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指腹爱怜得摩挲着阮暮云软嫩的小脸,有些心不在焉应道:“再议。”
铁树开花百年一遇,这种玩忽职守的回答也是头一次从司慕白的嘴里听到。
因而司荒以为自己幻听了,有些懵懵的问了一句,“什么?”
司慕白挑眉,“耳朵不好?”
他的声音不缓不慢,没有丝毫波澜。
司荒却莫名听出了一句寒意,咳嗽两声,“刚才耳朵被空冷气冻僵滞了,这会没事了……“
说着,他缩了缩肩膀,搓着双手哈了口气,然后煞有介事地捂住两只耳朵。
司慕白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算是放过他了。
司荒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司慕白的神色,见他没有说话,便知道自己蒙混过去了,悄然松了口气。
司宙撇了他一眼,这八卦话唠也只有主子能治得了他。
至此,司荒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紧闭嘴巴,不敢说话。
司宙好几次都惊奇地转头看着他这还是认识那么久以来,司荒能保持安静最长的记录了。
一路无话,车子沿着攀上公路,驶入龙光别墅。
车子停在了阮暮云门口,司慕白将阮暮云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她身子刚沾上床,温暖的泉源一离开,她纤细的小手下意识扯住了司慕白的衣服。
她手指揪得紧紧地,不肯松手。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染上一片柔软,勾着唇角,声音低沉道:“乖,松开——”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覆盖在她手背上,阮暮云咕哝一声,直接往他怀里钻。
她醉得厉害,面色潮红,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滚烫。
司慕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股滚烫从她的皮肤一路传到了他的心尖。
昏暗静谧的房间,孤男寡女,鼻息交缠,司慕白顿时有些受不住了。
他闭了闭眼,连忙起身朝小吧台走去,去给她倒水,却把小吧台的矿泉水喝完了。
阮佳美姐弟两都住一楼房间,这会时间不早了,加上天气冷,他们都爱在房间内活动没出来。
司慕白在楼下泡了一杯蜂蜜水,等他回到二楼,就看到原本应该在床上的阮暮云,此时却蹲在房间门口,听到动静,眯着潋滟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
司慕白视线落在她赤裸的双脚上,顿时蹙了蹙眉,“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说着,他弯腰,一手将她从地上半抱了起来。
“你去哪了?怎么到处跑。”
她揪紧司慕白的衣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孩子气的埋怨。
司慕白看着她软嫩的小脸,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心房有一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我去给你倒水了。”
阮暮云突然扁起了嘴巴,双眼湿漉漉看着他,“你别走,我会乖乖听话,你别离开我。”
小姑娘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些微的哭腔。
司慕白心头一紧,脑海中冒出阮家践踏她的混蛋,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戾气。
他深吸口气,敛了敛情绪,柔声道:“不会离开你。”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小丫头肯定是被阮家人伤得太深,所以对他便越来越依恋吧。
司慕白兀自想着。
只是接下来,阮暮云张着小嘴,又缓缓吐出两个字。
“妈妈——”
司慕白身子一僵,侧身推开半虚掩的门,将她抱了进去,顺势将她放在床上,探着身子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水杯刚放下,阮暮云揪着他衣袖的手猛地用力,司慕白身子顺着那道力道,顺势压在她上方。
她双眼迷蒙,脸颊两端染着晕红,呼吸蒸发成一股白烟,熏得人口干舌燥。
“阮暮云……”司慕白哑着嗓子。
“唔——”
阮暮云难受得扭了扭身子,嘴巴一张一合,嘤咛嘟囔着。
司慕白眸子沉了沉,双手撑在她两侧,但身子压得极低,几乎都贴在她身上了,手指从她唇边滑过。
呼吸滚烫,柔软细腻。
他张了张嘴,那种口渴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暮云……”他哑着嗓子哄她。
“嗯?”阮暮云睁着迷蒙的睡眼看他。
“我有点忍不了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阮暮云觉得有点热,难得逮着一个带着凉意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嘴咬了上去。
她这一下力气可不小,要不是司慕白撤得及时,恐怕此时嘴唇已经流血。
“小坏蛋。”
司慕白指尖碰了碰她的,阮暮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召应一样,微微仰头,小嘴追逐着他温凉的。
一冷一热,一追一逐,阮暮云追不到,不满得哼唧两声,娇嗔婉转,活像是在勾引他。
司慕白喉咙发紧,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
“暮云——”他声音沙哑。
阮暮云睁着好奇醉醺醺的双眼看着他,意识模模糊糊的,“怎么了?”
