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僵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看着天边皎洁的月光。
这一刻的静谧,竟然让人觉得莫名的美好。
"只此一次。”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突兀地响起。
阮暮云一愣,将心中的疑惑脱口问出,“什么?”
司慕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心脏的位置轻轻点了点,沉声道:“你的心,为别的人事物伤感,只此一次,从今往后,我都不允许它再为别的人事物而感到伤怀。”
阮暮云听着他如此无理霸气的言语,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她转头,葱白的手指从他英俊的眉眼滑落到英挺的下颌,微翘着下巴道:“司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很霸道,很无理吗?人的七情六欲根本不随人心控制,你这样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司慕白抿着唇,湛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搭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低沉道:“你伤心难过,我也伤心难过。”
阮暮云仰头对上他漆黑深情的眸子,手指轻轻描绘着他俊美的容颜,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听你这样一说,我就不难过了。”
司慕白微微挑眉,眸中情不自禁流淌着一抹笑意,伸手勾起她的发丝掖在耳后,手指却爱不释手在她脸颊上留恋,“真的是因为我吗?”
阮暮云伸手覆盖在他手背上,将他的温暖的手掌压在脸颊上,如同猫咪一样蹭了蹭,轻声道:“不在乎,自然就不难过了,他们都不在乎我,我为这样的人感到伤心难过,无疑是让亲者恨仇者快,我不做这种惩罚自己,惩罚身边人的蠢事。”
“那有谁值得你伤心难过?”
司慕白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跟前,深邃如墨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带着独属于他的霸道强势。
阮暮云五指抓了抓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让我想想,连亲人都不值得我在乎难过,这世间还有谁是值得我在乎难过的?”
司慕白闻言,脸色一黑,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她跟前,难道就不值得她在乎吗?”我身为你的男朋友,连你丝毫的情绪都牵动不了吗?”
司慕白脸上风轻云淡,眸子却直勾勾盯着阮暮云,仿佛只要阮暮云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不干了……
阮暮云将他的紧张看在眼里,突然勾唇一笑,仰着头,单手勾着他的下巴,直直对上他的双眼,唇边的笑容渐渐深邃,“你不但能牵动我的情绪,还能时刻牵动我的心神。”
她抓着他的手指轻轻放在心脏处,望着他的眸子不见一贯的清冷,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神色,“从今往后它只在乎你。”
司慕白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满意地将她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郑重道:“我不会让你难过的,从今往后愿你只有欢乐。”
阮暮云仰望着他的小脸轻轻笑了起来,“愿如你所愿。”
这边温情脉脉,阮家那边却被媒体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
阮雪纯的事情已经在宴会上彻底爆开,陈秀青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再无无法安然在宴会上继续待下去。
急匆匆带着阮雪纯阮宗政一家三口赶回来,阮宗政一家三口继续待在宴会上,只会对阮家阮氏公司更加不利。
然而,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今晚的事情竟然闹得如此大,短短时间,阮家别墅就已经围满了媒体记者。
看到车子驶过来,蹲守在门口的媒体记者如同嗅到腥味的猫,拿着长枪短炮围堵上来。
阮雪纯坐在车内,看着车窗外黑压压一片的媒体记者,惨白的脸慌乱不已,头一次觉得这些媒体记者就像会吃人肉的魔鬼,会将她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