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照常进行。
席思蓉忍受非议的目光留在了宴会上。
反正脸已经丢光了,拉拢赫连雷霆的事不能就此罢休!
她刀刃一般的眼神狠狠剜在云野脸上,今天被戏耍和受辱的这个仇,她迟早要还回去!
……
晏鹤闲带着云野去了休息室,“赫连雷霆跟你说什么了?”
他的眼神以及口吻都透露出担忧。
云野没有隐瞒,“他希望我能答应成为他部队的军医,我说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
“三爷,这是一个极好调查赫连雷霆的机会……”
调查害死母亲的幕后之人,曾经是晏鹤闲的最大执念,就算如今心中有了云野这个牵挂,他也不曾放弃。
可晏鹤闲从没想过要让云野去替自己以身犯险,于是打断她,“成为赫连雷霆的军医,你就要长期跟着他的部队在外奔波,我的病怎么办?”
晏鹤闲甚至不敢说她如果答应去做赫连雷霆的军医,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办,而只是说他的病没有她要怎么办。
在他看来,云野不是一个会为了他而放弃自己事业的女人。
同样,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晏家有权有势,就能够态度强硬地去要求云野只需要老老实实给他治病就行,别的什么也不用去做,更不用去想。
所以,用他的病去打消云野想要成为军医的想法,在他看来比他这个人更重要。
谁曾想——
云野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俊俏的脸不加掩饰地笑了。
“三爷紧张我了?”
“你还有心思调戏我?”晏鹤闲脸色沉了下去,“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
云野赶忙摇头,“可没有,我怎么会拿那么严肃的事来调戏你。”
其实她一开始想着,如果三爷对于调查当年的真相执念很深,她愿意去做这件事,当然,这得在帮助三爷治疗足够半年后,加上之前送给他的那串佛珠具有凝神定气的作用,若非突然情况,不会轻易发病。
可没有想到,三爷竟然没有半分愿意她答应赫连雷霆的意思。
晏鹤闲口吻没有丝毫软下来,“在彻底压制住我的病情之前,你必须寸步不离对我负责到底。”
他的确很想马上查出真相,可他更明白,云野现在才是他最珍视的人。
如果云野有任何一点危险,他想象不出自己会怎么样。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可云野听着就是很想笑,不过她不敢笑得太明目张胆,于是只好憋着,“知道了,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顿了顿,她又说:“三爷,我虽然也想跟你寸步不离的,但是这不得挂在你身上了?这个条件可能有些刁钻。”
晏鹤闲:“……”
晏鹤闲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低头凝视她这张明知故犯的脸,“跟我咬文嚼字?”
云野在他怀里无辜眨眼,“生气了,那罚我?”
晏鹤闲紧绷着俊脸,“也就你才会自求被罚的。”
“因为我想罚自己被你亲。”
“……”
“不舍得罚我吗?”
“……”晏鹤闲的脸终于不绷着了,轻笑一声,大掌捞住她的纤纤细腰,将她往上托一点,低头正打算亲下去。
很不幸的,休息室的门推开了。
“小野……”
程子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晏鹤闲停下要俯身亲吻的动作。
看着沙发上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一幕,程子笑尴尬地松开门把手,“那个……小野,我去上个厕所?”
没等云野回答,她把门重新关上,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溜了。
要命了!自己居然打扰了小野跟三爷的好事!罪孽啊!
门关上后,云野抬手掰正晏鹤闲的脸。
晏鹤闲的脑袋继续往她脸上倾了一些,眼见着嘴唇就要碰上的时候,门再次没有眼力见的打开了。
“三哥,你有没有看到……”
在看到沙发上的两人后,顾若白的话没了尾声。
知道闯祸了,他脑子转得很快,眼珠子开始左顾右看,“小橙子不在这里啊,我先闪了。”
云野好心提醒:“小橙子去了厕所。”
晏鹤闲:“……”
兴致全被打搅了。
云野则来了一句:“还是在家里方便。”
这次是程子笑跟顾若白,下次还不知道是谁呢,两人终究还是没有完成接吻,起身理了理衣裳。
云野来了一句:“三爷,要不现在回老宅了?”
晏鹤闲余光瞟向她,“把你急的。”顿了顿他扬起嘴角,“那待会儿跟大哥大嫂说一声,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啊。”云野凑到他耳边,“看来三爷明明也很急嘛。”
晏鹤闲说:“不然呢。”
云野憋着笑,蹭的起身,“那赶紧吧!”
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晏鹤闲漆黑的眸子浮现出宠溺的笑意。
……
程子笑去了女厕,刚好碰到在女厕梳妆镜前补妆的童贞。
童贞从镜子里看到程子笑,抿了抿唇,盖上口红装进包里。
程子笑没理会她,却被她拦住了。
“干嘛?”
“你现在是顾若白新找的玩物?”童贞看她的眼神充满审视。
程子笑嘴角一抽,“你有病?”
她拿开童贞的手要走,童贞却不依不饶拦了上去:“借着云野的光攀上的顾若白的吧?”
程子笑推开童贞国粹大开,“我攀你个脑残货色,别挡着我撒尿。”
童贞无语:“你……简直粗鄙至极!”
程子笑反击回去,“你不粗鄙,你是小仙女,不需要撒尿,那你是来这里吃屎的?”
“你……”
“行了,屎也吃饱了,就别挡着我这粗鄙人撒尿,OK?”程子笑嘲讽完,关上了门。
被关在外面的童贞嫌弃地转身离开,她真是多心了,顾若白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说话粗鄙野蛮的女人。
谁想,她走出女厕后却碰到了顾若白,她眼神惊喜,“顾若白?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人,不然来吃屎吗?”顾若白故意调侃,刚才女厕里的对话他听到了。
当然,他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想在外面等程子笑,无奈女厕里面的声音太大,他不小心听到了。
童贞脸色一白,“顾若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