司慕白微微启唇,“让我亲一下……”
阮暮云哼哼唧唧的,意识越发的模糊了。
司慕白就当她是答应了,缓缓俯身,压住了那片如同甘露般让他饥渴难耐的。
相触的地方带着一股酥麻的热意,那点热,就像星星之火,一路酥麻到了四肢百骸。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更甚着带着一丝酥麻的电流。
窗外着呼啸的北风,房内暖气融暖,静谧滚烫,连空气都飘着独属于她的气息,躺着的是房间的主人,也是他的心爱之人。
多么引人犯罪的天时地利。
司慕白眸子愈加深沉,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只觉得这点根本不够,不由加重了力道。
他原本是打算浅尝辄止,只是怀中的女人就像罂粟一样,沾一下,就想要更多。
屋内开着暖气,阮暮云回到家之后,就脱掉外套,司慕白也因回到屋内比较热,脱下了外套,此时只着一件雪白的衬衫。
彼此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司慕白能感受到女孩软得一塌糊涂的小身子。
他落在她脸颊上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暮云……”
司慕白手往下滑动,细细摩挲。
“唔——”
阮暮云嘤咛一声,眉头蹙了蹙,似是嫌弃身上过重的体重,让她不太舒服。
她挪动着身子往上滑动,之下刚滑了一寸,某人紧随而来。
他追逐着她的,直觉得她的软得不可思议,呼吸的气体带着一抹酒香,染着致命诱惑。
他看着女人柔美的小脸,力气不由放轻了几分,带着一丝丝的小心翼翼,细细描绘着她的美好。
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她面前一败涂地。
看着她迷蒙魅惑的脸庞,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心里清楚,有些忍耐,只能忍得了一时……
他趁着自己理智尚存之际,连忙移开了身子。
他一离开,阮暮云眉头细细蹙了蹙,顺着那股源头往他身边凑了。
司慕白眸子暗了暗,半晌移开视线,捧着她的脑袋,小心翼翼伺候她喝了半杯子蜂蜜水。
阮暮云喝了蜂蜜水似乎舒服了许多,拉着被子嘤咛一声,乖乖闭着眼睛睡觉了。
司慕白帮她细细掖了掖被角,直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这才缓缓起身,轻轻推门离开。
他回到司家别墅,整栋别墅一片安静,只有后院司宙司荒住的房间还亮着两盏灯。
他回到房内洗漱完,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万家灯光点亮的城市,阮暮云那张染着酡红娇媚的小脸浮现在跟前
他深吸口气,翻看床头柜最下面一层的《清心咒》看了半天,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
阮暮云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天光放晴,冬日暖洋洋的阳光投射进来,萧瑟的树枝似乎都泛着一层暖意。
她躲在被窝里,脸颊蹭了蹭暖融融的被子,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视线随意地落在床头柜上,当看到上面静静躺着半杯蜂蜜水的时候,心头陡然一跳,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
她猛地坐起身子,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当发现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提着的心降下来一半
又下意识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一颗心完完全全落了地。
她舒了口气,掀开被子,洗漱完,慢悠悠下楼。
当看到祖宗和客厅沙发看报纸的司慕白时,脚步顿住了。
司慕白今天穿了一件特别有质感的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衬衫还有一件西装马甲,下身是黑色西装裤,剪裁得体,将他衬托得愈加挺拔矜贵。
他低头浅抿了口咖啡,撩起眼皮看了阮暮云一眼。
清俊贵气,偏又带着几分慵懒随性,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是恰到好处的优雅。
“慕白早。”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昨晚自己投怀送抱的几个画面,顿时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尴尬漂移。
“过来。“司慕白朝她招手。
这时,阮佳美适时从厨房端来一杯牛奶,放在阮暮云手边,对她笑着道:“你先喝杯牛奶暖暖胃,早餐还要等几分钟,你陪司先生聊聊……”
话还没说完,厨房那边传来蒸汽顶锅盖的声音,她顾不得说话,连忙朝厨房走去。
匆匆丢下一句,“你们聊,我去看看包子。”
阮暮云端着牛奶,凑到嘴边,这时,司慕白突然开口道:“昨晚要不是我把持住,今早可能是我跟你一起下来。”
噗,阮暮云一口牛奶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