的存在之一。
如果要换做平常姐夫肯定要把那刁民拿下,但今天他的举动却非常反常,这让呼延俊也开始警惕起来。
他后退一步乖乖回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然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人草民呼彦俊是被冤枉的!”
听到对方这么说,崔清眉头微微一挑。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能屈能伸,倒是让人不容小看。
他将手中的木块往桌子上一拍沉声道。
“那老汉指控你抢抢他家女儿,又派人殴打其夫妇,导致其武功被废,而妻子也是因此病死,本官问你可有此事?”
这种事儿估计傻子他也不会承认。
于是呼延俊突然一边磕头一边大喊冤枉。
“大人我虽然爱好美色,那都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我从来不强人所难当初老汉家的女儿也是与我两情相悦,才会不顾父母阻拦想要嫁给我!”
“我派人前去劝说其父母,并且奉上了高额的彩礼,却被轰了出来,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哪有随便赶人出家门的道理?”
“可是我本着对他女儿情根深重,只能再次让人前去说理,可是这老汉便是仗着功夫对我棍棒相向,我手下的那些人也是为了保护我只能出手反抗,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结局!”
听到这人这么说,那老汉瞬间暴怒。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面前的呼延俊。
“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了!”
“岳父大人,就算你真的看不上我,也不至于这样给我泼脏水,我和你女儿情投意合,你们是拦不住我的!”
要说那老汉也是个急脾气,听对方这么一说竟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呼吸变的很是急促。
林羽看到眼前的情况赶忙走上前为老汉检查,最后并将一枚丹药放到了对方的嘴里又检查了一番他的情况,这才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崔清也是被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这老汉竟然会被气到吐血。
看着自己师傅为他诊治师傅的本事他还是相信的,但还是赶忙问了一句。
“他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现在我给他吃了药丸,应该情况已经稳定住了,但最好还是别让他再受刺激了!”
林羽对着崔清点了点头,他命人将老者带下去休养,可是地上的老头却不住的挣扎着。
“不行,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三年,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儿,我不会下去的!”
崔清见状也感觉有些头疼,于是开口劝阻的。
“老人家你且先下去休息,这里的案子还会继续审理,你放心,如果那呼延俊有罪我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可是老人却是摆了摆自己的手。
他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
“青天大老爷,我肯定是要相信你的,可是我要亲眼看着这畜生受到制裁!”
最近又看了一眼林羽,对方点了点头,他最终还是同意让那老人留下。
有师傅在这他自然也有了一些底气,就算是个死人师傅应该也有法子把他医活。
于是他继续审理这件案子。
“依照你的说法,你和那老人的女儿情投意合,那最后他为何却惨死在你的府上?”
听了这句话,呼延俊只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紧。
过了一会儿,还是强制镇定的说道。
“没想到他因为父母不同意焦虑至极,所以染了疾病,我寻遍了这里所有的郎中,可是最终都未能给他治好!”
“可怜我那心尖尖儿上的人终日里痛苦不堪,我自己也是于心不忍,最后他自己服用了砒霜这才得以解脱!”
听到这里,那老汉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你这个畜生明明就是你害了我的女儿!”
眼看着对方又要激动崔清赶紧让人上前拦住他,并且安抚着他的情绪。
“你放心,本官自会问清楚情况,给你一个公道,现在还请你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切莫让他的奸计得逞!如果你就此晕倒在朝堂之上,那这个案子还如何继续审理?”
可就在此时那呼延俊猛的一下趴在地上。
“大人我真的是比窦娥还要冤枉,我哪儿有什么奸计,我只有一颗赤胆忠心的心!”
可是崔清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理会。
“你们两个的说法完全是两个版本,我还需要证人前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