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潮眸中更是闪过一丝若有所思,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阮暮云的不凡之处。
张景琛能跟在阮暮云身边做事,是他的福气,也是他的造化。
孙铭将张国潮的神色看在眼里,大家都是人精,他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心里羡慕的同时,暗骂一声“老阴货。”
他有种直觉,阮暮云年纪轻轻就如此不凡,以后的成就肯定不在他之下。
所以他心里也在盘算着哪个孙子比较靠谱,送到阮暮云跟前,就是给她当跑腿小弟也好。
阮暮云虽然说已经吃过了,但沐清月还是手脚利索在她面前摆了几碟包子还有糕点,招呼阮家军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不管是包子还是糕点,造型都十分别致独特。
阮暮云拿起了一个桂花糕打量着,然后放在唇边咬了一口,一个桂花清香之气在口腔弥漫……
阮暮云吃完一个糕点,点头夸赞道:“糕点很不错,清月,你手艺很好。”
沐清月自嘲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高中和大学读的都是新娘学校,这类学校最多的就是生活、家庭技艺有关的课程,每年收费昂贵,但所聘请的老师是真的厉害。”
“我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唯独对厨艺十分感兴趣,所以在厨艺上下了些功夫。”
阮暮云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学校。
这种学校一听就是把女人培养成三从四德,生活重心都围着男人转,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家庭上都能成为男人的辅助型。
她随即想到沐清月那两个自私冷漠的父母,显然这对父母完全就把女儿当成买卖的商品,把沐清月送去新娘学校,不过是在给这件商品升值,企图卖出好价钱。
她不由感慨这世界的操蛋,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糟粕。
“对了,张哥,我听说你以前是个学霸。”
张景琛微微一笑,“在帝都大学上过三年学,后来在哈佛进修了两年,拿到了考古和法学的双学位。”
沐清月带着一丝骄傲道:“景琛十七岁保送帝都大学,二十岁保送到了哈佛,二十二岁就拿下了硕士双学位。”
阮暮云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接着笑道:“看来,我这次是捡到宝了。”
张景琛能在冯氏集团工作,就证明了他的能力,同时在学业上也是个学霸。
但阮暮云没想到他的履历如此耀眼,有这样的人帮她管理花旗药业,她完全不用担心经营上会出问题。
毕竟这样的牛人,就是稀奇宝贝,人才市场上绝对找不到。
阮暮云转头打量着自己的另一位助手,阮家军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身下是一条牛仔裤,脚下是一双运动鞋。
他正弯着腰,呼噜呼噜喝着豆浆,似乎很久没剪头发了,头发已经长过了耳朵。
她沉思了下,缓缓开口道:“大堂哥,你今天先别去公司了,等会我带你去商场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剪个头。”
“不出意外的话,冰肌秘方很快就要大量投入市场,这款产品肯定会在全国各大城市推广,到时候你身为我的助理,肯定要出席在各大公众场合,你身为花旗药业董事长的助理,自身形象很重要,务必不能让人因为着装外貌而看轻了。”
“你穿成这样随意,顾客肯定会对我们的产品产生质疑。”
张景琛听她这样一说,不由也有了几分紧张,“小先生,我跟清月等会跟你一起去吧,我好久没出门了,现在重入职场,自身形象也确实需要收拾一番,头发要剪,衣服也要重新购买。”
张国潮孙铭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都带着一股蠢蠢欲动的跃跃欲试。
阮暮云见状,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开口道:“好,那就这样,我们几人去买衣服剪头发,就辛苦张老孙老坐镇如意堂了。”
张国潮孙铭听到这话,脸上俱都闪过一丝遗憾。
阮暮云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抽了抽嘴角。
她一个青春美少女,带着两个老头去逛商场算怎么回事?
那个画面想想,她就一阵恶寒。
之所以带阮家军和张景琛木乐清一起去,不过是打算资助他们。
张家就不用说了,虽然守着偌大的医馆,但医馆并不出名,除了几个邻居街坊,看病的人,加上张景琛生病,张家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阮家军虽然之前做生意存了点钱,但估计也不会多。
反正这些人以后都是为自己打工赚钱,就当是公司出资给他们置办员工制服。
阮家军这些天跟阮暮云接触下来,已经知道了这个堂妹今非昔比,笑嘻嘻道:“那感情好,我穿好了就是给暮云长脸。”
“既然是为你长脸,那肯定要狠狠宰你一番。”说着,他转头看向张景琛,“张哥,你等会别客气,买衣服尽量往贵里挑,反正都是暮云买单。”
张景琛踌躇道:“这……这不好吧,我自己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阮暮云打断了,“张哥,别客气,就当是给你买的员工制服。”
他也知道家里为了给他治病,钱都花完了,要不是阮暮云把西厢房给他们,估计要露宿街头了。
张景琛这样想着,便不再拒绝阮暮云的好意,心底却是涌起一阵感激。
孙铭张国潮这两老头说要去逛商场也只是说说而已,吃过早餐就在医馆里忙起来了。
阮暮云带着阮家军还有张景琛夫妻,出现在了附近最大的太阳商场,这里是奢侈品的圣地,也是无数名流汇聚之地。
阮暮云前世是这里的常客,带着不熟悉的阮家军和张景琛夫妻,轻车熟路走进一家男装服装店。
三百平米的店铺,装修简洁大方,十几名导购员穿梭其间,每位顾客成交的价格都在万元以上。
阮家军在西装区域穿梭,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吊牌,当看到吊牌上的价格时。
他咂舌不已,瞬间生了退却之心。
阮暮云走在他身边,提醒道:“大堂哥,你看上哪件尽管拿,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她说话间,取了一件烟灰色的西装套装在阮家军身上比划,随手翻了一下吊牌,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这件不错,也不贵。”
说着,她将那套西装扔给阮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