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放开她,走到一边,从购物袋取出保温更加持久的热水袋,装了半袋子的水塞给阮暮云。
然后,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她。
他神色落在黑色塑料袋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这里面是你需要的东西,你回房,或者在客厅坐着等一下。”
阮暮云接过袋子,透过轮廓就能看出确实是自己需要的卫生巾,脸色闪过一丝红晕。
司慕白将东西递给她后,转头从购物袋里取出红糖、红枣,还有姜块,朝厨房灶台走去。
阮暮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暖流,抱着热水袋,乖巧的回房了。
十分钟后,司慕白煮好了红糖红枣姜茶端到了阮暮云房间内。
阮暮云半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将热水袋轻轻敷在肚子上面,热水袋只能缓解些微的疼痛。
她恹恹刷着手机转移注意力。
司慕白走进来,就看到了被子里露出的那张白生生的小脸,顿时有点心疼了。
阮暮云没有年轻人熬夜玩手机的习惯,加上修炼,皮肤光滑细嫩,没有半点瑕疵,脸色红润有光泽,永远给人一种精神饱满的样子。
司慕白还是第一次见她脸色如此差劲,整个人就像萎掉的小草,没有丝毫生气。
他眉头细微蹙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阮暮云听到动静,朝门口看去,见他穿着家居服,小心翼翼端着姜茶。
看着她的神色带着说不尽的柔情。
阮暮云顿时有点恍神。
这一刻,她感觉两人就像生活了很久的夫妻,温馨自然。
“这是红糖姜茶,喝了暖暖身子,去去寒气。”
司慕白将姜茶往她跟前一递,随手扫了眼她的手机页面,是娱乐新闻。
他心里顿时有数了,估计是不太舒服,玩一下手机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过,由此可见,她可能是真的比较不舒服。
阮暮云纤白的双手抱着杯子,一股股热气通过杯壁传递到手心,杯中有腾腾热气往上冒出,一点点往她的脸上散溢。
她皱着眉头一点点舒缓开来。
她垂头,就着杯沿小口抿着姜茶,热辣辣的姜水滚过喉咙,寒冷的肚子立马就被热气蒸腾,舒服了不少。
她正喝着姜茶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被子一角被掀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温热的大掌朝她肚子凑了过来,轻轻覆盖她腹部上面。
因为房内开着暖气,她只穿一件纽扣珊瑚绒睡衣,人在被窝里躺久了,衣服就慢慢往上挪动。
他温热的手掌几乎与她肌肤相贴,男人的手掌宽大厚实,关键是特别温暖,刚放上去,就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过来,驱散着寒气。
阮暮云舒服了不少,却也很不自在,“慕白……”
她身子动了动,那双被热气蒸腾过的双眼,泛着一层潋滟的水光。
司慕白眸子略微暗了暗,阮暮云立马就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红着脸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丝警惕。
他今天也没有喝醉酒,这是干嘛?
难道趁着她体虚,想要对她不轨?
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移开了,敷在自己肚子上面的热水袋也随之离开了。
她收回思绪,疑惑看向他的侧脸。
他微微垂着头,英俊的侧脸满是认真,从旁拿来一个新的热水袋,替换上上一个,轻轻敷在阮暮云小肚子上,柔声道:“乖乖捂着。”
他声音温柔,表情却正经严肃。
阮暮云乖乖点头,看样子被网络上的小姐姐们调教地很好。
“其实你递给我就行了,不用帮我换……”
虽然冬天穿的衣服厚,但谁让她躺在床上,衣服一直往上跑,露出一大截。
这人毫无预兆就把手伸进去了,不算酒店那次,两次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仅至于亲吻,搂搂小腰,再没有其他限制级的动作。
司慕白看着她垂着头,苍白的双颊泛着一层薄薄的粉红,突然凑近她,嫣然一笑,“我不介意对你负责。”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笑意,好听又撩人。
他在人前很少笑的,有时候就算笑,也是嘴角微微上翘,很少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声。
她耳边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撩拨得微微酥软,眼睛所及是他英俊不凡的眉眼,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对上她带着一丝迷恋的眼神,笑声愈发的大了。
阮暮云被他从胸腔内发出来的笑声震醒,想到自己直勾勾盯着人家看,顿时脸色一红。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娇软,“司先生,你这是在求婚吗?“
司慕白顺势往她那边凑得更近了,湛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如果是呢?你愿意吗?”
