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深吸口气,拿起银针在郭正友身上几处穴位一一扎了下去。
阮暮云下手狠准快,两分钟后,郭正友身上扎着九根针,在灯光下泛着银光,不多不少正是九针。
这正是神针第二式,八卦破煞针。
不多时,九针落下的穴位隐隐有真气流动,互相流转,正好形成八卦图案。
郭正友身上流动的真气,除了修炼的司宙和司慕白能看到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
钱家父女只觉得阮暮云这是在故弄玄虚,满脸不以为然的嘲讽。
随着真气的流动,黑线的蔓延开始停止,接着明显不太过、又显而易见的变淡。
“黑……线退了!”
郭正友的几个手下,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声音激动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
只因他们清晰地看到了郭正友背部将要相连的两条黑线,在阮暮云落完针之后,不仅停止了蔓延,还一点点往后褪去,然后颜色一点点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郭正友低头一看,眸中震惊之余,心中那种绝望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不见,身上的疼痛感也隐隐消失了不少。
钱正立缓缓瞪大眼睛,原本还觉得阮暮云装神弄鬼,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年轻,却是真人不露相。
钱媛媛脸上闪过震惊、不可置信、嫉妒、不甘等复杂的情绪,因为神情狰狞扭曲。
她以为阮暮云会被狠狠打脸,然后被郭正友轰出去,甚至被郭正友报复赶出金陵城。
结果阮暮云当场用实际行动狠狠打了她的脸。
钱媛媛紧紧咬着唇,垂着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让自己钻进去。
司慕白则深深看着阮暮云,眼底闪烁着深邃柔和的光芒。
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看着阮暮云的目光,颇有一种自己捡到宝的感觉。
司宙将主子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抽了抽,不过眼底依然残留着震惊。
从几千年前开始,这世上有一批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修士,这些人上人游走在世界巅峰,能力神秘,超脱天道。
但几千年过去了,修士越来越少,司宙能抹上修炼的门槛,实属于极致的大机缘。
自从成为修士之后,他知道华国在风水相术上有所成的真正修士有三个,其中一个能卜会算,说是有预知能力也不为过,是华国总统身边的人。
所以,见识到阮暮云风水相术上的能力后,司宙是震惊的。
“阮小姐,你真是厉害!你没扎针之前,我觉得全身发冷,扎完针之后,我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郭正友随即想到什么,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可是我有一事不明白,我身边有好多兄弟在自己房里都会摆貔貅,为什么他们都平安无事,而我却能被煞气缠上?”
“你买的这个玉貔貅是从死人墓地里挖出来的,出土的时候,没有消煞,把煞气从死人墓里带出来了。”
“仰天咆哮,露出尖锐的牙齿,你身边没有任何东西压制那股煞气,它自然锋芒毕露,煞气肆溢,你就坐在它旁边,自然中招。”
郭正友恍然,“原来如此。”
“胡说八道!”
钱媛媛虽然被打了脸,但还是不甘心,更不不相信阮暮云一个乡巴佬会是相术大师。
“你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会懂这些,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你设下的一个局……”
不等郭正友发火,阮暮云眯起眼,望着钱媛媛开口道:“你小时候贪玩掉进水库,被硬物撞伤过腰,血流了半池的水库,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钱媛媛一愣,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说着,她微微变了脸色,满眼阴沉看着阮暮云,愤怒道:“你调查过我?”
阮暮云嗤笑一声,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笑非笑道:“钱小姐,你未免太过自恋了,我没有那种特殊癖好,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调查你干嘛?”
她顿了下,继续道:“就算我有那种特殊癖好,你长得差强人意,不是我的菜。”
钱媛媛一愣,一开始没听懂,半晌回过味来,脸色巨变,恶狠狠瞪着阮暮云,“你没有调查我,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看出来的。”
阮暮云也惊喜,好像是那天救过郭德化之后,她发现自己就算不用跟人身体接触,把真气逼到眼睛,催动真气就能看出那人的状态病因等各种身体状况。
似乎只要她积累的功德更多,自身的修为能力会随之增强。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钱媛媛张口就要嘲讽阮暮云,却被钱正立强势地拉住了。
钱正立不是重男轻女的渣爹,他疼爱小儿子,自然也疼爱女儿,听到阮暮云这话,再次确认她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心里顿时存了几分结交的心思,上前搭话道:“阮小姐真厉害,扫一眼,就能看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在媛媛十岁的时候,我们家住在大院,大院后面有个水库,媛媛胆大贪玩,玩躲猫猫的时候,爬到了水库上方,结果脚滑,从水库上方掉进水库里,腰背被尖锐的铁板戳成重伤。”
“足足躺在床上养了三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不过后来就没有大碍了。”
郭正友司宙等人对阮暮云越发的震惊了,没想到阮暮云这么厉害,会破煞还会算命。
司慕白眸中带着盈盈笑意,脸上浮现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司宙有些无语,他觉得主子自从认识了阮小姐之后,智商下降了,人也变得跟以前完全两个样。
要不是看在他只有在面对阮暮云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傻小子的表情,他真怀疑自家主子被调包了。
阮暮云淡淡道:“确实对生活没有大碍。”
“不过那一次事故,除了让钱小姐一生不能生育外,年轻时若是不注意保养,老来的时候极有可能中风,半身不遂。”
阮暮云话音刚落,钱媛媛满脸怒气,暴怒道:“胡说八道!”
显然,她根本不相信阮暮云的话,神情中却闪过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