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看着冯莉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都说感情是让女人成长最快的方式,你性格比较冲动毛躁,说不定谈个渣男,就能让你迅速成长起来。”
冯莉莉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得意一笑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从小就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混,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早就练就了一双鉴婊能力超强的火眼金睛,任何不安好心的渣男都逃不过我这双火眼金睛。”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先是去了香格里拉大酒店附近的花旗药业旗下的一家美容店做了个全身SPA,然后换上了冯莉莉递给她的衣服,两人收拾妥当就一起去了慈善晚宴。
阮暮云穿了一件浅紫色的长裙,腰间缠了一圈缠枝花卉,偏成熟的颜色,搭配着她脱俗的气质容颜,反而更加衬出了她的秀雅高贵。
她身上带着司慕白曾送她的倾城之恋,24颗切割面不规则的钻石在灯光的掩映下,与她高贵典雅的气质相得益彰。
车子缓缓停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立马有泊车小弟毕恭毕敬上前接过冯莉莉手边的车钥匙,去停车。
冯莉莉指尖夹着烫金请帖交给门口的迎宾,迎宾连忙弯腰领着他们进了宴厅。
宴会厅内一片金碧辉煌,纯白色的水晶灯璀璨夺目,照得厅内一片奢华,偌大的宴会厅内可容上千人。
阮暮云接过侍者托盘上的香槟,摇晃着酒杯,打量着宴会厅,正前方摆着一方高台,显然是一会拍卖的会场,下面摆放着一排排钢化防弹玻璃,里面展示着宾客门捐赠的物品。
四周更有大型摄影机,今晚的慈善晚宴是电视台全程摄影。
阮暮云他们到来的时候,宴会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到冯莉莉立马上前寒暄,一边好奇打量着阮暮云。
冯莉莉介绍道:“这是我朋友,阮暮云。”
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阮家虽然只是金陵城末流家族,但最近阮家闹出了不少丑闻,上了好几次热门头条,以至于很多人听到阮这个姓氏,立马将她跟阮家联系在一起。
打量她的目光更加好奇了,却见她虽然面露疏离,但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打招呼的态度也十分自然,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漠,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错。
很多道听途说的人,不免摒弃了那些不好的传言,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朝阮暮云撞了过来。
阮暮云身形一闪,避了开来,那道纤细的身影直直扑倒在地上,形象十分狼狈。
阮暮云看着熟悉的纤细身影,眉眼跳了跳,眉心顿时聚起一道寒气。
阮雪纯跌坐在地上,仰起头看着阮暮云,下齿咬唇,满脸委屈看着阮暮云。
那副样子活像是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阮暮云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阮雪纯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哪都有她。
“雪纯,你没事吧?”
阮婷绿惊呼一声,连忙蹲在阮雪纯跟前,满脸担忧。
阮雪纯扫了眼阮暮云冷漠的脸,神色微微变了变,怯生生看着她,脚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神态举动中带着一丝惶恐。
她咬着唇,脸色略显苍白,怯生生叫了一声,“姐姐。”
阮暮云冷漠看着阮雪纯绿茶婊上身的表演,眸中寒气愈盛。
而阮婷绿顺着阮雪纯的目光,看到冷着脸的阮暮云,眸中顿时聚起一股怒气,怒气腾腾瞪着阮暮云,“阮暮云,你想干什么?”
阮暮云闻言,眉心跳了跳了,这两人明显来者不善。
“你家住大海?“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她这话显然是说阮婷绿管得太宽。
阮婷绿脸色微变,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讽刺道:“你搅和了阮家的周年庆,将阮家置于风尖浪口,阮家人人不待见你,更是把赵家得罪了个彻底,你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被赵家退婚,失去了阮家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在我面前得意个什么劲。”
她冷笑一声,“想必你知道晟睿哥会出席今晚的慈善晚宴,所以趁着门童没注意的时候混进来的吧,不然,就你一个不知道凤凰树在哪的村姑,怎么有资格参加这么盛大的慈善晚宴。”
此话一出,众人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怀疑,隐隐还有鄙夷之色。
冯莉莉适时站出来,双手环胸,冷冷斜视着阮婷绿,冷笑一声道:“今晚的慈善晚宴也算是高档次的宴会活动,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放进来。”
阮婷绿闻言一喜,以为冯莉莉是附和她的话,略带着讨好看着她,“冯大小姐说的没错,像阮暮云这种没有素质教养,浑身散发着泥臭味的乡巴佬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这么高档次的宴会,简直就是拉低了宴会的整体档次。”
冯莉莉眸子一冷,“我说的是你!”
“张口闭口乡野村姑、乡巴佬、泥臭味,往上数几代,谁家祖祖辈辈还不是光着脚的泥腿子,你这种连祖宗都不认,品德败坏的人根本不配参加今晚的宴会,再满嘴污言秽语,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赶出去。”
阮婷绿脸上的得意瞬间褪去,脸色变得惨白无比,特别是众人用或鄙夷,或轻蔑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阮雪纯将脸色苍白地阮婷绿拉到自己身后,咬着唇,委屈看着阮暮云,“姐姐,婷绿年纪小,性格比较毛躁冲动,难免口无遮拦了些,其实她并无恶意,你跟冯大小姐是朋友,你劝劝她别跟婷绿一般计较。”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她,“我说阮雪纯,你可真有意思,阮婷绿都已经成年了,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举止负责,年纪小冲动毛躁,自家人还能包容理解,但……”
她上前一步,清凌凌的冷眸直直盯着阮雪纯,“外面的人又不是她爹妈,凭什么要包容她!”
阮雪纯对上她冰冷无度的眸子,只觉得背脊窜起一股寒意,脸色微微变了变,下意识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