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发生的‘喝牛奶’事件后,阮暮云便开始装睡,谁知眼睛刚闭上没多久竟真的睡着了。
司慕白放缓了速度,车子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乘机端详她姣美如海棠花般的睡颜。
一缕轻柔的秀发粘在她菱角般的红唇上,脸颊隐有梨涡闪现,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道浅浅的剪影。
她秀挺的琼鼻随着呼吸,微微开阖,一抹淡淡的幽香在密闭的空间飘荡。
不知是有什么忧愁,她精致的眉头轻锁,那乌黑的发丝与她雪白的脸庞相得益彰,又因稍微凌乱而显得慵懒娇憨。
司慕白想象着她睁开眼睛,灿若星辰,神采飞扬的模样,唇边不由勾起了一抹温柔似水的弧度。
车外大雪翻飞,车内温暖如斯。
司慕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抚平她轻皱的眉间,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有我在,定让你此生再无忧愁。”
车子走走停停,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堵车,加上大雪天路滑,硬生生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龙光别墅区。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的时候,听到汽车声的司宙和司荒从屋内走了出来。
两人停在走廊,见车内的人迟迟没下来,司荒捅了捅司宙的手臂,“司宙,都到家门口了,主子怎么还不下车,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他嘴上说着担忧的话,语气却难掩熊熊八卦。
司宙顿时无语了,“……收起你跃跃欲试的心思,不然……南非那边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人去坐镇。”
司荒立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想到南非那非人的恶劣环境,打了个寒颤,遗憾收起了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他眼珠子一转,快速走进屋内,司宙一愣,犹豫了一会,跟在他后面进去。
然后,看到司荒做贼般拿着望远镜趴在窗口,司宙顿时无语了,双手环胸站在他旁边。
“卧槽!”司荒双目染着一丝看禽兽的神色。
望远镜那头……
司慕白将睡着的阮暮云轻轻抱在自己腿上,手指从她的脸颊轻轻下滑,最后来到她的下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阮暮云睡意朦胧中,只觉得一团温热的气息靠近,堵住了她的呼吸,瞬间呼吸不畅起来。
她猛然睁开眼睛,对上司慕白深邃的眸子。
司慕白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时候醒过来,一时间两人齐齐愣住了。
随后,司慕白若无其事般从她的唇上移开,帮她整理着秀发,自然开口道:“你睡得很沉,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叫醒你。”
说话间,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阮暮云脸色一热,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嗔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变着法子……欺负我。”
司慕白看着她气鼓鼓如同河豚般可爱模样,唇边溢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我这不是欺负你,我这是……疼你。”
不知为何,阮暮云脑海中闪过那晚在酒店的画面,顿时脸色爆红,羞恼推开车门,匆匆下车。
司慕白以为把人欺负狠了,惹得她恼羞成怒,连忙跟着下车,快步朝她走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阮暮云转头看着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笑盈盈看着他。
司慕白看着一片雪花落在她长卷的睫毛上,慢慢融化。
他的心好像也跟着融化了。
就在他愣神之际,突然一团冰冷的雪团被塞进他脖子里,手里抓着的手腕如泥鳅般溜走,紧接着阮暮云银铃般的笑声从前方传了过来。
“咯咯,冻死你这个偷香窃玉的贼。”
说完,她快速跑开。
司慕白耳边回荡着她得意的笑声,唇边情不自禁跟着勾起一抹笑意,“好啊,你袭击我!”
他弯腰,修长的指尖捏着一个雪球,朝她砸了过去。
阮暮云得意笑着躲开,学着他的样子,快速捏了一个雪球,朝他扔了过去,笑得脸上周围都是呵出的白色雾气。
两人在这漫天雪地里,欢快打着雪仗。
阮暮云在前方躲避,他在后面追逐。
“哎呀!司慕白你真狠心,竟然真的打中我了!”
“看我的……哈哈,打中你的鼻子了,打塌了!”
两人一追一逐,男人爽朗的笑声跟女人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出。
别墅内的司荒司宙听着司慕白远远传来的爽朗笑声,齐齐震惊了。
这个像大男孩一样露出灿烂笑容的男人,真的是他们那个杀伐果决、手腕铁血、高高在上的主子吗?
两人齐齐感慨,铁树开花真可怕!
“来啊,看我的铁砂球。”
阮暮云笑着又砸出一个雪球,转头就看到了一辆停在她别墅不远处的一辆保时捷。
她记忆很好,对住在周边的住户,还有他们的车子多少都有印象。
但眼前这辆车子却很眼生。
她经过车子的时候,忍不住朝驾驶座扫了一眼,驾驶座边的车窗正巧打开,车内的女人此时正好转过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间,阮暮云立马刹住了脚步,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直直看着驾驶座上的女人,瞳孔微缩。
驾驶座上的女人,她认识!
不,应该说前世的阮暮云认识她。
这个女人叫蓝优,年约三十,因保养得宜,让她看起来跟三十岁的女人差不多。
驾驶座窗户开着,她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一缕白烟缓缓升起,橘红的火焰,在寒风飘雪中忽明忽暗。
她轻轻吐出一口白烟,在阮暮云呆愣,她唇边勾起一抹潇洒的笑意,冲她轻声打了声招呼,“嗨!”
阮暮云看着她脸上潇洒恣意的笑容再次愣住了。
前世,她当上阮家总裁的第2年,在一个商务酒会上认识了蓝优。
那时候的蓝优穿着黑色高定制长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带着黑纱,因双腿残了,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跟现在潇洒恣意,洒脱不羁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