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军抱着萌萌上前,眼巴巴看着阮暮云,憔悴的神色带着一丝焦急,“暮云,你医术这么高明,能不能给时时看看。”
阮暮云对上他们眼巴巴的表情,抿了抿唇,直接道:“现在能探视吗?我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阮家军姐弟俩对视一眼,双眼发亮。
阮佳美连忙点头道:“可以探视。”
说着,她急忙在前面带头,轻轻推开时时病房的门。
阮暮云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比较小的单人房。
时时瘦小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惨白的脸上带着氧气罩,插着几根仪器管子,双眼紧闭。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单薄脆弱,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走。
窗外是一棵苍天大树,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进来,斑驳落在时时小脸上,衬得他脸色愈加苍白。
阮佳美双眼朦胧看着儿子,情不自禁摸了下他的小脸,这几天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一发病肉眼可见消瘦下去。
阮家军看着外甥这个样子,心里十分难受,急切地拿眼去看阮暮云。
阮佳美擦了擦眼泪,顾不得伤心,跟着阮家军一起转头看向阮暮云,死寂麻木的眸子带着一丝希翼,“暮云……”
阮暮云坐在时时另一边床上,单手切上他的脉搏。
她之前给时时把过脉,时时的先天性心脏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母亲怀孕的时候接触了放射性药物,导致他心脏周围血管比平常人细小,身体的五脏六腑却是24小时在运作,以至于常常造成出现供血不足的情况。
她本来用太极玉牌的功德点就可以让他彻底恢复,但这一场意外发病,却让他体内的器官跟着衰弱。
此时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
“他现在情况很危险,再拖延下去,很可能小命就没了。”
阮佳美闻言,眼前一黑,双腿踉跄,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阮家军一惊,连忙上前,伸手捞住了她的身体,看着她死白的脸色,担忧道:“姐,你怎么了?“
阮佳美闭了闭眼睛,死死咬着唇,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惨白着脸从阮家军手臂中站起来,哽咽道:“……我没事。”
阮家军却顾不得担心她,转头看向阮暮云,焦急问道:“暮云,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术,我相信你肯定能救时时的。”
阮暮云叹息一声,好在昨天救了赵冰燕,得到了足够的功德点,否则,时时的病情很棘手。
她在阮佳美姐弟满怀希翼的眼神下,缓缓点头道:“我确实能救他,他这次发病太凶险,身体器官衰退严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需要用太极还阳针帮他暂时稳定病情,然后再帮他治疗心脏病。”
阮佳美看着阮暮云年轻的脸庞,攥了攥手心,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时时上次发病的时候,阮佳美确实见识过阮暮云的厉害。
时时当时的情况也是来势汹汹,但阮暮云扎了几针,时时立马就跟没事人一样活泼乱跳。
但此时时时情况太凶险,稍有不慎,随时都可能丧命,连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办法……
阮家军见阮佳美犹豫,知道她这是犯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眉头紧皱,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焦急道:“姐姐,你犹豫什么,暮云的医术你是见识过的,前些天时时发病,她在时时身上扎了几针,时时立马就活泼乱跳了,而且……”
他扫了眼阮暮云清冷的侧脸,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可能不知道,前阵子,冯氏集团的董事长发病,医生已经断言,他活不过一个月,各方名医都束手无策,暮云一出手,直接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那老爷子我见过,现在活泼乱跳的,脸色红润,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好了,还有他的孙女冯莉莉,之前受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看过多少名医,却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小姑娘被病情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阮暮云治好了她的病,还同时给她根除了身上一些小病痛……”
阮佳美闻言,心神一震,怎么都没想到阮暮云医术竟然这么高明,竟然是冯氏集团祖孙同时的救命恩人。
她可是知道这些有钱人请的医生肯定都是全国名医,而阮暮云竟然治好了连数位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
可见阮暮云医术是真的高明,不然,这些惜命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小姑娘治病,却对她如此信服推崇。
这么一瞬间,阮佳美心里闪过了诸多弯弯绕绕。
阮家军的话,让她对阮暮云更加信服起来,心里那点犹豫顿时变成坚定。
她认真看着阮暮云道:“暮云,姐相信你,你放开手脚给时时治疗吧。”
她顿了下,咬咬牙道:“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负责。”
阮暮云点了点头,没有废话,银针包在床头柜上一滚。
她将消完毒的银针,一一刺入时时穴位。
阮佳美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带着一丝赏心悦目的行云流水,淡定从容的神态,给人一种信服。
阮佳美焦急的心缓和了一下,但身体依然僵直,双手死死攥着,紧紧咬着唇。
相比阮佳美的紧张不安,阮家军则悄然松了口气。
毕竟他不止一次见过阮暮云出神入化的医术,只要有一口气在,她就能将人救活。
还有她一身强大的实力,更是让他崇拜不已。
说是脑残粉也不为过。
阮暮云却不知道阮家姐弟俩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将九根银针刺入时时身上后,两指夹着银针尾巴,轻轻捻动。
同时将功德点化作的修复白芒,顺着银针一点点流进时时体内,帮忙修复着他的心脏。
病房内安静无声,只闻墙上时针滴答走动的声音,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时时惨白的脸色肉眼可见,一点点变得红润起来。
阮佳美时刻都在关注儿子的情况,眼睛都舍不得眨,自然也将时时的变化看在眼里。
她喜得双手颤抖,热泪盈眶起来,却紧紧咬着牙,以防自己太过激动,叫出声音,打扰了阮暮云的施针。
此时,阮家军已经将时时交给了阮佳美,自觉拿着纸巾,默默帮阮暮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是什么人?”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声,“阮时时病情严重,身体不能随意挪动,你在他身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