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睿看着被众人围着的陈秀青,眸中闪过一抹愕然,他几个小时前就赶回去,让父母说服姑父帮忙。
结果却被父母狠狠骂了一顿,并且警告他不要这蹚浑水,郭正友已经放话,若是谁敢帮陈秀青说话,那就做好跟五湖帮会为敌的准备。
五湖帮会背后是祁氏集团,跟五湖帮会为敌,等于跟祁氏集团为敌。
祁氏集团如今如日冲天,发展势头势不可挡,赵氏集团有好几个项目跟祁氏集团合作。
若是此时得罪祁氏集团,赵老爷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们。
他张了张嘴,本想否认,但想到了阮氏集团5%的股份,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他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恭喜奶奶回来,我还以为你最早也要明早才能回来,没想到警方那边办事效率如此高。”
阮宗政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道:“晟睿,还是你厉害,这么快就说服你姑父,调换了化验结果,让警方把人给放出来了。”
“辛苦你了,你这么有担当有责任的年轻人,现在不多见了,雪纯跟了你是她的福气啊。”
阮宗政满脸感慨万千,阮晟看赵晟睿的目光也前所未有的温和,阮家亲戚们纷纷围上来,跟赵晟睿套关系。
阮雪纯脸上闪过一抹娇羞,“晟睿哥是爸爸为我挑的未来夫婿,自然是最好的。”
她微微垂头,露出半张娇美的小脸,修长的脖颈,脖颈的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一样,眉眼却十分恭顺乖巧。
她娇柔的声音透着娇嫩,十分甜美好听。
赵晟睿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因为在家开着暖气,她只穿了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娇美容颜衬托下,有如粉荷尖儿初露,就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姿态,多了几分少女稍有的优雅高贵。
赵晟睿看着她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勾起唇角笑道:“能成为你未来的夫婿是我的荣幸。”
躲在阮雪纯房间打游戏的阮婷绿,听到下面的动静,蹬蹬跑了下来,挽住阮雪纯的手臂,斜视着阮暮云,轻蔑道:“也只有雪纯这么蕙质兰心的名媛淑女才配得上晟睿哥,不像有些人,空长着一张脸,却是脑袋空空的草包。”
阮暮云漫不经心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那她起码还长了一张你梦寐以求的漂亮脸蛋,不像你,脸长得不好看就算了,脑子更不好使,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未来会成为你的丈夫。”
阮婷绿顿时大怒,“贱人!你竟敢骂我?你一个没人喜欢的乡巴佬凭什么这么骂我,也不看看你全身上下的打扮,哪里有半点千金小姐的品味,就算顶着阮家大小姐的光芒,你也只是个品味低等的草鸡。”
陈秀青等人听到这话,无动于衷,任由阮婷绿诋毁阮暮云。
毕竟阮婷绿维护的是阮雪纯,赵晟睿也是看在阮雪纯的份上,才会动用人脉关系,把陈秀青捞出来。
他们这时候若是呵斥阮婷绿,惹来赵晟睿的不悦,那就麻烦了。
毕竟后续的事情,可能还需要用到赵晟睿,此时得罪他对阮家没有丝毫好处。
再则,阮婷绿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阮暮云大逆不道,不敬长辈,不值得他们为她出头。
所以陈秀青阮宗政等人都冷眼旁观,任由她被阮婷绿羞辱。
阮暮云将阮家人的冷漠看在眼里,眸中闪过嘲讽的神色。
“贱人,是在骂我?”
阮暮云猛地朝阮婷绿逼近,冷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带着迫人的气势。
阮婷绿对上她冰冷的眸子,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嘴上亦然不依不挠,“贱人,当然是在骂你!”
此话一出,阮婷绿便感觉到不对劲,随即反应过来,眸中顿时闪过愤怒至极的神色,“贱人!你竟敢……诈我!你这个乡巴佬,上不了台面的野鸡!”
阮暮云倏然间有向前垮了一步。
阮婷绿比她矮,被她用居高临下俯视,气势更是矮了三分,心底涌起一股寒意,“阮暮云!这么多人看着,你难道还想打我不成?”
“我不打人,我只是…最讨厌别人骂我贱人。”
阮暮云猛地朝她倾身过去,修长的手指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触上她的颈动脉。
阮婷绿只觉得脖颈那只手就像蛇一样,在她脖颈滑过,带着一股冰冷湿滑的冷腻,激得她全身冒鸡皮疙瘩,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之感席卷全身……
“所以,这种骂人的话,仅此一次,若在有下次,我就不会客气了……听到了吗?”
阮暮云似乎很喜欢她脖颈的曲线,纤白的手指在她脖颈来回滑动,更是俏皮地比划着她脖子的大小。
“啊!你放开我……“
阮婷绿吓得全身颤抖,闭着眼睛尖叫不已,脑海中闪过毒吐着信子,在她脖颈来回滑动,那种冰冷的滑腻侵入全身,实在太吓人了。
阮暮云手指勾了一下她脖子上带着的choker,好心建议道:“你是短脖子星人,不适合这种很宽的choker,用精致的锁骨链代替会更显气质,尤其是你脖子短,脸还不小的话,带上这种宽的choker,你就是又土又丑的大头娃娃。”
阮婷绿感觉那双滑腻冰冷的手指还在自己脖颈游走,吓得牙齿咯咯打颤。
她很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她的气势所吞噬,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陈秀青彻底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冲阮暮云冷声呵斥道:“阮暮云,你够了!’
阮婷绿的母亲陈红见女人吓成这样,顿时冲上前去,将她从阮暮云手里救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怒瞪着阮暮云,气势汹汹怒喝道:“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乡巴佬,粗鄙不堪,只会耍这些下作的手段,看来婷绿骂你是骂……”
阮暮云冰冷的目光猛然射向她。
陈红对上她冰冷的眸子,气势汹汹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吓得发不出声音。
阮暮云嗤笑一声,从桌上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刚刚摸过阮婷绿脖颈的手指。
她擦得认真细致,像是怕沾染上什么病毒一样。
阮婷绿母女敢怒不敢言。
阮暮云擦完,手指倏然一收,将纸巾揉成一团,随手精准投进了垃圾桶,“你品味不好就算了,还长得那么丑,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