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的突然发声,令得在场众人一惊,暗自怀疑道:‘这小子莫非和这位小姑奶奶相熟?’
语落的同时
林佑眼角暗暗瞟向李妙童凹凸有致的身段,似乎在回味着上次怀抱她的手感,
而这一丝目光恰好被李妙童捕捉到,
李妙童红着脸扭了扭身子,嗔恼的瞪了林佑一眼,
“我当是谁?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军皇司点菜?不过你怎么来了长安不告诉我?难怪上次你说很快就会见面,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她这副熟络的模样,令军皇司众人心生疑惑,‘完了,这次看来踢到了铁板上。’
而这时,
美女内侍匆匆赶来,好奇的看了眼全场,不明白平日里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为什么都是吃惊模样?嘴里都能放下鸡蛋了。
“李贤侄,你认识他?”邓全宗皱眉低声道,这样就不好办了,李妙童的身份有些麻烦。
“嗯!”李妙童红着俏脸点点头,“就是,朋友……”
“朋友?”你这副破天荒扭捏的模样,说是朋友,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李妙童螓首轻点,疑问道:“你说他们当街行凶,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香云来,当众将一众百姓打杀,更是以残忍手段重伤他人。”邓全宗手掌握紧,身躯被气的轻颤。
他大致听出来了, 李妙童只是与这几人相识,应当不会牵扯到军皇阁高层。
邓全宗只担心这些人与大夏或军皇阁的高层有关系,其他宗门他还不放在乎。毕竟这里是大夏皇都,长安啊!
“无论如何,在长安闹事,他总得给出个解释。”邓全宗向前一步,作势逼近林佑等人。
林佑丝毫不惧,更别提这会儿李妙童就在这里。
岂料这时,李妙童突然向前一步,暗暗将林佑三人护在身后,秀眉微蹙道:
“邓大人,我了解他们的行事作风与为人,绝非无缘无故就闹事的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们搞清楚了没?”
“还有你说有伤者?我怎么没看到受害方在场?”四下环顾,李妙童没看见任何一名伤患。
邓全宗浑身冷然,并未言语。这气势,吓得香云来那位送饭的美女内侍几乎瘫坐地上,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尹魅,突然小声解释道:
“很多人死得尸骨难存,还有一位正躺在后堂。”
“后堂?为什么会在那里?”李妙童好奇道。
林佑走到李妙童身边,手臂挽过她脖子,搭着肩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重伤不醒的那位,他是……邓大人的嫡孙。”
“嫡孙?邓云禄?哦,我明白了。”李妙童不屑的笑了笑,“原来是他啊!那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李妙童眉眼间满是厌恶神色,长安里一个有名的恶少,
要不是仗着有邓全宗撑腰,而且邓云禄也不敢惹到她头上,她绝对早就让邓云禄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就他那嚣张跋扈的个性,撞上林佑这种人,绝对得不到什么好下场。要是再口花花的说出不堪之言,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死亡。
“以邓云禄的个性,我们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妙童并未打落林佑好哥们儿般搭在肩上的手,双手抱在胸前,直视邓全宗道:
“平日里横行无忌,撞上真正的高人,肯定难逃一劫,事情的原委我们随便找个旁观者,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佑他们动手,想必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邓大人,还要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掺杂了私情,而因私废公不成?”
她可不会客气,邓云禄那家伙无论落得怎样的下场,都是活该。按她的想法,就往日里邓云禄的恶行,就足以让他死上N次不止。
“伤人,就应该受到惩罚。”邓全宗眼眸微眯,呈狭长阴冷模样。
“这话,似乎不讲理了吧!”林佑摆摆手,“若是有人欺我辱我,欲杀我,还不允许我还手?”
“按你这个道理,往日里被邓云禄伤及的人家,岂不是早就能将邓云禄碎尸万段?”
林佑稍加思索,似是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这样吧!你若是能将邓云禄往日里的罪孽一一惩罚在他身上,我就认了你这惩罚。”
“他以往的罪孽,你们恐怕并非一无所知吧!”
“没错,我都听说过一些。”李妙童喜笑颜开的附和道。
嘶——
军皇司众人额头冒起黑线,这回邓云禄正半死不活,你还想让他爷爷亲手惩罚他?太残暴了吧!
‘而且,你绝对知道,邓全宗不可能动手。’
‘可他不动手,就没有道理惩罚林佑,否则就做实了徇私枉法。李妙童身为军皇阁嫡系弟子,就有资格来管军皇司这种不合理的地方。’
只能说,阳谋难防啊!
邓全宗被气得沉默无言,吹胡子瞪眼,
咬紧的牙关间,莫名发出刺耳声响,浑身威势完全没有地方施展。
林佑无辜的对着他眨了眨眼,随后惬意自然的拉着李妙童坐到秦宝宝和楚琼华身边,
“林佑,你做什么?”李妙童被林佑拉着手,脸色微红。
楚琼华虽然不开心,可聪明的她知道,这个姓李的女人是帮她们的,也就往里挪了挪位置。
林佑招招手,接过美女内侍递来的食盒,“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儿?”
“在军皇司吃饭,是种别样的体验。”
“好啊!”李妙童是个不嫌事儿大的姑娘。
四人摆好菜肴,方才还严肃庄重的军皇司大殿,一时间就像他们的食堂般随意自然。
身段妖娆的美女内侍看着几人吃饭的模样,就算知道时间地点都不对,可还是不争气的动了动喉咙。
“你们……”邓全宗终于忍无可忍,厉声斥责:“竟敢如此猖狂,我今天不把你们擒下,誓不为人。”
林佑还没开口,
就见李妙童猛然起身,高声威胁:“代国公,你想徇私枉法,屈打成招么?我知道你修为高,但长安军皇司是讲法的地方,不是你的一言堂。”
“难道你想将此事闹到女帝那里去么?”
“哈哈哈!”邓全宗突然发出神经质般的大笑,
目眦欲裂的瞪向林佑,痛恨道:
“我知道你不但是军皇阁的嫡传弟子,更是大夏镇北王的千金。”
“我的确惹不起你,凭但你还不足以让我放过他们。”
“他们必须要性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