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赵修竹,心想对方说的也倒是对,如果他不会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也没必要在这儿和他多费口舌。
“更何况我不知道,如果消灭蝗虫失败,我们会被折磨得更惨,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折磨人的人吗?”
没想到身旁的男子却带有警惕的说道。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我可不好说!”
……
这简直就是一整个大无语事件,又过了大概几十秒钟那男人下定了决心一样。
“其实我是高山县的私塾先生,我如今虎落平阳就相信你一回!”
赵修竹听到对方自曝身份,也有些惊讶。
“私塾先生?就您老人家这副打扮?”
那人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
“我平日里肯定穿的长袍马褂,但如今深入土著营地,想要与其交流就必须顺应他们的习惯才行!”
“这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
那私塾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
“你想让我怎么做不妨快点说,距离他们进行仪式已经不远了!”
师傅曾经教导过他,与人交流就要用简单粗暴的方式。
当然这里的简单粗暴指的并不是暴力解决,而是要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你就告诉他们,我有办法解决蝗虫!”
那私塾先生点了点头,对着篝火旁又跳又蹦的土著人大声的呼喊着,其中一个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拿着棍棒就走了过来。
下一秒一棍子就抡向了私塾先生的肚子。
看来这里人交流的简单粗暴,就是动用武力呀!
那人大声的说了句,什么赵修竹自然是听不懂的,他只听到对方呜了哇啦的喊了一通。
而旁边的人也用同样的语言和对方沟通着。
“我的这位同伴可以治理蝗虫,我们要见你们的酋长!”
“你这人撒谎怎么都不打草稿,我是在两个地方抓到的你们,你竟然说他是你们的同伴,我不相信!”
知道土著人平日里野蛮为主,可没想到他们却如此递不进人话。
“你和他说我怀里有一门玉佩材质,特别在他们这里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宝物,我愿意用这玉佩换一个见他们酋长的机会!”
私塾先生翻译过后,那人果真动手翻起赵修竹的衣衫。
虽然这样的举动在野蛮的部落不算什么,可在赵修竹面前,这妥妥的就是侮辱人。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又有什么是忍不了的,他索性咬紧牙关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土著人。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枚玉佩果真被翻找出来,看着那玉佩的成色那人的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
“我可以给你们说一说,但具体这件事能不能成,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说话间那人还吹了一下玉佩,放在耳边听着听,这才满意的揣进自己的怀里。
最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去。
“他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他的表情和动作应该是愿意帮我们吧?”
私塾先生点点头。
“他答应去找大酋长谈一谈,不过……最终的结局如何他也不敢保证!”
想到这里,私塾先生又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刚才如何恳求对方都不肯帮忙,可是当他看到乐配后,却决定可以帮他们和大酋长说一说。
看来就算在这慌忙的原始部落找人办事儿,都得给上一点好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既然是个读书人,对这些肯定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必要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
司书先生听后无奈地点了点头,的确银子在什么时候都比较好使。
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削尖脑袋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贪赃枉法的原因。
几个人还没谈论两句,就看到一个浑身佩戴着兽牙挂饰的老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他站定在私塾先生的面前。
“听说你们找我?”
私塾先生听到这句话,赶忙开口道。
“你就是部落的酋长,你把我们抓到这儿就是为了祭祀蝗虫,可是每年都要牺牲掉几个人的性命蝗虫却从未见少,你觉得这样的祭祀真的有用吗?”
“这恐怕还轮不到你一个祭品谈论!”
私塾先生却用嘴对着赵修竹努了努。
“我的这位朋友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彻底将蝗虫消灭,就算没办法彻底消灭,也能减少你们的损失,这个办法比祭祀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最起码你的损失减少了,至于祭祀究竟有没有用那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更何况他们嘴里的蝗虫之神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们风调雨顺。
把蝗虫的灾害肆虐,甩锅到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触怒了蝗虫之神所导致更是无稽之谈。
“你真的认为那蝗虫之神能够让蝗虫褪去?”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向大酋长的心窝。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极快,同时也抒发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这帮土著民着实可恶,身为高山县的邻居移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抓一些中原人当做祭品。
所以说每年都有百姓平白无故的失踪,那肯定就是这个部落所为。
所以这一次他才主动前来,为的就是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只可惜他的运气不好,正好中了对方的圈套,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赵修竹看着那大酋长的脸色红了又紫了又青,不免有些担心。
这家伙说话和自己师傅一样不着调,可是斯威又没有师傅那般灵活,要是自己会这里的语言那就好。
最起码他可以和酋长直接沟通,怎么也比这样的吼叫要来的有效吧?
如果私塾先生真的激怒了对方,人家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执行仪式那他们三个岂不是要凉凉?
“公子,你觉得他们这像是在沟通呢,我怎么看着有些像是在吵架?”
一旁的小书童早就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不过想想土著沟通基本上都是靠嚎的。
而且他们感觉,身份越尊贵应该嚎的声音就会越大。
“就拿刚才那个人来说,私塾先生的语气似乎也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