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雨幕里,因为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亮了些许。
虽然依旧阴沉,但能见度早就比七个小时前高了不少。
景元独自坐在椅子上,望着于洛抿那场没下完的棋局,皱着眉头。
“将军,剥卦,大凶!”
周难发送的讯息还历历在目,但在景元的谋策中,驱赶慧骃和伏击的计划应当是万无一失才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将军,畅平来报!”
“进来。”
门外传来了畅平的报告声,景元轻轻应了一句,畅平背着长枪就踏了进来。
“我知道你们昨晚去追查卡尔了,可有收获?”
景元挑了挑眉头。
“报告将军,我们在市政大楼的二十层发现了卡尔的踪迹……”
畅平事无巨细地将整件事情同景元复述了一遍,尤其是消失的傀儡蛸,很显然这是极其危险的物种。
“无妨,早年间征战之时我便见过这一物种。”
景元摆了摆手,小抿了一口茶水:
“用烟熏之法,很容易便能将其剥离出人体,你们就配合好星核猎手,告诉洛鱼,仙舟会尽力帮你们搜寻星核。”
“但前提是他要继续给予慧骃族足够的压力。”
“是,将军。”
畅平拱了拱手,退出了景元的房间。
“真是两头跑,哪都不讨好啊。”他感叹了一声。
“不过居然能直接面见将军,回去可得和秀兰好好吹嘘一下……哈哈哈。”
男人就这样欢快地往外走去,洛抿静静地盯着他离开的身影,蠕动了一番嘴唇,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话来,他阴着脸转过身,悄然离开了原地。
……
“有地下的消息吗?”
洛双隅抱着银狼娇软的身躯,轻声问道。
二人此刻正舒舒服服地窝在被窝里,洛双隅感觉到怀中的小猫在他胸口上蹭了蹭,似乎不满意他一醒来就问这种问题。
女孩的身体就像是棉花糖,柔软又带着清香,他平日里也总是习惯于这么抱着她。
“没呢,下雨天不太适合探查地形。”
银狼郁闷道,望着窗外那厚实的雨幕,不禁有些丧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地下?”
洛双隅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这样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有地下避难所的话,不可能只活下来这么多人。”洛双隅看着窗外的城市。
“而且仙舟方遍查星历,北加拿从巨型核打击到城市重建不过区区五十多年。”
“我有理由怀疑这片城市乃至所有人都是裂界构筑出来的。”
银狼闻言却是摇摇头:
“但是哥哥,问题又绕回来了。”
“我们不知道星核的能量来源是哪里,它没有透露出明显的命途特点,所在的地方也不与开拓的星穹铁道接轨,哪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构建出一整个城市?”
“目前最好的决策,就是先把支线做了,等级高了再去打主线。”
洛双隅:“……”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挺有道理的。
“那意思是,我们只能帮着仙舟给慧骃族施压,等着星核按耐不住主动出现了?”
“对啊。”银狼不知可否地应道,顺带“吧唧”一口吻在洛双隅的脸上。
“要知道,最明显的裂界信号就是出现在泥沼处和卡尔的身上,这俩明显都和星核有关系。”
“仙舟人的目的是慧骃,他们把慧骃赶到沼泽对我们有利,咱们只需要防范卡尔就行啦。”
洛双隅叹了口气,起身将衣服穿好:
“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变那么聪明了。”
“我一直都很聪明的好不好!”银狼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脸不满地道。
“那就,静观其变吧。”
洛双隅伸了个懒腰,盯着约克北部那一片高耸的雪山,眼神深邃而又悠远。
……
“咚咚咚咚咚咚咚~”
欢快的闹铃声响起,然而一只大手袭来便将它关闭。
“畅——平——,今天都没有任务,你能不能把你那个破闹钟关了啊!”
夜叶眯着眼睛不满地大喊道,还在走廊处练枪的畅平却是仿若未闻。
“都几点了还在睡,哎呀呀,夜叶你可真懒。”
锦染靠在浮生背上刷着短视频,还顺带指责着夜叶。
“你们俩差不多,一个起来就刷视频,另一个干脆不起来。”
浮生无奈地说道,捏着袖剑的刀片在手中旋转。
“喂喂喂,你个丧良心的,你当初可是我招进来的,不带这么损我这个对你有知遇之恩的好兄弟好吧。”
“是是是,那还真是多谢你把我招进云骑了哈。”
浮生叹了口气:“工作又多钱又少,管的还严。”
“一个月六千巡镝还嫌少,什么狗大户滚出去!”
锦染翻了个白眼,从浮生的背上下来,翘着二郎腿挖着鼻孔,看起来悠哉的好像七八十岁的老大爷。
“说起来,夜叶啊,你默姐人呢?”锦染好像发现了杂货间里少了一个人,不由愣了一下。
“不知道~”夜叶的脸闷在枕头下,小声的应道,“可能去买早餐了吧。”
“哈!呵!”
门外畅平的练枪声响倒是出奇的大。
“不是,这狗队长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练的这么卖力啊?”锦染皱了皱眉头,把门一开,一杆枪尖就飞了过来,差点就戳在他鼻尖上。
“卧槽,畅平你要杀了我吗?”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畅平神色坚毅地说道,拿起了在不远处架着的玉兆。
“秀兰,我还有任务,先挂了。”
随后他关闭了视频通话,将长枪往边上一搁,憨憨地笑着。
锦染:“……”
“我看你小子是真没见过黑社会啊!讨打!”
“诶诶诶,等下锦染,你拔剑干什么?”
“干什么,我今天就要替百万单身狗斩了你这个害群之马!”
“好了你俩,别闹了。”
一道冷淡的女声传来,锦染举着剑偏头望去,见是回来的臻默,手上还提着一袋面包状的东西。
“哎呀,原来是我默姐,哪闹了,我俩这是好兄弟之间的玩笑罢了。”
锦染笑嘻嘻地勾住畅平的肩膀,畅平却从这笑容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好了,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臻默淡淡道。
(晚上加三更啊兄弟们,我昨天ad寒冰走a玩的手抽筋现在还没缓过来,一把打了快五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