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快要侵蚀全身的痛意快速蔓延，他悲伤的看了看老奶奶，又愤怒的看了看了门外，原本清澈的眼睛染上了一抹难以抹去的猩红。
“为什么....为...什么?”
悲愤到嘴角抽动着，他想不通，老奶奶只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这一切都和老人无关啊!
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老人?!
“声声....你怎么了?”
抑制不住的愤怒快要挤出喉间的那秒。
老奶奶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声声，怎么了...?是不想带奶奶走了吗?”
顾怜猩红的眼神才从门外挪了回来，双眼也变得柔和一些，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一定不能再失去理智，无论如何，要先把老奶奶带出去，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欺负他，毁了他，他忍了，也认了。
可为什么还要欺负他唯一的亲人?
难道好人，就活该被欺凌吗?
“奶奶，我....抱您...走。”
他咬着牙，断线的眼泪莫名的止住。
他不能哭，这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牲。
他越难过，那些人就会越兴奋。
“好，声声带奶奶回家...奶奶害怕这里...”
老人家高兴了，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等等，声声，奶奶给你这个...这个...”
顾怜直起了腰，强迫自己要冷静，“奶奶...要给我什么?”
“哟，还是真感人啊。”
从角落里走出的以老太太为首的池家近亲，满脸戏谑的鼓掌，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老奶奶刚伸进裤兜里的手又拿了出来。
“奶奶...别怕...我...”
“声声，去奶奶后面站着，这些人很坏...很坏...”
在顾怜惊怔住的几秒。
老奶奶像是回光返照，满面从容拉着顾怜挡在了他身后，浑厚坚定的声音震到顾怜的心底，“我的声声对我那么孝顺，怎么可能是我的声声要你们打断我的腿，是你们骗我这个老人家!”
“我就算拼了这副老骨头，也绝对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孙儿!”
“奶奶...您...”
顾怜声音发颤。
老人家这半年来，都是糊涂的，怎么突然...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的更加狂妄。
“哟，我们好害怕啊!你这个瘸腿的老不死能怎么跟我们拼了啊?”
“大姐，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吧?嘿嘿嘿。”
“什么刺激的?赶紧说啊!我可迫不及待了!这老太婆突然清醒的状态可不是好预兆啊...不过，更刺激了哈哈哈!”
“行了行了，就三个小时，想好怎么玩了就快点，太阳这么大，烦的很。”
顾怜攥紧双手骨节都在发响。
愤怒，担忧，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恨不得冲过去咬死那帮人。
又不得不担心，老人会因为他在遭受什么折磨。
只能硬着头皮忍下，“我这就带奶奶走，不会再回来，请你们....放过我奶奶...”
“放过?”
老太太摆弄着乾坤珠，戏谑道，“当然会玩过啊，不会玩死的，玩游戏，我们可是有经验的，哈哈哈哈!”
“你们想干什么...?!”
顾怜扶着老奶奶，让老奶奶退到自己身后坐下，他蹲在老奶奶身前，眼中太过复杂，心头有万分恐惧万分愤怒在纠缠，平生第一次，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在面对这些侩子手的时候是那样渺小无力，渺小到只能被人玩弄于手掌之间。
“声声，怎么不回家了...?嘿嘿，奶奶好想你。”
顾怜愣了愣，眼泪努力憋在眼眶里。
他知道，老奶奶是又糊涂了。
不过，那也好。
比起让老奶奶清醒的面对那些禽兽的残忍。
他更想老奶奶可以沉浸在他来了的高兴情绪里。
“奶奶乖，奶奶睡一觉，好不好?声声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你在这等声声，你不是还有东西要给声声吗?”
老奶奶听话的点头，混浊的双眼里是数不清的亲情眷恋，“好，奶奶睡一觉，奶奶听声声的，奶奶也...累了...”
顾怜点头，轻轻拍了拍老奶奶的后背，缓缓站起身，关好了门。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做吧，只求你们...不要再伤害我的奶奶...”
顾怜垂着头站在那群人面前，虽说着哀求的话，眼底却满是不屈和倔强。
“这个嘛....”
有男人走出来，目光猥琐的打量着顾怜。
“你要是听话，也不是不可以放过那个老家伙，可是啊，小美人，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仿若掌握了生杀大权。
顾怜咬紧牙关，装作听不到回荡在耳边的一阵阵讥笑声。
他的双腿慢慢弯曲，跪了下去，“求你们，放过我奶奶，这样，可以了吗?”
“哟，你的跪就这么值钱啊?当然，不可以啊!哈哈哈...!”
男人狂妄的大笑着，慢悠悠的抬起脚，“踩到了些污秽之物，要不，你过来跪下帮我舔干净?”
顾怜身影晃动。
沉默着。
终于开口，“是不是我照做了，你们就能答应放过我奶奶?放我们马上走?”
“想...”
“对啊，那当然了。”
男人咽了咽口水，打断了要说话的人，“记得，要爬着过来，要舔干净，还要都吃掉哦。”
顾怜的身影绷直，慢慢的终是双手撑在了地上，一点点在那群人戏谑的目光中爬向了男人。
他安慰自己，只要他照做了，老奶奶就会安全的，只要他和奶奶离开了这里，人生中的不幸就结束了，一切都会变好的....都会变好的。
老太太不屑的看着顾怜，讥讽道，“看那没骨气的样，真是不像那小畜生...”
“想我们当初用她妈妈那荡妇的命威胁他...他也没有低过头啊....”
“比起狠心，你真是差的远了....没用的东西!”
“大姐你这话说的不对，那荡妇对小畜生可比我们虐他的时候还要很啊，就算是妈妈又怎么样?哈哈...小畜生又不在乎那荡妇...”
说话间，顾怜已经爬到了男人脚边。
刚要趴下。
男人却收回了脚，“脱光了舔，这样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