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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佛龛上的小像被顾怜带了回来。
那天，他靠在佛龛上哭的一塌糊涂。
那天，他才确信了，池野是真的爱他。
只不过，从那天过，他更加少言寡语了，也没有问过沈塘有关于池野的行踪。
有太多的情绪他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一晃这座城彻底入了春，万物复苏，院子里的两棵桃树也有了渐开的迹象。
顾阳还是会趁着沈塘不在，时不时的来。
池野已经消失了整整三十天了，顾怜每一天都数的很清楚，老奶奶的心脏虽然好了些，却还是没有适配的心脏器官，整个人也越发糊涂了，顾怜知道，哪怕医疗再发达，阿尔茨海默症也无法治愈。
入夜，顾怜哄睡了老奶奶，习惯性的去院子里望着桃花树，抽上几根烟，二十四岁的他，虽然还是很俊俏，脸上的疲惫确是很浓。
“好，我马上到!”
沈塘急急的从别墅内走了出来。
看到顾怜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眸色极为复杂，停住了脚步，“老太太死了，一小时前，说是睡了一觉就走了，我要去处理老太太的事。”
顾怜愣了愣，“池野的奶奶？”
沈塘嗯了一声，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他又点了根烟，不由就想到，池野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伤心？
那个老太太虽然蛇蝎心肠，却也是池野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位亲人。
那个人.....会难过吗？
正想着，就看到顾阳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讪笑着晃了晃手上拎着的塑料袋，“哥，要喝点酒吗？”
顾怜动了动唇角，顾阳继续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哥，你不会连这点愿望也不满足我吧？”
顾怜皱了皱眉，许是想到了老太太去世了，对待顾阳也难得的态度缓和了一些，“坐，就在这喝吧，喝完了赶快回去。”
顾阳一脸得逞的笑，拎着啤酒坐在了顾怜身边，打开一瓶递给了他，“哥，来，我们兄弟两两喝一个，祝我生日快乐!”
顾怜拿着啤酒，又放下了，“你等会，我喝不惯这个，我进去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活的小心翼翼，潜意识里就会防备所有人，这酒，他不得不防。
顾阳的笑凝结了几秒，“好，那我等你。”
顾怜再出来时，拎着几瓶酒放在了自己身侧。
他不禁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池野的家竟然成了他心里最安全的地方了？而坐在身边的至亲，他却要时时刻刻防备呢？
再次举杯，顾怜没有拒绝，他也太累了，这段时间都在强压着某种情绪，整个人时刻都在紧绷着。
喝了半瓶顾阳敬过来的酒，顾怜开始拒绝。
他十分了解自己的酒量，也并不想逞能。
“哥，你别这么扫兴啊，说到底我才是你最亲的人啊，哥啊.....你....不是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吧？”
这段时间，他天天来劝说，顾怜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他已经没耐心了。
“他不是强奸犯。”
顾怜突然说的话，让顾阳很是惊讶。
“你说什么呢哥？”
“一开始，是你劝我，是你说他对我们恩重如山，他不缺钱要我用身体去报答他的，你都忘了吗？顾阳，他确实罪大恶极，那，你呢？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时，你也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