阮暮云本来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以为他也只是当玩笑,当对上他严肃正经的眼神,隐隐觉得他似乎是认真的。
她立马不自然转开视线,“我还小,暂时没考虑那么远的事情。”
她虽避开了他的目光,眼角而动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他。
司慕白揉了揉她的发丝,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其实不远,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考虑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郭里,阮暮云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麻,本就软绵绵的双腿,这会更是软绵无力。
她脸颊不知不觉爬上一抹红晕,不知是喝了姜茶的缘故,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就在她呆愣着,不知作何回答时。
司慕白突然直起腰身,掀开被子一角,在她懵懵的眼神下,迅速钻进被窝里。
“你……”
阮暮云看着他的眼神立马带着一丝防备,她都已经这样了?
这个男人该不会还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情吧?
司慕白一看她这副表情,立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有些无语了。
他单臂穿过她的脖颈,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在她满心戒备下,无奈叹息道:“睡吧,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阮暮云对上他了然一切的眼神,在琢磨着他的话。
她默了默,没有说话。
看着他一副柳下惠清心寡欲的样子,脑海中闪过的是他借酒行凶的那晚。
若不是亲身经历,她都要信了他的邪。
阮暮云喝了姜茶,敷着热水袋,身边又有个暖炉,热度一点点回流,小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全然忘了孤男寡女两人待在同一个房间,很容易出事……
……
二楼客房大,司宙司荒经常过来这边住。
所以张婶几乎每天都会安排人打扫,房间内也常备日常用品,拎包就能入住。
司荒今晚就住在二楼左边走廊今天最后一个房间,此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他房间内还隐隐传出打游戏的声音,好几次遇到了猪队友,把他坑得体无完肤,气得他火冒三丈,气冲冲下楼,从冰箱里取了冷饮,好自己冷静冷静。
然而,就在他拎着冷饮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司慕白从阮暮云房间出来。
许是刚睡过一觉的缘故,司慕白的脸色带着一抹淡淡的潮红,头发略显凌乱,衣衫不整,上衣最上面两颗扣子都蹭开了……
司荒眼睛都直了。
迷离的眼神,凌乱的形象,怎么看都像刚发生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神情恍惚。
司慕白也没想到换个热水袋,也能碰到人……
他对上司荒诡异的神情,顿时默了默,妈妈似警告扫了他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吧?”
司荒对上他满是寒色的眸子,顿时打了个寒颤,点头如捣蒜,“明白……”
司慕白点点头,没再管他,拎着热水袋下楼。
司荒看着他淡定的背影,满脸茫然。
话说阮小姐几岁来着?
成年了吗?
主子这也太禽兽了吧,阮小姐还小,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吗?
……
阮暮云这一晚睡得沉,自然不知道半夜里发生的插曲。
她当晚确实很不舒服,人生病不舒服的时候,看到亲近的人在身边,总是会下意识放松警惕。
以至于她都没去思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共同躺在一张床上是很危险的事情。
以至于她第二天清晨睁开眼,就对上了司慕白那张英俊的睡脸时,彻底蒙住了。
当看到自己如同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而司慕白的一条臂膀搭在她腰间,更是吓了一跳。
温热的指尖几乎没有任何遮挡得把控着她的腰,两人还是面对面的姿势……
鼻端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眼前是男人英俊到让人百看不厌的脸,还有手掌下的结实……
这一切,在这大清早,透着说不尽的暧昧……
阮暮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红了脸。
当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她迷迷瞪瞪的脑子立马清醒过来。
她手忙脚乱爬起来,但腰身被禁锢着,重新倒了回去,整个人都压在司慕白身上。
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还有结实的身体……
阮暮云再次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一点点抬头朝司慕白看去。
见他双眼紧闭,清浅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
她顿时舒了口气,再看看自己的形象,脸色有些讪讪。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霸王硬上弓。
她手掌撑着床板,腰身一点点直了起来,身体一点点往上挪动着。
然而,却发现男人的双手禁锢地太紧了,她抽了好几次都没有抽出来。
她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要不是怕面对醒来的司慕白,太过尴尬,早就把这头睡得跟猪一样的男人给疯狂摇醒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也随之移开。
阮暮云顿时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