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青眼看着自己一年的寿命就再这样被阮暮云打掉,气愤难耐下怒击攻心,重重喘着粗气,一副气到心脏病再次发作的样子。
阮宗政面色铁青,猛地站起来,指着阮暮云怒斥道:“孽障!这药丸是雪纯花高价买回来的,你嫉妒心作祟,随手把上百万的药丸给打掉,谁给你的权利这样糟蹋?“
阮姑婆眼珠子一转,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捡起了掉在脚边的补气丹,飞快塞进嘴里,生怕被人看见,嚼都不嚼,直接咽了下去。
“我看你又蠢又毒,你自己大逆不道,不孝敬老人,还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到没脸见人了!你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没你这种恶毒的女儿!”
阮宗政情绪彻底爆发,上百万的药丸啊,就这样被阮暮云这个败家子给打掉了,简直就在割他的心头肉。
周围的人对阮暮云指指点点,怒目而视。
“啊——”
就在这时,偷偷服下补气丹的阮姑婆突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随后面色惨白跌倒在地上打滚。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阮雪纯你害我……“
陈秀青、阮宗政等人齐齐变了脸色,看向在地上打滚,头撞地的阮姑婆,吓得脸色苍白。
特别是陈秀青立刻就猜到了阮姑婆贪婪作祟,捡起被阮暮云打掉的补气丹,偷吃了。
她看着阮姑婆痛苦不堪的模样,面上闪过惊惶的后怕之色。
阮宗政紧紧抿着唇,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完全不敢想象,若是陈秀青服下了这颗药丸,可能真的如阮暮云所说,一命呜呼了。
阮雪纯瞪大眼睛,满脸惊慌,“怎么会……“
陈玉宴看着在地上痛苦嚎叫的阮姑婆,从怀疑人生中醒过神来,连忙扑倒她身边,惊慌叫道:“奶奶!奶奶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阮暮云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阮姑婆身边,切上了她的脉搏,淡淡出声道:“那颗补气丹被她吃了,她现在中毒了。”
陈玉宴大惊失色,他刚才虽然恍然,但周围发生的事情都知道。
他惊慌大叫起来,“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周围不乏好心人,立刻有人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阮暮云却摇头道:“来不及了。”
陈玉宴闻言,猛地扑倒阮雪纯跟前,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你害死了我奶奶,我要你偿命。”
阮雪纯脖子被掐住,瞬间就喘不过气来,双眼瞪得大大,面色涨得通红,眸中闪过惊慌的惊恐之色。
赵晟睿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陈玉宴拉开,一把将他推到在地。
陈玉宴被推到,顿时怒击攻心,如同受到攻击的猛兽,猛地上前,揪住赵晟睿的脖领,一拳头直接挥打在他脸上。
赵晟睿被打得连连后退,随手摸到了唇边的血迹,顿时目眦欲裂,如同凶狼,猛扑上前,跟陈玉宴扭打在一起。
场面顿时十分混乱,胡蝶见阮姑婆快要死了,吓得六神无主,生怕自己被牵扯进来,趁着众人没注意,拔腿跑了。
周围人他们在人命关天时刻还打在一起,顿时不喜得摇头。
阮暮云微微眯起眼睛,到底做不到见死不救,从包包掏出银针包,在地上一滚,取出银针。
阮雪纯此时捂着脖子,坐在阮暮云身后喘息,看她这样,下意识皱眉,本能想要上前阻止。
但随即一想,若是阮暮云擅自对阮姑婆下针,把人治死,肯定会被关起来审问,说不定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这样想着,她到了嘴边质问声,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咽了下去。
她眯着眼,看着阮暮云的背影,眸中闪过冰冷的寒光,闭上嘴巴,没再开口。
司慕白将阮雪纯的神色看在眼里,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却没有开口阻止阮暮云。
他见识过阮暮云的医术有多高明,同时也相信她是个审时度势的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是其一,其二,站在医者角度,阮暮云身为医生,做不到见死不救,罔顾人命。
他司慕白也不会喜欢一个漠视生命的人,他也知道阮暮云绝对不是。
她有自己的原则,心肠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有底线有原则,冷静理智。
这也是司慕白最欣赏她的地方。
阮雪纯这种自私自利、恶毒贪婪的人又怎么会懂。
司慕白看着阮雪纯的眸中闪过厌恶的冰冷,立即移开视线,当他将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的时候,眸中的寒光已被温脉的柔情取代。
阮宗政见阮暮云拿着银针,要在阮姑婆身上动针,皱眉惊怒吼道:“混账东西!你要干什么?”
阮暮云手中的银针在水晶灯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言简意赅道:“救人。”
她虽然不喜欢阮姑婆,这个老人是自私贪婪了点,但特别胆小,太过恶毒的事情绝对不会做,也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你一个小村姑,什么都不懂,救什么人,快放下你手中的银针,你自己作死,别把整个阮家拖下水!”阮宗政满脸震怒。
周围的人一边叫救护车,一边有人上来阻止阮暮云,“小丫头,这不是过家家,这可是一条人命,你别在这里捣乱。”
阮暮云充耳不闻,将捏在手里的银针,娴熟地消毒擦拭。
然后两手一分,一手持着两根银针,捏着银针,在众人震惊愤怒的目光下,将银针熟练往阮姑婆身上移动。
她不慌不忙,但速度极快,很多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阮姑婆看着靠近的银针,低声怒吼道:“贱蹄子!不要碰我……”
因为太过痛苦,声音十分破碎,却也表现出对阮暮云的抗拒。
“扑!”
银针穿过衣服,穿透她的皮肤,刺入每一个穴位,发出轻微的声响。
阮姑婆吓得浑身颤抖,看着阮暮云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害我!”
阮暮云对她的迁怒不为所动,下针的动作快很准。
“噗嗤!”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阮姑婆只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背后狠狠打了一拳,身子往前一扑,脖子一仰,嘴巴大张,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从她的嘴巴里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