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太守府中,苻苌等人正在开怀畅饮,大摆庆功宴,整个洛阳城中,除去负责警戒的士卒之外,其余的人此时都在庆祝着这场战役的胜利。
苻黄眉一杯烈酒下肚,然后咂了咂嘴对苻苌说:“陛下,可惜这才我们出师太过匆忙了,连个营。妓都没有带上,这会儿我们要是再能玩玩女人就好了,也不知道这洛阳城里有没有妓。女。”
苻苌笑了笑回答:“这有什么?王兄,你暂且忍忍呗,等回到长安再去找女人也行啊。”
“哎,陛下,那个时候都没有这种氛围了,我再去找女人干什么?”
这是,苻硕在一旁插嘴道:“这有什么,王兄,你何必去找一个妓。女呢?从那姚氏宗族里边挑出几个女眷过来玩玩,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现在都是我们的阶下之囚,我还不信他们敢反抗我们不成。”
苻黄眉顿时眼前一亮,然后有些尴尬的看向苻苌:“陛下…”
苻苌想了想说:“行吧行吧,那就去叫人带几个姚氏女眷过来吧。”
苻黄眉立刻起身:“陛下,你们先继续喝,我亲自去给大伙儿挑选几个过来。”说罢,苻黄眉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苻苌看着苻黄眉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众人说道:“广平王真是急性子啊。”
约莫过了一刻钟,苻黄眉便带着好几个女子重新返回了太守府中,接着他来到苻苌的身边小声说道:“陛下,人我都带来了,你先选吧,你选完以后剩下的我们再挑。”
苻苌并不是不爱女色,在刚刚经过苻黄眉一说想要找个妓。女的时候,他便也觉得这个时候找几个女人过来玩玩也不错,于是他看向苻黄眉带进来的那几个姚氏女眷说道:“都把头给孤抬起来。”
几个姚氏女眷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苻苌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正当他觉得这些都是姿色平平之辈的时候,突然,人群后方的一名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那少女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莹,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两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而此刻她的眼睛中则是流露出了一丝畏惧之色。
苻苌清了清嗓子指着那名女子说道:“你,到孤的身边来。”
那女子先是一愣,当确认对方说的正是自己的时候,她眼中那抹畏惧之色更加的明显,她有些慌张的环顾四周,似乎是想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苻苌见状,有些愠怒:“说的就是你,还不赶紧给孤过来。”
此时,站在那个女子面前的其他女子也都是赶紧让出了一条路来,女子见无路可逃,便只好垂着头,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苻苌,苻黄眉等人见苻苌已经选出了女人,于是个个也都开始挑选自己中意的女子。
女子终于还是站在了苻苌的面前,苻苌伸出左手说:“过来,坐到孤的身边来。”
女子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慢慢的坐在了苻苌的身边,苻苌这才又重新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对方,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也是有着自己独特的风韵,和鱼婉、张兮若那些都不一样。
苻苌的左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之上,然后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年芳几何?”
女子怯懦的回应:“我…我叫姚师黛,今年十九岁了。”
苻苌一愣,心中暗道:“十九,该不会又是嫁过人的吧。”于是便问道:“你可否婚配?”
姚师黛回答道:“尚未,之前先父辞世,去年才刚刚替先父守完孝。”
苻苌微微颔首:“你是姚弋仲的女儿?姚襄的妹妹?”
“嗯。”姚师黛小声的回应。
苻苌摸了摸姚师黛的手说:“既然如此,那你便跟在孤的身边吧,看在你父亲与兄长的面子上,我会替他们照顾好你的。”
姚师黛不敢反对,只得答应:“是。”
庆功宴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结束之后,苻黄眉等人也都是各自带着女人先后离开了,而苻苌则是带着姚师黛来到了太守府后院的屋子里。
此时的苻苌也已经有些喝醉了,带着姚师黛进屋之后,苻苌便一把将姚师黛按倒在了床上,姚师黛有些惊慌的唤道:“陛…陛下…”
“不要害怕,孤会很温柔的。”说罢,苻苌便欺身压了上去,接着便是一声衣帛被撕裂的声音……
次日早晨,苻苌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唔~”一伸手便摸到了一处柔软。苻苌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发现姚师黛正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苻苌一把将姚师黛揽入怀中调笑道:“说说,孤厉不厉害?”
