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一怔,这是不满意?
“顾小姐,你别急,还有,还有呢!”
经理拍了拍手,包厢里的牛郎立马有序地退了出去,紧接着新一批的牛郎又换了进来。
打量了没多久,顾梦菡再次嫌弃地挥手:“下一批。”
就这样,一批一批的牛郎进入包厢又退出去,顾梦菡愣是没有一个瞧上眼的。
“不行,下、下一批。”顾梦菡睁着醉眼嫌弃无比地命令。
这一次,经理快石化了。
他见过这么多客人,可哪有一个是像她这么挑剔的?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顾梦菡,一张胖脸耷拉着,“顾小姐,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整个会所的牛郎都来了,您愣是没一个看上的。”
这就没了?
蹙了蹙秀眉,顾梦菡不满地一拍桌:“你、你们不是号称帝都最神秘最豪华的会所吗?怎么牛郎尽是这么些歪瓜裂枣?”
“我、我要找的,可是比薄卿寒强一百倍的牛郎!咯!”顾梦菡打着酒嗝,醉醺醺地开口。
听到薄卿寒的名号,经理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这位小姐,还真是醉的不轻,竟然敢把薄总和牛郎相提并论。
要是这话传到薄卿寒的耳朵里,恐怕就要带人杀过来了。
但今天好不容易到嘴的一块肥肉,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溜了!
经理犹豫了一秒,赶紧讨好道:“顾小姐,您先别急,我再去给您找找。”
“快去快去!”顾梦菡不耐地挥手赶人。
经理出去后,顾梦菡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有种想吐的冲动。
她推了推身边的简若晴,想喊她一起去洗手间。
但简若晴醉的比她还厉害,整个人早已昏睡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嘁,就你这酒量,还陪我不醉不归……”
顾梦菡嫌弃地嘟囔着,摇摇晃晃地扶着沙发起身,步履虚浮地走出包厢。
“洗手、洗手间……”
一出去,她感觉整个酒吧都是天旋地转的。
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顾梦菡,扶着墙迷迷糊糊地往前走。
“咚——”
脑袋忽然撞在一个硬邦邦的肉墙上,顾梦菡迷惘地揉了揉额头:“咦,这里怎么还有一堵墙?”
伸手,在健硕的肉墙上敲敲打打,摸摸又捏捏。
嘿呀,这手感还真不错……
这么想着,顾梦菡的小手愈加肆无忌惮地揉捏着身前的肉墙。
“摸够了吗?”
忽然,一道低醇喑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反应慢半拍的顾梦菡愣了一下,停手,努力撑大醉醺醺的凤眸,盯着眼前黑白相间的肉墙仔细打量了几眼。
奥,原来撞她的不是墙,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身材完美的男人!
揪着他质感顶级的衣襟,顾梦菡从下到上将他看了几个来回。
一袭黑色高雅的燕尾服,衬托出男人颀长挺拔的身躯。
内里的白色衬衣,一丝不苟地熨帖于身,隐隐能看到衬衣下他那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
领口系着高端丝质的白色领结,再往上是他性感凸起的喉结……
会所走廊的灯光昏暗暧昧,两人这么近距离地站着,她能清晰嗅到男人身上雪山幽泉般清冽好闻的气息。
这气息,好像有一点点熟悉……
一段遥远又零碎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的她抓不到,心跳却不受控地加速起来。
顾梦菡迫不及待地仰头,想一睹男人的容颜。
结果入目的却是一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
那张银质面具,几乎遮住了男人整张脸,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下颚和孤冷的薄唇……
这一瞬,顾梦菡本就不清醒的眸光顿时滞了滞。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面熟?
一年前,她曾救下的那个神秘男人,戴着面具的样子和眼前这个人如出一辙。
她迷糊地拽着他的衣领,仰着的小脸带着醉意,“我们,是不是见过?”
男人眼眸微冷,明显有了探究的意味。
“一年前,你还送过我东西呢……”他送给自己的那枚玉佩,她一直带着呢。
顾梦菡下意识伸手摸向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