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闲看着醉今朝门口吵吵闹闹的人群,俊如神祇的脸平静无澜。
这时,醉今朝的管事经理恭敬地走了过来,“三爷,赖总已经替您安排好了包厢,就在七楼钻石包厢,请跟我来。”
晏鹤闲没做声,带着自己的助理跟了上去。
进入醉今朝,身后的女人们捂着脸花痴道:“看到了没?三爷那双一米二的大长腿,我可以玩一年!”
“你有没有出息?才玩一年,我可以玩一辈子!”
“建模脸也不过如此了吧!我见过很多照片比本人帅的网红,只有三爷是我觉得本人比精修图还要帅惨了的!”
“我也是!跟他睡一次,真是死也无憾了!”
进了电梯,身后的声音总算安静下来。
一旁的管事经理赔笑道:“三爷最近在帝都人气太高了。”
晏鹤闲淡淡道:“麻烦。”
管事经理心道:这种麻烦我可是求之不得,奈何没有这张上天赏饭吃的脸啊!
到了七楼,管事经理走到最尽头的钻石包厢,打开门,“三爷里面请。”
晏鹤闲进去,却发现包厢里空无一人,他沉声道:“人还没到?我讨厌没有时间意识的合作伙伴。”
管事经理抱歉地说:“真是很抱歉,包满意小姐说路上堵车,还有最多五分钟就会赶到,三爷,包满意是成功率百分百的金牌受雇人,其他人或许并不一定能很好的完成三爷的委托。”
晏鹤闲的确不想找容易节外生枝的不靠谱之人。
“明白了,你先退下。”
“好。”
管事经理弯了弯身子,离开包厢去命人先把好酒端了进去。
晏鹤闲在沙发上坐下后便闭着眼睛靠了下去,手指捏了捏太阳穴,等着那个叫做包满意的女人,来完成他必须要完成的委托任务。
铃声响起,他迟迟未接。
一旁助理提醒:“三爷?”
晏鹤闲眼睛也没睁开,摸出手机直接接通,本以为是奶奶的唠叨电话,却没想到是他厌恶的声音。
“贺哥哥,你总算肯接我电话了,你等我好不好,最迟今晚,我一定能解决好嫁给晏家三少爷这事儿。”
听到晏家三少爷这几个字,他眸色微沉,“哦?”
“我已经搞定了爸妈和哥哥们,他们都明确表示不会让我嫁给晏家三少爷,只要我姐姐答应,我就自由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可以嫁给贺哥哥你了。”
晏鹤闲只觉得一阵恶心,“我是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我。”
“贺哥哥,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我气,等你气消了我会再去找你……”
“我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说完,晏鹤闲直接挂断了电话。
身后的助理已经猜到是谁的电话,殊不知,沈家这位养女梦寐以求想要嫁的三爷,实际就是晏家三少爷。
……
一个极限的漂亮急转弯,一辆黑色机车稳稳地停在停车区,云野摘下头盔,掏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八点零三分。
又有三个来自阮金香的未接电话。
今天一整天,阮金香打了不少于二十个电话,云野全给挂断了。
放好头盔,云野立马跑进醉今朝。
“听说了吗?帝都终于有人答应嫁给晏家那位喜怒无常的三少爷了。”
“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冤种这么不要命了,居然敢嫁给他。”
“我知道是谁,是沈家一位从没公开过的真千金!”
“沈家真千金?还真没听说过,估计嫁过去活不了一个月!为了钱,沈家还真敢卖亲女儿!”
云野戴上专用耳机,隔绝了那些名媛少爷的讨论,两手插兜穿过舞池,乘坐电梯上了七楼VIP顾客专属楼层,走到最尽头的钻石包厢,推门走了进去。
沙发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帅气逼人的脸上,冷峻不近人情。
他右手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白雾冉冉升起。
从事这一行多年,云野头一次接触到那么帅的金主。
她小小惊艳了一下,摘下耳机放回盒子,然后揣进兜里才走上前,冲男人扬起一抹职业笑容。
“三爷,您好,我是今晚负责您委托任务的包满意。”
男人循声望去,抬眸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云野身上,深邃的目光深不可测。
是……她?
昨晚上闯进晏家老宅的女人吗?
尽管昨晚上视线很昏暗,他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
而且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昨晚上女人的声音更为空灵张扬,而眼前的则有些随性散漫。
这个男人不仅人帅,连眼睛都漂亮得不像话,云野想着,在一旁沙发上坐下,拿起玻璃茶几上已经准备好的一瓶陈年佳酿,恭恭敬敬给对方倒了一杯。
“听说三爷的委托很紧急,三爷不妨说说是什么委托?”
男人没说话,深邃的目光依旧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一旁的助理察觉到三爷不太对劲,于是道:“包满意小姐,是这样的……”
“给你一个亿。”男人终于开口,“配合我演戏,为期三个月。”
一旁的助理诧异,小声提醒:“三爷,不是三千万演一个月的戏吗?”
晏鹤闲冷冷睨了他一眼,助理没再吱声。
在听到委托任务和雇佣金时,云野眼神发光。
一个亿,就只是演三个月的戏?!
啧啧,这位金主怕不是人傻钱多!
难怪她都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不干了,癞皮狗非要她接下这最后一单!
云野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嬉笑道:“演戏啊?没问题,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包在我包满意身上,绝对让三爷你物超所值!”
晏鹤闲听着她浮夸的承诺,眼中不禁有些笑意,“你还不知道要演什么戏就敢说物超所值?”
云野舔着脸笑道:“那必须的,不管你要我演什么戏,绝对毫无破绽。”
末了,她问道:“敢问三爷想要演什么戏?”
“感情戏。”男人颀长的身子微微前倾,夹着烟的手轻轻一弹,烟灰便冉冉落在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内。
仅仅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在他身上都能体现出淋漓尽致的优雅。
末了,他靠回沙发,盯着她缓缓道:“还有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