姚师黛将头埋的低低的,声若蚊蚋的回答:“嗯…”
“睡醒了没有?”苻苌满意的刮了一下姚师黛的琼鼻问道。
“睡醒了,陛下。”
“那就准备起来吧。”
随后,苻苌在姚师黛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临走时,苻苌对姚师黛说:“你就在这里等孤吧,到时候孤带你回长安。”
随后,苻苌来到了前厅,然后命人去叫苻黄眉等人过来,他准备与他们商议一下,到底要不要派兵驻守洛阳城的事情,原本苻苌的打算是派兵驻守洛阳城,但是,后来,他想到,要是现在派兵驻守的话,秦军极有可能就要面对燕军与晋军两线的威胁。
既然如此,那倒还不如先把这个烫手山芋先丢出去,让燕晋两国先好好的争夺一番再说,而且,前世是因为桓温击败了姚襄,收复了洛阳城,沈劲才会来到洛阳,自己若是将洛阳城让出去的话,桓温应该还没有走远,估计会派人再来攻打洛阳城,届时,沈劲便也会再次来到洛阳,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去活捉他了。
很快,苻黄眉等人便都来了,苻苌在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便看向他们问道:“都说说吧,你们怎么想的?”
苻黄眉率先说道:“陛下,为今之计确实不如放弃洛阳,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掉洛阳,至少应该把城中的百姓全部裹挟带回关中,只给桓温他们留下一座空城。”
苻方则是说道:“陛下,此次我们可以顺利拿下洛阳城,主要是因为周成主动投降,若是此次放弃洛阳城,日后再来攻打恐怕会费一番功夫,不如我们就先在此多挖一些暗道,这样的话,我们下次再来攻打,也要容易一点。”
苻苌微微颔首,吩咐道:“好,苻黄眉听令,孤命你率一支兵马负责迁徙城中的百姓;苻方,孤命你率一支兵马,负责在城中挖掘地道;三弟、邓羌,孤命你们二人各率一支兵马,就在城外巡视,以防在这段时间内被晋军突袭;苻硕、苻坚,你带一支兵马,先把姚氏宗族全部押解回长安吧。”
“末将遵命!”在场的人都一一回答道。
另一边,在距离伊水不远的地方,晋军正驻扎在此处,此时的晋军大营里,士气低落无比。
大帐之中,桓温也才苏醒没多久,他看向桓豁、桓冲问道:“战况如何?我军伤亡几何?”
桓豁与桓冲对视一眼,然后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哥,我军伤亡近三分之一,洛阳城已经被秦军攻克了,听说姚襄好像也被秦军抓获了,其他的暂且就都还不知道了。”
桓温面沉如水:“探,再给我探,我要知道现在的详细情况。”
“大哥,不如我们此次先撤军吧,大军现在刚刚被秦军击败,士气低落,就算想要再战,恐怕也不是秦军的对手,不如先撤回江陵,重整旗鼓之后,再挥师北伐。”桓豁壮着胆子说道。
换来的却是桓温的怒视,桓豁心中害怕,连忙改口:“大哥,我这就叫人去探查现在的情况。”
八月下旬,苻黄眉已然裹挟着洛阳城中的百姓进入了秦国地界,而苻方主持的挖掘地道,也差不多快完成了,苻苌于是下令,由苻坚和邓羌率部断后,随苻方一同撤军,自己和苻生苻硕率部先一步撤军。
直到九月初,桓温才知道了秦军已经撤退的消息,他立刻率领大军来到了洛阳城外,当他从探马口中得知,城中百姓都已经被秦军裹挟而去的消息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本意上疏朝廷,希望可以任命镇西将军谢尚为都督司州诸军事前来镇守洛阳,但是由于谢尚路途遥远,于是便暂时命令麾下的扬武将军毛穆之和督护陈午、河南太守戴施等人率领二千人的兵力驻扎守卫洛阳,保卫晋室皇陵。
随后,桓温也是带着剩下的兵马启程准备返回江陵,路途上,桓温上疏朝廷,说自己本以击败姚襄,但是奈何遭遇秦军突袭,导致姚襄逃走,但自己仍率部与秦军血拼,成功收复了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