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没有隐瞒,“我救赵冰燕,把车门扒下来的时候,被车门锋利的尖锐边不小心划到了,不过没有大碍,都没什么痛感,过两天就好了。”
司慕白眉头紧锁,“都肿成这样,怎么会没事?”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幽幽看着她,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的不赞同,“你皮肤这么细嫩,这大一块伤口怎么可能会没事。”
说着,他拉着阮暮云起身往外走,“走,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阮暮云拽了一下他的手臂,司慕白回头,幽潭般的眸子静静看着他,清冷的面容带着一丝坚持。
阮暮云被他这样看着,顿时有点心虚了,嘟着嘴道:“我是伤人,你不能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有,我是医生,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最清楚,我这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你不要小题大做嘛。”
她摇晃了下他的手臂,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司慕白迅速在她娇滴滴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叹息一声,蹲在她身旁,托着她的手肘,小心翼翼观察她的伤口。
阮暮云垂头看着他认真的英俊侧脸,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精致冷峻的五官染着一丝担忧,多了几分温润烟火气。
她心底陡然涌起一股被怜爱强烈感,心房仿佛有一个个甜泡沫升空而起,夹杂着一丝甜蜜的紧张。
司慕白对手没有癖好,但阮暮云的手臂纤白圆润,触手间是滑腻的手感。
为了他方便查看伤口,她头略微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黑亮的发丝从肩头往他这边垂落,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鼻端。
司慕白禁不住出神,心脏似乎都翻腾起伏起来。
他手指轻轻滑过,阮暮云只觉得皮肤被他触过之处,泛起了一股酥麻的电流,脸上红晕飘过,下意识缩了缩手。
随后又觉得她的动作生分,忍着心里的悸动,任由司慕白细细端详自己的伤口。
但她脸上的红晕却一直没有散过,任由司慕白从电视柜下方取来药箱箱,取出药酒,药酒瓶盖一揭,一股浓郁的药酒味飘荡在空气中。
“你扭到筋了,不过不要紧,擦点药,我帮你按摩几下就好了。”
他把药酒倒在自己掌心,在掌心搓了搓,搓热之后,把掌心轻轻覆盖在她伤处,轻轻揉着。
阮暮云只觉得一股热暖之意熏着伤口,他厚实温暖的掌心一点点揉开伤处的淤处,那股疼痛化为温暖。
阮暮云看着他认真为自己上药的样子,唇边情不自禁翘了一抹弧度,轻声问道:“你怎么会这些,还知道我只是扭到了筋?”
司慕白抬起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温润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是武者,从小就修炼,查看筋骨是最基本的知识。”
阮暮云突然朝他倾身,弯腰凑到他跟前,指尖一抚他英俊的脸颊,“修炼辛不辛苦?”
“还好,习惯了,反而喜欢上了变得越来越强大的感觉。”
司慕白说着抬起头,然而视线中突然映入一抹粉色,是她贴身衣服的痕迹……
他揉搓的动作顿住了,眸子呆住了。
阮暮云不知道自己走光了,纤白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勾起他的下颌,勾唇笑道:“那你喜欢我,是我身上的什么特制吸引你了吗?”
说着,她桃花眼潋滟得看着司慕白,笑容带着一丝轻媚。
注意到他直勾勾的眼神,阮暮云先是愣了愣,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缓缓下滑……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顿住,猛地攥住自己的衣襟,紧紧攥着,直起腰身,面红耳赤瞪着他,“司慕白,擦一擦你的口水。”
司慕白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道:“又不是没有看过。”
阮暮云一愣,随即轰的一声,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点点往上蔓延,在头顶聚起一层层白烟,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她就能给他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司慕白知道过犹不及,嘴角翘了翘,脑海中不时掠过那抹粉红,眸中闪过一抹遗憾。
阮暮云羞恼不已,狠狠瞪他一眼,“我去做饭了。”
说完,猛地从沙发上窜起来,如同逃窜的兔子般奔向厨房。
司慕白轻笑一声,抬脚朝厨房走去,开放式厨房内,她背对着他,在厨房忙活,似乎听到他的脚步声,忙碌动作一顿,却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司慕白看着她羞恼的背影,似乎他再靠近一点,她整个人快就会无火自燃,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他单手握拳抵唇,清咳一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阮暮云埋头切着菜,闷声闷气道:“不用了,你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半个小时候就能吃饭。”
说话间,司慕白闻到了手上传来的浓烈药酒味,连衣服都沾染了。
他皱了皱眉,这股味道从小闻到大,却从未习惯过,不仅如此,还十分讨厌这股味道。
他顿时觉得浑身都难受起来,冲阮暮云低沉问道:“我能不能在你家客房洗个澡。“
阮暮云闻言,手上的动作顿时顿住了,愣愣转身看着他,下一秒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抱紧自己的胸前,满是警惕地看着他。
司慕白似乎被她这副紧张得样子给逗笑了,禁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别多想,刚才给你上药,我身上沾染了药酒的味道,我不习惯那股味道,总觉得浑身难受。”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眸中带着一丝玩味地调侃。
阮暮云一愣,随即尴尬起来,耳根子染着一丝粉红,连忙放下双手,瞪了一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身为男人,本来就应该刻谨守礼,注意分寸,结果……你说这话本来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一楼客房家军哥佳美姐他们住过了,二楼客房还没人住过,你挑一间换洗吧。“
说完,匆匆转过身去起锅下油炒菜,不再管他。
免得这个男人嘴里再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司慕白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勾唇一笑,朝二楼走去。
他的目的十分明确,直接就推开了阮暮云主卧隔壁的客房。
客房是黑白色调的装饰,简洁大方,完全是他的风格,他直接抬脚朝衣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