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这...”
“是让你活太久了吗?”
池野瞬间阴鸷下来的目光如刀子般一寸寸朝着老太太扫了过去,把顾怜结实的挡在了他身后。
“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了?”
“你这个不孝子!呵呵,你这样护着一个外人,你以为就老太太我对你不满意吗?我告诉你,所有的池家近亲今天都已经来了,现在就在别墅门外!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把这个姓顾的祸害带走!”
老太太说话间,手指上新带着的一枚已经生锈的老式戒指有意多晃动了几下。
顾怜一眼就看出来那枚戒指是...老奶奶的。
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脚步不由往前迈了一步,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老太太威胁让他闭嘴的眼神。
“带走顾怜?”
池野低下头笑,伸手摸了摸眉毛。
再抬起头时,嘴角嵌着讥笑,戏谑的看了看窗外,目光懒懒散散的又挪回了老太太脸上,“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啊?竟然敢说这种...玩命的话?”
“你笑什么笑?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今天还能以一抵百不成?”
老太太胜券在握,瞥向池野的眼神总是似有若无的盯一眼他身后已经慌乱的顾怜。
“奶奶啊。”
池野玩味的轻叹了一口气。
“阎王留你的命,怎么就非要自寻死路呢?你以为我会害怕?还是会被你威胁住啊?”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大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撞开,黑压压的人群至少五六十保镖模样的人冲了进来,而后是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后满脸威严的缓步走了进来。
池野笑容更甚,不轻不重的一句,“来的还挺全啊,怎么黄历上今天写了宜入土吗?”
为首的人朝着老太太点了点头,而后眯着眼睛看向了池野,“侄儿啊,我们一直待在国外,要不是听到你奶奶说你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我们怎么可能愿意靠近你这么晦气的东西啊?现在门外还有上百号人,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把那个姓顾的祸害交给我们,我们绝不动你,毕竟我们骨血至亲,是一家人,你...”
“东山那块乱葬岗怎么样?你们喜欢吗?”
池野舔了舔嘴角,语气慵懒,握住了顾怜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仿佛在安慰他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在一样。
那男人也不生气,意味深长的看着池野,“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真是,不收拾就没记性,我们还活的好好的,说什么乱葬岗?你的家教呢?”
“池野啊?你是不是忘了啊?小时候你被打的浑身抽搐,我们还好心的在你身上撒盐,帮你消毒啊?”
顾怜本就慌乱的脸上又多了一层阴霾。
“大恩大德,怎么敢忘记啊?这几年也怪我...”
池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嗜血的目光一一在那些人的脸上扫过,“怎么就忘记了跟你们报恩了呢?”
“你的嘴倒是和小时候一样硬啊。”
“就是啊,我记得,小时候,他父母按着他,让我们用烙红的铁钳拔他的牙,这小子都没有求饶过一句啊!”
“哈哈哈,对对对,这事我也记得,记忆犹新啊,不过也没什么遗憾了,后来我们时不时的去,玩的不也舒心吗?”
顾怜的眉间动了动。
池野还是若无其事的听着,仿佛他们口中被虐待的人不是他一样。
“真的吗?那你们现在可以后悔了,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弄死那个小孩了。”
言落,池野懒懒的抬了抬手,打了个复杂的手势,而后转过身温柔的捂上了顾怜的耳朵,下一秒,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别墅内响起刺耳的鸣笛生。
身前的墙壁轰鸣巨响的缓缓升起。
数百名训练有素的保镖满眼杀气站在墙后,齐齐喊道,“池总!”
“嗯。”
池野懒洋洋的应着。
温柔的亲了一下浑身都在发抖的顾怜,“别怕,老公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就是池野转过身的这几分钟,老太太晃动着手上的戒指,用眼神示意顾怜一旁桌子上的锋利的玻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