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傅清怡脸色惨白,近乎失态地呵斥,“我一直将小恺视如己出,我为什么要害他!”
她努力掩饰慌乱,看向薄卿寒,“卿寒,这女佣实在太可恶!谋害小恺在先,又空口白牙的污蔑我,这人不能留!”
然而,薄卿寒却叫住了保镖:“等等。”
小惠重新被押解回来。
“卿寒,难道你真的相信她的话?”傅清怡紧张地瞳眸大睁。
薄卿寒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我有话问她。”
傅清怡指甲狠狠戳进掌心,脸色难看地瞪着小惠。
但对方一心求生,彻底忽略了她的警告。
“少爷明察,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佣,根本没有理由加害小少爷!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
薄卿寒冷冷启唇:“你说是傅清怡指使你下药……”
小惠疯狂点头。
“那她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闻言,小惠一下子怔住了。
半山别墅的人都知道,傅清怡对薄卿寒情根深种,对小少爷更是视如己出百般呵护,怎么可能会故意谋害小少爷?
“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傅清怡微微松了口气,义愤填膺地指着茫然的小惠:“我扪心自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甚至还出钱给你病重的弟弟治疗,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说,是谁指使你的!”
先发制人的质问,彻底堵住了她贿赂小惠的事实。
“我、我没有……”
小惠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会语无伦次的重申,“少爷,真的是傅小姐让我这么做的!我是无辜的,求您饶了我!”
看她现在的情况,无法再问出其他有用信息,薄卿寒不耐地抬手:“带下去,严加拷问!”“是!”
保镖火速把大呼小叫的小惠拉走,大厅终于恢复宁静,但气氛依然压抑。
薄卿寒高大的身躯坐在红木座椅里,冷毅的俊脸紧绷。
骨节分明的长指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傅清怡心里紧张的打鼓,秀美的脸颊却浮起我见犹怜的委屈:“卿寒,这几年我常来别墅陪小恺,试问素来待人和善,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这么陷害我。”
“要不是我一直真心待小恺,我今天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着,声音都哽咽起来。
薄卿寒终于抬眸看向她:“你待小恺如何,我自然知晓。”
不等傅清怡松口气,他继续启唇,“倘若你有了别的心思,我也会一视同仁。”
傅清怡脸色一僵,立马恢复如常。
“怎么会呢?我还要和你一起看着小恺长大成人。”
暗示满满的话,薄卿寒没有接,只是唤来保镖又叮嘱了几句。
这一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天将明之际,保镖前来汇报,他们从小惠口中审问出她的幕后之人是薄洪晟。
在薄弘义一党被全部清除后,薄氏彻底落入薄卿寒手中。
薄洪晟等人不甘,想为自己一脉谋得更多利益,便安插了人来半山别墅。
他们知道薄卿寒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废物儿子,暂且构不成危险,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双方暂且相安无事。
只是经过幽兰神医的治疗,薄佑恺的状态眼看越来越好,薄洪晟等人开始急了,指示小惠动手。
小惠本来一直没找到好的时机,没想到傅清怡竟然对薄佑恺动了别的心思,她借机完成任务。
本想将一切推到傅清怡头上,可惜没人相信。
为了活命,她只能供出薄洪晟……
“五叔?怎么会是他?”
傅清怡惊诧反问,心下却是狠狠松了口气。
这下,她的嫌弃可以彻底洗清了……
听完保镖汇报,薄卿寒深如寒潭的双眸翻涌起嗜血戾气。
“备车,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