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宝贝儿说的话我怎么会不听呢?”
池野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在了顾怜的肩头。
“嘶....好疼...你干什么....?”
顾怜想躲，被池野的大手紧紧钳制住了腰间。
“池野....!”
顾怜有些错愕。
好像刚刚那样温柔的人不是池野一样。
这一口，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池野才心满意足地松口，小心翼翼地捧起顾怜的脸，让顾怜与他对视，“既然宝贝儿答应永远不离开我，我当然要在宝贝儿的身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痕迹，这样，无论宝贝以后走到哪里，我都会凭借着齿痕找到你的，是不是?”
顾怜害怕了，是发自心底的恐惧。
此刻的池野是在笑着的，露出两旁尖锐的牙齿，仿佛一个沉睡了几千年的吸血鬼一样，在他的身上烙下名字。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顾怜以后就是池野的私有物品一样。
“宝贝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池野收敛脸上的笑意，不能再这个时候露出蛛丝马迹，万一吓怕了顾怜，可就不好玩了。
“宝贝儿.....难道这样不是在表达在乎的意思吗?”
池野垂着眼帘，很是失落。
顾怜有些生气的揉着肩膀，“在乎一个人怎么可能想会去伤害他?!”
说着，轻轻推开了池野。
明明他就没用什么力气，可池野却整个人都被推撞到了门上，发出咣的一声响。
顾怜心慌又害怕的走上前扶住了他。
“我不是故意的....”
对池野的恐惧，早已根深蒂固了。
池野抬手。
顾怜下意识地紧闭上了双眼。
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意想中的拳头或者巴掌。
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双大手温柔地握在掌心。
顾怜缓缓睁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池野垂着头，狭长的眸子多了一层雾气。
“对不起，宝贝儿，从小，我妈妈爸爸就是这样对我表达爱意的，长大之后奶奶也是...所以我才会这样对你....你很讨厌是不是?你觉得我很奇怪吗?”
水雾雾地眼睛装满了委屈，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怜。
顾怜眼睫颤了颤，呼吸紧了紧，“你的家人会咬你，打你，来表达爱意?”
池野雾气的双眼夹杂着不解和无辜，“他们把我装进麻袋里打的时候，大冬天让我光着身子跪在外面拿鞭子抽我的时候，按着我的头反复淹在水里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呀，如果他们不是爱我在乎我，怎么会对我笑呢?宝贝儿，难道不对吗?”
顾怜的眼眶顷刻间就红了。
他向来眼皮子浅，连着声音都柔和了几个度，“池野....这样当然是不对的....”
“如果宝贝儿说这样是不对的?难道....”
池野眼眶红红的仔仔细细地低头看着顾怜。
脆弱到易碎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难道，我的父母，我的家人，他们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吗?”
顾怜心头猛地痛了一下。
他该怎么回答?
池野像是要碎掉了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要怎么开口去告诉池野他的父母这样并不是爱他?
他没办法说。
他不忍心。
“池野...我想你的父母一定是爱你的....只不过以后，你不要效仿他们的方式去表达在乎好吗?”
顾怜说的很温柔很认真。
池野看的喉咙干涩，大手贪心地玩弄着握在掌心的手，“可是....我的父母只教会我这样去表达爱意，除此之外，我不会....宝贝儿，要不然....”
他突然凑近了顾怜的唇旁，眼神如火般肆无忌惮地扫着顾怜每一寸肌肤，“麻烦我的宝贝儿教教我好不好?”
顾怜眼神飘忽着不敢看池野，脸红到了耳根，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我....教...你什么?”
池野挑眉，削薄的唇贴着顾怜的鼻翼擦过，“宝贝儿教教我，怎么才算在乎，怎么才叫做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