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蜘蛛两人身后的保镖怒吼一声,提刀朝蜘蛛后背砍了过去。
蜘蛛后背似乎长了眼睛,长腿一旋,横扫过去,两名持刀的保镖如同离弦的箭,狠狠砸在地上,滑出四五米远,吐血不止。
包围着郭正友的包围圈,瞬间就被击溃,郭正友高大的身形露了出来。
他沉着脸,双眸满是冷冽看着蜘蛛,并没有因为包围圈被破而有露出彷徨的神色。
“去死吧!”
蜘蛛趁着机会,脚步快速朝郭正友滑动,瞬间就拉近了自己跟郭正友之间的距离。
他右手一展,一柄锋利的匕首瞬间出现在他手里,朝着郭正友的心脏猛刺过去,冷冽的寒芒在冰雪的映衬下,冰冷无情。
郭正友淡定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想要避开匕首,但已经来不及,瞳孔微微紧缩,不复淡定。
就在匕首将要刺入他的心脏,一道白光在众人面前闪过,蜘蛛闷哼一声,手背受痛,匕首脱离而出。
下一秒,脚步声急促而来,阮暮云清冷的面容靠近,往生剑在空中划出一片银光,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劈向蜘蛛。
蜘蛛面色冷沉,不甘示弱,还手就是雷霆一刀。
两人冰冷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寒光连连,杀意迸溅,阮暮云身子猛地往前,雷霆气势陡然爆发。
蜘蛛脸色瞬变,只觉得一股泰山般强大的气势碾压过来。
那种冰冷的沉重杀意,让人心底升起一股绝望的冰冷之感。
他极速想要后撤,然而脚步却挪动不了分毫,想要前进,却发现被钉在了原地,只能拼命抵挡来势汹汹的气势。
“当!”
往生剑削过风雪,带着摧朽拉枯之势,直接斩断了匕首,剑芒不落,继续往前,劈入了蜘蛛的脖子。
“扑通!”
蜘蛛直挺挺倒在雪地上,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眸中,残留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阮暮云持剑站在蜘蛛身后,剑尖一条鲜血缓缓滑落,低落在白雪中。
如同绚灿的昙花,只绽放了瞬间的刹那,就凋零逝去,亦如蜘蛛的生命。
养蛊般的少年生活,让他在残酷中拼杀出一条血路,获得了一身本事。
然而,就在生命最绚灿之际,身首异处。
郭正友看着阮暮云单薄的身影,只觉得高大无比,眼眶一阵发热。
他越过蜘蛛死透的身体,上前拍着阮暮云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小先生,这辈子我郭正友的这条命都是你的,你的事情以后就是我的事情,我会传令下去,以后你拿着五湖令牌,可以随时调动五湖帮会旗下的任何势力。”
五湖令牌,早在阮暮云救了郭正友的父亲后,郭正友为了表示感激,把五湖令牌送给了阮暮云。
父母亲的命,他郭正友的命,郭家三条人命,让郭正友授予阮暮云如此大的权利。
处理完战场,一行人继续驱车前往天盛酒楼三楼,把酒言欢。
席间,郭正友当着众人的面,恭敬对阮暮云敬酒,并当众宣布,阮暮云以后凭借五湖令牌,就可以调动五湖帮会旗下任何势力的事情。
五湖帮会众人对此没有丝毫异议。
今晚这一战,让阮暮云赢得了五湖帮会众人的尊敬,她救了五湖帮会的老大,她得到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同时也是代表着五湖帮会众人对阮暮云的感谢和敬重。
以此同时,阮家在二楼聚餐,赵晟睿阮雪纯作为主角,推杯换盏间,被众人簇拥着恭维。
结束后,他们听说三楼有拍卖会,今晚的拍卖会似乎挺大型的,不仅有奇珍异宝,还有天材地宝。
阮家人对奇珍异宝兴趣不大,却对天材地宝十分感兴趣。
特别是陈秀青阮晟年纪大了,十分在乎自己的身体。
听说有天材地宝,立马就惦记上了,
饭毕,一行人前往三楼拍卖会场。
天盛酒楼,三楼拍卖会场门口,赵晟睿带着阮家一行人来到了拍卖会场门口。
守在门口的迎宾小姐礼貌上前,拦住了赵晟睿,“你好,今晚的拍卖会是五湖帮会举办的,请出示五湖帮会的邀请函。”
“邀请函?什么邀请函?我们没有,这位是赵氏集团的赵少,身份地位足够来参加今晚的拍卖会。”
阮宗政站在赵晟睿旁边,斜视着迎宾小姐,把不屑轻蔑摆在脸上。
“对不起,郭社长吩咐下来了,今晚的拍卖会只有手持邀请函的人才能参加,且一张邀请函只能携带一个人。”
迎宾小姐,脸上依然仰着明媚的笑容,“各位,没有邀请请恕我不能放你们进去,非常抱歉,请回吧。“
陈秀青阮晟两人眉头皱了起来,本来他们只是感兴趣而已。
迎宾小姐连赵晟睿都拒绝入内,顿时觉得今晚的拍卖的东西可能很不简单。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阮暮云在阮晟七十五大寿上,拿出来的肉灵芝,一块灵芝就能增长三五年的寿命。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赵晟睿到底年纪轻,被迎宾小姐当众落了面子,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将自己的名片掏了出来,面无表情递给迎宾,“这是我的名片,我是赵氏集团的人,名下管着五家公司,我的身价百亿,足够拍下看中的物品,也有足够的资格参加五湖帮会举办的拍卖会。”
