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纯一改之前随时厥过去的样子,脸色红润了两分。
阮婷绿看了眼呆傻傻盯着灵芝看的阮暮云,又看了眼仙女般的阮雪纯。
她眼珠子一转,跟哈巴狗一样凑到阮雪纯跟前,好奇问道:“雪纯,阮爷爷今天大寿,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自从得知自己不是阮家的孩子后,阮雪纯在这个家里就产生了危机感。
她为了讨好阮晟,在阮暮云还没回到阮家前,就已经开始挑选阮晟75大寿的生日礼物。
她知道阮晟喜欢收藏古玩字画,半个月前托关系拿到了地下拍卖会的邀请函,并且非常幸运地拍到了了唐代韩滉的《五牛图》。
尽管花三百万拍一幅字画对她来说有点肉疼,但只要阮晟喜欢这份礼物就够了。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阮雪纯扫了眼发呆的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讥诮,这个阮暮云见识浅薄,肯定送不出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阮暮云占着阮家大小姐的名头又如何,她在这家里没有根基,没有宠爱。
只要她把阮家最上面的两位给笼络好了,得到他们的宠爱和另眼相看,是不是阮家大小姐又有什么所谓,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阮雪纯唤来一旁的佣人,让她上楼去她的房间,把放在书桌上的长形木盒给拿过来。
佣人很快就从阮雪纯房里把长形木盒子拿了过来。
阮雪纯接过木盒子,打开,把用卷轴卷起来的字画从木盒子取出来,把字画摊在了桌上。
“这是我半个月前在拍卖行拍下的《五牛图》,这幅《五牛图》是唐代翰滉的作品,也是近期的收藏热点。”
阮雪纯柔美的声音,带着隐晦的得意,看着字画的眸中都藏着得意和张扬。
众人看着缓缓展开的《五牛图》,一个个都惊呆了。
阮暮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记得前世,阮雪纯送的根本就不是这幅图,而是一块几十万的玉。
她眸中闪过若有所思,或者前世阮雪纯也拍下了这幅画。
但因为她算计阮暮云成功,根本不需要用这幅花了更多钱买下的《五牛图》来讨好阮晟。
“雪纯,这幅《五牛图》你花了多少钱拍下的?”
阮雪纯笑着温婉答道:“三百万,当初竞拍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想要,但最后还是幸运地被我拍下来了,希望爷爷会喜欢。”
“雪纯,你真是有孝心,阮爷爷有你这么个孙女,是他的福气。”
人群中有个考古专业的表堂哥,耿直开口道:“这幅《五牛图》如果是真的话,价值恐怕要翻十倍。”
阮婷绿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瞪了那人一眼“你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雪纯拍下来的字画,肯定是真的!”
众人闻言有些不悦得看着那人。
那人被众人注视,脸色讪讪,一阵青一阵白。
却不敢开口反驳,谁让阮雪纯在阮家有那么多拥趸者,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阮雪纯对那人的话也有些不满,但她在外面一贯都表现得温婉大气。
她开口道:“好了,你们别怨表堂哥了,他这人性子比较直爽,说话比较直接,其实心地很好,你们跟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阮婷绿哼了声,“也就是雪纯大度,不跟你计较,换个人,肯定对你怀恨在心。”
那表堂哥闻言,松了口气,感激得看了眼阮雪纯,对她讨好道:“雪纯,你真厉害,随便买一幅字画,价值就翻了十倍!”
阮雪纯就是有这种本事,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她而起的,害得人被怨怼。
结果坏人都是别人来做,而她三言两语就获得别人的感激,还收获了好名声。
真的挺无耻的!
“这幅字画,我拍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通告,把它束之高阁,没有特别研究,没想到真正的价值这么高,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呢。”
她说着,眨了眨眼睛,语言动作间,带着点小俏皮,那样子就像获得糖果的小女孩,一脸天真无邪。
赵晟睿看着她的眸子带着宠溺,“你这是家学渊源,从小在阮爷爷的熏陶下,自然学了他的本事。”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夸道:“雪纯,你真厉害,从小学什么都快,一直都是我们兄弟姐妹中的佼佼者。”
“是啊,雪纯进了娱乐圈,也很快就混出头了,很多人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多年,都默默无名,可见雪纯是真的厉害。”
“是啊,随手买幅字画,都能翻十倍,三百万都买的下手,真是有孝心。”
阮雪纯将腮边的发丝掖到耳后,腼腆道:“价值不价值的,我不在乎这些,只要爷爷喜欢就好。”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刚买那会,在拍卖行里找了几个专家鉴定过,专家都说是真的,我相信专家的话。”
众人又是一阵羡慕。
阮雪纯视线一转,落在坐在角落里,被众人孤立的阮暮云身上,她走到阮暮云跟前,柔声问道:“姐姐,你买了什么礼物送给爷爷?”
阮婷绿摇手一指木盒里灰扑扑,奇丑无比的灵芝,带头嘲讽道:“雪纯,她就买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儿送给阮爷爷。”
阮雪纯目光落在那个丑陋的灵芝上面,眸中闪过嫌弃和厌恶。
“阮暮云,我知道你见识浅薄,不学无术,但送这么破烂玩意儿给阮爷爷当75岁大寿就有点过分了。”
阮婷绿说着,指了指另一边阮雪纯摊在桌上的《五牛图》。
“记住了,以后送礼就按照雪纯这个规格来送。”
“别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敷衍阮爷爷。”
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在《五牛图》上,不对比还没什么,一对比,强烈的落差就出来了。
众人再次惊叹阮雪纯的大手笔,三百万的《五牛图》跟十几块的地摊货破烂玩意儿,就是天上跟地下的差别。
阮雪纯柔声劝道:“婷绿,你别这样,送礼最重要的是心意,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阮婷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阮雪纯,叹息道:“雪纯,你就是太大度了,心地太好了,她这根本不是心意,而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