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吓得脸色惨白,看着司马南的眸中闪过一丝深幽的寒光,“司马先生,我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她双手紧握,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努力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怒火,若不是爷爷还需要这个家伙救治。
她直接一个电话,让人把司马南这个该死的混蛋给撕烂了!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底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愤怒。
司马南尽管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强自镇定道:“没事,这是正常的反应现象,我提前准备了对症汤药,只要喝下去就没事了。”
说话间,金老先生噗呲一声吐出大红鲜血,手脚发抖,难以自控。
金悦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接过司马南弟子递上来的汤药,伺候着金老先生把汤药喝了下去。
可是一大碗汤药喝完,金老先生不但没有丝毫反转,反而脸色愈加阴沉惨白。
接着又是噗呲两声,接连喷了好几次鲜血,整个人气息都断了不少,脸颊隐隐凹陷。
情况令人堪忧。
众人大惊。
金悦吓得手发抖,脚也在发抖,脸色苍白吓人,连忙扑到金老先生跟前,“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司马南,我告诉你,我爷爷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用命来偿还。”
金悦惨白的脸色带着可怖的阴沉,看着司马南的神色透着浓郁的寒气,目光阴霾可怕。
司马南对上她可怕的目光,心里不禁打起鼓来,咬牙道:“金小姐,金老先生顽疾多年,体内积攒了多年的暗伤,积累了不少毒素,现在不过是把毒素给逼出来,你别紧张。”
司马南咽了咽口水,这话如此敷衍,估计他自己都不相信。
金悦怎么可能相信,猛地上前,一拳头挥在司马南脸上
司马南瞬间被打懵了,捂着脸色,看着金悦的神色透着一丝阴沉可怕的阴霾,沉沉道:“金小姐,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金悦顿时大怒,“畜生!你收了我们一亿五千万,不但没有治好我爷爷,现在还跟我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早知道你是如此无耻冷漠,没有丝毫医德的贪婪小人,我就是把一亿五千万拿去喂猪,也绝对不会给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金悦看着大口大口吐血的金老先生,声音哽咽起来,“都是我!都是我害了爷爷!如果不是我一旁助纣为虐,爷爷也不会喝下司马畜生的毒药!“
“啊——“
金悦凄厉大吼一声,突然双手沾满了金老先生吐出来的鲜血,在司马南大惊失色的目光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鲜血塞进他嘴里。
司马南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
然而,金悦在他肋下戳了一下,司马南下意识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了进去。
金悦这才放开他,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刀子般的寒光。
司马南惊骇异常,死命扣着喉咙,欲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金老先生肯定中毒了,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吐出来的东西肯定含着剧毒。
他看着金悦的目光顿时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大吼,“你害我!“
金悦冷冷看着,眸中闪烁着没有丝毫温度的寒芒。
司马南怒气攻心,“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他猛地转头跑向阮暮云,“小神医,神医啊!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众人被司马南的整个反应给惊呆了。
春风堂的人更是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想到嚣张跋扈,对阮暮云十分鄙夷不屑的司马南,在生死关头竟然向对头求救。
阮暮云却没有搭理他,而是慢悠悠喝着茶水,俯身看着司马南,“你服不服输?”
