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刻她不会贸然站出来跟阮暮云作对,只将这份仇恨记下,将来找机会报复阮暮云。
钱媛媛敛下眸中寒光凛凛的光芒,垂着头,站在钱正立身旁没有说话。
钱正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往阮暮云跟前递了过去,“阮小姐,这是我对你的补偿,请你务必收下。”
阮暮云懒洋洋将银行卡推了回去,“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她声音明明软绵绵的,可是钱正立却听出她话音藏着寒霜,似乎根本不惧钱家,钱程要是敢再犯,就不是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钱正立哆着手,掏出手帕,擦着额头再次冒出的冷汗,脸上挤出笑容,“阮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
钱媛媛咀嚼着阮暮云的话,眸中闪过极致的嘲弄。
不会再有下次?
一个不学无术,粗鄙不堪的村姑,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钱媛媛俏脸漫上一抹冷意,心里嗤之以鼻,一个不学无术的村姑如此猖狂无礼,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你们钱家的事情,待会再说。”
郭正友把钱家父女打发在一旁,“阮小姐,你赶紧给我化解身上的煞气。”
身上的煞气不化解,郭正友一刻都不得安宁。
钱正立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眸中闪过嗤之以鼻的不以为然。
钱媛媛眸中闪烁着一抹诡异的寒光,她倒想看看阮暮云怎么装神弄鬼,同时也找机会揭穿阮暮云,借郭正友的手报复她。
司慕白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流光,阮暮云是医修,已经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她还会风水相术?
他深邃的眸中滑动着期待的暗流,带着丝丝炙热。
司宙也期待得看向阮暮云。
“阮小姐,我已经把玉貔貅给砸成碎片,让人煅烧掉了,还戴上你给我的驱邪挡灾符。”
阮暮云身子一正,身上懒洋洋的气质褪去,认真地望着郭正友,“你把符拿给我看看。”
郭正友忙掏出小心翼翼戴在身上的驱邪挡灾符,只是符纸皱巴巴的,上面还有晕染开的墨水。
看到卖相如此上不了台面的符纸,钱媛媛唇角勾起一抹鄙夷。
这符纸的纸质一看就十分劣质,这都敢拿出来骗人。
阮暮云却认真拿着符纸看了看,然后伸手搭住了郭正友的命脉。
她的手指瓷白,五指纤长,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白光,忍不住吸引人的视线。
半晌,她收回纤白的五指,开口道:“你曾丢弃过驱邪挡灾符,使得它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它的威力下降一大半,这样的情况下,你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算是幸运了。”
郭正友闻言,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下来了。
他心有余悸地擦着冷汗,心里想着,能认识阮暮云可不就是幸运吗?
她看着符纸,眸中闪过若有所思,“你这两天是不是撞见过死人?”
阮暮云这话一出,郭正友跟他的手下脸上俱都闪过震惊。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暮云。
郭正友率先回过神来,满脸激动道:“阮小姐真是料事如神,不错,我这两天确实撞见过死人。”
“昨天有事去过乡下,恰好碰见办丧事下葬。
“一个六十岁不到的老人,听说儿子媳妇十分不孝,以前老人身体还健朗的时候,就经常嫌弃老人吃白饭,老人在三个月前上山采草药,从山坡上摔下来,摔成了瘫痪,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老人儿子媳妇都不耐烦伺候老人,心生恶念,饿了老人两天,在他还有气的时候,生生把人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