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知道的是,这一幕,都被王涛碰巧看见了。
张婷晚上要去父亲家,王涛一个人在家待不住,找安保队开车送他到医院,他想看看胖子的情况,正巧胖子的安保正在换班。
小钱刚才走的时候没有关紧门,王涛看病房里灯黑着,以为胖子这会是睡了,所以悄悄地走进病房走廊,刚一进来,就听见了胖子的痛哭声。
王涛屏住呼吸,悄悄往胖子那看了眼,就看见胖子一边哭一边吃着饭,还时不时地摸自己的断腿。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胖子应该是阳光、豪爽、果断、坚强、不拘小节。
但这会的胖子,哭声中夹杂着压抑,绝望与愤怒,这股负能量不断在王涛的心头撞击,一股难以察觉的黑色从王涛的心尖弥漫到他的脑海,王涛扶着墙壁的手不断用力,一块掌印留在了墙上。
王涛忽然感觉自己脑子里突然哪一根神经断了,他轻轻的退出胖子的病房。
我和张婷在加拿大遇袭,国家帮我们报仇了,现在胖子的仇我来报!
王涛知道现在华国的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正在与美日韩三国海军对峙,但是他现在胸腔里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而且越燃越旺,王涛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他走出医院,给自己买了两瓶冰镇矿泉水,他拧开瓶盖,朝自己劈头浇下。
路人看见都躲得远远地,这人一看就不对劲。
王涛浑身湿透,他上了自己的防弹红旗,开车的安保队员见王涛头发和衣服都湿了,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天上,今天也没下雨啊?
王涛坐上车,他记得当时胖子说过别去找那个韩国特工的麻烦,他答应了,韩国那边让国家队收拾,他要先去日本。
防弹红旗后舱有隔音板,司机并不知道王涛的动静。
王涛给张婷打了个电话,说道:“婷婷,我这会要去趟蒲村实验室,估计要待几天,有事电话联系。”
“行,那我明天给你送饭。”张婷说道,她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正常,蒲村实验室留给尼古拉·特斯拉常住前,王涛每个月都会去蒲村实验室住一段时间,哪个月不去张婷反而觉得不正常。
“不用,单位就把饭解决了,你帮我照顾下胖子,没事多去看看他,早点睡。”王涛心平气和地说道。
张婷答应了王涛,王涛挂断电话,在车上辗转反侧,胸口的那一团火焰始终燎得他喘气都是热的,他用手机翻了翻航班时刻表,和安保队员说去蒲村实验室。
当夜,王涛坐车来到蒲村实验室,让安保队员回宿舍休息后,王涛进到实验室,尼古拉·特斯拉正在实验台前摆弄着什么,听到门响,尼古拉·特斯拉转身,发现是王涛。
尼古拉·特斯拉看了眼墙上的表,凌晨1点半。
“丢东西了?”尼古拉·特斯拉挑着眉毛问道,王涛昨天才说要休息两天不来实验室,怎么半夜跑过来了?
王涛木然地点了点头,他走进实验室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存放的武器级头环,闪电手套等装置,放进刚翻出来的一个黑色背包里。
“老爷子,我要出门一趟,估计一星期后回来,替我保密,就说我在实验室。”王涛戴好武器级头环说道,这一副武器级头环被王涛做成了正常头环的银白色。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尼古拉·特斯拉问道。
“不用,麻烦您帮我照看下家人朋友。”王涛看着尼古拉·特斯拉的蓝眼睛说道。
“好。”尼古拉·特斯拉点点头,他从王涛的眼睛里,看出似曾相识的眼神。
王涛拜谢后,打开窗子,身影嗖的一声消失在窗边。
尼古拉·特斯拉望着打开的窗户,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出王涛的情绪不对,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但是现在世界上能伤到王涛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王涛的星火细胞比他还要变态,王涛的各项身体机能甚至各项能力,都有超过尼古拉·特斯拉的迹象,如果放以前,尼古拉·特斯拉是肯定不会让王涛一个人出去浪的。
年轻人还是需要发泄一下不良情绪的。
尼古拉·特斯拉走到窗前一把关上了窗户。
西京机场附近。
一架架航班拔地而起,王涛查了下航班信息,凌晨3点将有一架北方航空的航班飞往日本东京,机型为空客A333,绝对的红眼航班。
王涛这几年没少和北方航空打交道,对于他们的机型,王涛算不上了如指掌,也算是颇有认识。
看准了停机位上北航A333航班,王涛时刻注意着航班的信息,快要临近登机时,王涛走出了航站楼,他背着书包,戴着口罩,没人认出他来,借助夜幕,王涛找了个没人的档口,从十米高的航站楼交通桥上一跃而起,落在航站楼顶,整个机场跑道的情景尽收眼底。
这架淡蓝色涂装的A333就是飞往东京的航班,飞机已经往跑道上移动了。
王涛身形连闪,从航站楼顶上往跑道中间位置快速移动,到了位置后,王涛双脚用力落到了跑道旁的草坪上,机场的摄像头包括刚开车离开跑道的地勤都没有察觉,竟然有人匍匐在跑道旁。
A333从跑道远端开始加速,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这架产自欧洲的飞机,正在开启最大推力准备升空。
王涛紧紧盯着飞机的起落架,拳头一攥,心一横,半蹲在地。
当飞机到王涛面前是时,已经拔地而起,高度迅速上升了五六十米,王涛看准时间,双腿发力,整个人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弹射上半空,一头撞进了飞机的起落架舱,机场雷达号空地勤完全没有发觉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嗵!
整个飞机被王涛撞得震了一下。
机长和副机长被脚下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查看故障指示灯,最后发现什么灯都没亮,震动仿佛没发生过似的。
“嘶!怪了,难道是错觉?”机场嘬了嘬牙花子喃喃道,随即下达指令,收起落架。
王涛撑在起落架舱里,看着起落架收回来,连忙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避开了起落架的机械机构,避免被压到。
起落架舱的空间非常逼仄,但是王涛却靠在起落架的液压机构上松了一口气,毕竟扒飞机这种事,他平生也是第一次干!
好在祖宗保佑,顺利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