“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阮暮云的手顿时一阵倾斜,手中的茶杯突然往下脱落,滚烫的茶水溅了出去,喷在司马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司马南被烫的连连后退,满目愤怒瞪着阮暮云,“贱……”
他骂人的话还没脱口,就对上阮暮云那双沉沉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他舌头就瘸了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实在是这个死丫头的气势太过强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本来就中了毒,怒极攻心,现在被阮暮云一阵惊吓,气得再次喷出两口鲜血。
就在司马南吐血之际,金悦猛地跪在阮暮云跟前,凄声哀求道:“小神医,是我金悦有眼不识泰山,以貌取人,不仅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还将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以至于我爷爷被司马南这个畜生害成这个样子,求求你仁者医心,看在我爷爷年迈的份上,出手救救他吧。”
说完,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毫不客气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然后,顶着一张红肿的脸颊,狠狠俯身,将头狠狠磕在地上,将额头贴在地板上,对阮暮云高声哀求道:“只要小神医肯出手救我爷爷,我金悦任打任骂,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阮暮云看着她如此决然真诚的模样,放下茶杯,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你起来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怨,不管你爷爷是被谁害的,既然人在我如意堂出了事,那我不会袖手旁观。”
阮暮云说完,没再搭理喜极而泣,却满脸羞愧的金悦,花了100积分点在系统商城买了三颗解毒丸,直接将药丸塞进金老先生的嘴里。
金老先生刚吃进去药丸没多久,再次吐起了血。
金悦见状,顿时大惊,转头满是惊疑不定看向阮暮云,“小神医,我爷爷……”
“没事,这是解毒丸,需先将他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然后才能给他治疗暗疾。”
金悦抿着唇,双目看着金老先生,没有说话。
阮暮云自然知道她这是不相信自己,耸耸肩,没有再搭理她。
她转头对阿大吩咐道:“阿大,你去实验室里,将放在实验台上的一个小食盒拎过来。”
“是。”
阿大点头,转身朝实验室走去。
阿大刚离开,金老先生吐血的颜色由暗红色变成了正常的红色,然后渐渐停止了吐血。
金悦见状,顿时大喜,眸中的悲伤冷漠顿时消散,守在金老先生身边,急声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金老先生吐得手脚发冷,晕沉不省人事,眉头紧皱,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响起,咳嗽的频率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大口的鲜血再次喷出,却不是中毒所致。
但金悦还是吓得手脚发抖,茫然无助抱着金老先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此时杀了司马南的心都有了,也深知他们爷孙恐怕被司马南这个畜生给骗了。
此时阿大已经拎着食盒从后院出来了,阮暮云从食盒里取出汤药,推开茫然呆愣的金悦,将汤药灌进金老先生嘴里。
金老先生喝完汤药,脸色明显好转。
一分钟后,金老先生咳嗽停止,恢复常态,再没有中毒,或者发病的极限。
阮暮云迅速切上他的脉搏,发现他中毒太深,体内还有余毒,往他嘴里再塞了一颗药丸。
然后,金老先生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两口血,一口暗红色,一口正常的颜色。
阮暮云再次给他把了一次脉,然后拾起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满脸呆愣,不可置信的金悦,“按方抓药,连服两个星期,病情彻底根治。”
此时金老先生已经醒过来了,见金悦呆愣愣站着,茫然看着她道:“悦悦,你怎么了?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晕过去了?”
金悦听到金老先生的声音,立马被惊醒,低头看着金老先生脸色虽然泛着白,但精神头不错,完全看不到他前不久就要命不久矣。
金悦抬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疼痛感传来,她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若狂的神色,连忙扑到金老先生身边,“‘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金老先生转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身体里前所未有的轻松,顿时愣住了。
若是换做平时,他做这个动作,肯定会牵动暗疾,肺部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连带着周边的器官也泛着剧烈的疼痛。
然而,此时整个人不但没有丝毫疼痛感,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几十年从未如此松乏了,甚至能感受到体内隐隐的力量。
金老先生想到了崔乘,眸中闪过一丝震惊,紧紧盯着金悦。
金悦跟在金老先生多年,自然知道他这个眼神传达的意思,连连点头。
金老先生缓缓转头看向阮暮云,眸中带着明晃晃的震惊。
阮暮云不再管处于震惊狂喜的金家爷孙,看着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狂吐血的司马南,微微眯眼,俯视着他,“司马南,你服不服输?”
“我……”
司马南擦着嘴边的血迹,难以置信看着阮暮云,“这不可能,金老先生顽疾几十年,国内外好多知名医生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顺顺便便制个汤药就能将人彻底治好?”
“还有,我那药丸明明是在孤本药方上看到的,我确信孤本绝对是真的,我辛苦研究半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你制作的药丸中确实有几味药的搭配,对此症有奇效,可你学医不精,或者说你看到的药方含糊不清,其中有三味药材需要提纯,而且提纯程度达到七成,否则跟蟾蜍干使用,整个药丸彻底作废,变成毒药。”
阮暮云玩味看着司马南,“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认输吧,你认输,看在你把春风堂送给我的份上,我还能好心帮你解除体内的毒素。”
司马南紧紧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明悟,却深知依照自己目前的医术,还做不到阮暮云所说的程度。
他学医二十几年,医术却没有一个也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厉害,顿时怒急攻心。
“不,不可能,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骗人的……”
司马南剧烈咳嗽一声,一口浓重的鲜血喷出,身子摇晃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