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涛全程看在眼里,脸上的不以为然早就已经消失,只剩下震惊。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觉得阮暮云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随着煞气的减少,金海涛觉得身子渐渐轻松起来,混沌的脑子一片清明,脸色的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他自身感受最清晰,满脸欢喜看着阮暮云,“阮神医,事情这就解决了?”
阮暮云摇摇头,“烧掉这些东西并不能彻底化解这件事情,想要彻底消除死者的怨气,你需要去死者家里一趟,然后给死者上三炷香,给她磕九个响头,还有帮死者的家人改善一下生活。“
她把银针从金海涛身上拔下来,“只要诚意到了,死者不会揪着你不放,相信事情就能彻底解决。”
“我明白了,谢谢阮神医,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定会做到让死者以及她的家人满意。”
随着火苗的燃尽,金海涛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提着的心也缓缓落了地。
他看着小姑娘那张稚嫩的脸庞,顿时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从一开始的轻蔑到现在的敬畏,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连着他的世界也重新被塑造了。
之前他还是个无神论者,把阮暮云当成了骗子,可现在他再不敢有这种想法。
如果没有这个‘骗子’,他一家人估计早就已经在那场车祸中丧生。
那种被死亡笼罩的心悸之感,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十分后怕。
他是个官员,官员最会算计和谋划,像阮暮云这样的高人,以后不仅不能得罪,还要供着敬着,极力拉拢。
不说别的,就凭她刚才露的一手驱鬼煞的能力,就值得他在她身上投资,
听郑钱说,她还有一手高明的医术,这就更值得他巴结讨好了。
“你现在居住的这栋别墅,煞气已经彻底被消除了,等你把事情办好,你身上的煞气自然而然就会消失,既然事情解决,那我就先走了。”
金海涛看着这栋奢华的小别墅,脸色微微变了变,苦着脸道:“阮神医,这小别墅,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送给你吧。“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往阮暮云跟前递了递,“这是别墅的钥匙,等我们搬走了,你再重新换把钥匙,我让人把家具等用品全部换一遍,你随时都能拎包入住。”
阮暮云看着金海涛急忙忙递上来的钥匙,再看看他满脸惊恐哀求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金海涛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彻底对这栋小别墅恐惧上了吧。
这栋别墅位于市中心富人区,占地面积四百平米,依照现在的房间,也要近千万,可比她现在住的那栋别墅值钱多了。
再过几年房价还会疯狂上涨,到时候没有五千万拿不下这栋别墅。
“这太贵重了,恐怕有点不合适。”
阮暮云软声拒绝道。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栋小别墅刚装修不久,每样家具都是花了心思挑选,就这么送给自己,似乎真的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金海涛哈哈大笑,“你放心收着吧,我在这栋别墅区还有两栋别墅,能和你这样的高人住在同一栋小区,是我的荣幸,再说了,你救了我们一家人,你要是不收下,我睡觉都不安稳。”
阮暮云见金海涛一副“你不收,我就从二楼跳下去”的神色,抽了抽嘴角,接过钥匙,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金海涛见状,轻轻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比起他一家三口的性命,一栋小别墅真的不算什么。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金海涛提议道:“阮神医,你在我家吃过晚餐,我再让人送你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阮暮云手机响了起来。
她摁了下手机,跳出一条司慕白的短信,“晚上一起吃饭,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回了个好。
然后收起手机,对金海涛婉拒道:“不了,你们一家人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你妻子跟女儿想必吓坏了,我就不打扰了。”
金海涛闻言,有些惋惜,不过见阮暮云完全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便识趣地没再强留,“我送你出去吧。”
金锦涛落后他们半步,站在阮暮云身旁,对她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阮神医,你今日露的一手,实在震碎了我的三观,可惜我还是不相信。”
他笑容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你忽悠得了我的哥,却忽悠不了我,今天的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我断定你一定有你自己的把戏,只是我暂时还看不穿。”
他笑容带着一丝冷意,“你好自为之。”
“金锦涛!”金海涛怒喝一声,紧张得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并没有生气,淡淡一笑,“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她脸上的带着笑容,但话语却带着一丝狂妄和淡淡的不屑。
金锦涛脸色微微变了变,金海涛同样变了脸色,狠狠瞪了金锦涛一眼,对阮暮云讨好道:“阮神医,我弟弟就是个粗人,你别跟他这种粗人一般见识。”
三人此时走在小区内的街道上,路旁正好有一颗百年老树,金锦涛猛地出手,一拳头狠狠砸在树木上。
一人粗的树木轰然到底,金锦涛脸上带着一丝骄傲,意味深长道:“你的能力有限,你所看到的世界也有限,这个世界是个多面的神奇世界,在你接触不到的那一面,天天都上演着神奇的事情,所以收起你那些坑蒙拐骗的把戏。”
阮暮云突然上前,一掌拍在倒下去的枝干上,两人腰粗大的树干瞬间化为靡粉。
她收回手,似笑非笑看着金锦涛:“是这样吗?”
金锦涛:“……”
他的嘴巴长成了一个0字型,满目震惊看着阮暮云,神情骇然到了极点
本来还满脸骄傲的他,看看风轻云淡的阮暮云,再看看那堆被风吹散的木粉,突然感觉索然无味。
木然无语,拼命咽着口水压惊!
他的骄傲,他的桀骜,他的世界观真正切切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阮暮云伸手抓住一把即将散去的靡粉,递到金锦涛跟前,“金署,留个纪念吧,你这几天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