迎宾小姐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礼貌还给他,不为所动。
赵晟睿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二十几年来顺风顺水,从未被一个迎宾小姐拒之门外过。
他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戾气,声音沉沉道:“我是天盛酒楼的常客,更是这里的贵宾,在这里消费数额达到七位数,我现在不过是想参加一个天盛酒楼举办的拍卖会,好话说尽,你却冥顽不灵,百般阻挠,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他这话已经很克制了,如果不是需要在阮家长辈跟前保持一定的风度,他早发火了。
阮宗政见引以为傲的女婿,既然被一个迎宾小姐如此落面子,面色彻底沉了下来,气势汹汹道:“我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够在拍卖会上买得起看中的物品,你一个迎宾,竟敢擅自将我们这些财神阻拦在外,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给你们经理,让你直接卷铺盖滚蛋!”
在阮晟看来,赵晟睿身为未来孙女婿,他被落面子,跟自己被落面子没有任何区别,顿时板着脸,沉沉道:“拍卖会举办的意义,是人类社会特殊的商品交易方式,既然是交易,那就是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有能力,有意向,那就构成了参加拍卖会的资格。”
“你贸然将我们阻拦在门外,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领导的意思?”
“怎么可能是领导的意思,肯定是这个小贱人擅自主张,故意不放我们进去。”陈红在一旁嚣张跋扈道。
“对不起,我们领导特意交代我,只有手持邀请函的人才能参加今晚的拍卖会,其他人绝对不能进去。”
这话落在阮晟等人的耳里,就是只有手持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去,他们这些阿猫阿狗都没有资格进去。
阮雪纯见迎宾小姐如此不近人情,在阮家众多亲戚面前三番两次落赵晟睿面子,气得咬牙切齿。
她眉头皱了起来,对陈秀青犹豫着开口道:“奶奶,爷爷,既然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迎宾态度如此坚决,那我们还是走吧。”
“走?”
陈秀青本来不是非得要进去,但她身居高位惯了,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被人捧着,头一次被一个身份低位的迎宾给如此落面子,顿时脸色沉沉道:“今晚,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了,这事传出去,阮家以后还如何在金陵城立足?”
陈秀青沉沉看着迎宾小姐,满眼犀利。
迎宾小姐不得不硬着头皮,一字一句解释道:“这位老夫人,不好意思,若是平时,这拍卖会可能就对你开放了。”
“但今晚的拍卖会是郭正友郭社长,今晚来参加拍卖会的人中有位特殊的人物阮神医,阮神医医术高明,圈内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听说过阮神医的名声,想要让阮神医给看病,然而,阮神医为人比较神秘,她的个人信息也被郭社长等几位大佬保护着,那些人找不到阮神医。”
“听说阮神医会参加今晚的拍卖会,很多之前不得门路的人,都蜂拥而来,郭社长为了避免这些人冲撞阮神医,所以只给指定的人发放了邀请函。“
“所以,今晚,没有邀请函,绝对不能进去。”
陈秀青完全听不见这些解释,她只知道自己一家人被一个迎宾拦在门外,被阮家众亲戚看了笑话,传出去,阮家也会成为圈内的笑柄。
“我不管什么邀请函不邀请函,我们今晚要进去拍卖会,我们有资格有能力消费,你不能阻止,必须放我们进去,否则,后果将是你承受不起的!”
陈秀青身居高位多年,浑身气势陡然爆发,犀利精明的眸子紧紧盯着迎宾。
迎宾小姐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但还是硬着头皮,坚决拒绝道:“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请回吧!”
陈秀青还想发火,赵晟睿伸手安抚住她,对迎宾小姐淡淡道:“找你们经理,就说赵氏集团的赵晟睿要见他。”
迎宾谦卑有礼,“很抱歉,经理正在阮神医来参加拍卖会,不让人骚扰到他而做准备工作,恐怕没时间出来见你。”
“小贱蹄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子跟我们赵少说话,找死!”
陈红狐假虎威,抬手一巴掌啪的一声,落在迎宾小姐脸上,打得迎宾小姐踉跄着退后,捂着脸,满是不可思议看向泼妇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