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顾棠棠有些意外，“手伸的够长啊！”
“嗯，应该是老临安王那时候就着手准备了。”沈萧墨眯了眸子，“先祖封王割地，就是怕这些皇家子嗣留在皇城会生事端，毕竟生在皇室，又有几人没有野心，不料，还是防不胜防。”
“其实把人留在皇城，不要给实权，不要给兵权，更安全。”顾棠棠觉得这割地分封制的弊端更多。
没有野心，也是一方霸主。
有了野心，更是陷百姓于水火。
不管怎么样，就算兵不血刃，百姓一样倒霉。
征兵和赋税就得百姓来承担。
沈萧墨眼前亮了一下。
“世袭的爵位、王位，按制给俸禄就是了。”顾棠棠又随口说着，“偌大的皇朝，养几个闲人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倒是能放在眼皮底下。”沈萧墨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以他的手段，要改制，这些封君也只能受着。
眼前，得先解决掉沈斐这个祸患。
“你这几日少出门，”沈萧墨提醒了一句，“沈斐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现在的顾棠棠绝对炙手可热。
不仅仅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还是天下无双的神医，更握着神秘武器。
顾棠棠不是一次两次把那些神秘武器拿出来了。
之前沈昭就吃过几次大亏。
沈从泽就是蠢，也该知道顾棠棠有多么重要了。
不过，出了这么多事，沈从泽是真的无法平心静气的面对顾棠棠。
只想杀了她。
“没关系，让他来！”顾棠棠扯了扯嘴角，拢了拢外衫，又打了一个哈欠，“好了，注意休息，我先去睡了。”
沈萧墨见她这样子，心头都柔软了许多。
这样的顾棠棠，多了几分娇憨和柔和。
娇娇小小的，少了几分凌厉。
苏正买杀手谋害大理寺卿的罪名是无法摆脱了，此时被关押在大理寺天牢，被判刑，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顾辰浩敲登闻鼓，被杖责一事，也被摆到了朝堂上。
九亲王不参与朝政，却是名下弟子无数。
镇国公离开皇城是很久，可也有些人脉，特别听闻，他已经在回朝途中，顾家大公子和三公子也都回朝述职，很多人又心思热络起来。
当然，顾棠棠最近与沈萧墨，与九王府，甚至与卢国侯都走的很近。
百官也都在观察着，选择站队呢。
这一次，苏正的人被批的体无完肤。
更有半数官员要求惩处苏太师，以正视听。
让沈从泽焦头烂额。
气得在朝堂上就摔了奏折，甩袖离开。
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
不是说，皇上贤名在外吗？这哪里禁得起一个贤字？
这明明就是刚愎自用，喜怒无常，是非不分。
“听闻，昨日临安王从江南千里迢迢赶了过来，以勤王之名，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是啊，凌亲王重伤了他们，把大理寺卿从刑部大牢劫走，皇上什么也没说。”
“看样子，勤王之时，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嗯，这临安王也是师出无名了，怪不得，一直没现身。”
百官出大殿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议论着。
他们想去围着沈萧墨，可他的气场太强，面色太冷，无人敢近前。
倒是心中都清楚，这位，更适合坐在皇位上。
卢思玥也听闻了朝堂上的事，此时端了羹汤过来：“陛下，先喝些汤顺顺气。”
看着卢思玥那张长的普通的脸，沈从泽一阵心烦。
长相普通他能容忍，可就连手段能耐，都差的太远。
这就是他的皇后。
他心底的不甘再次升腾起来，却没有发火：“卢夫人的丧事办的如何了？”
“回陛下，臣妾母亲已经入土为安，至于害她至此的人，也已经落网。”卢思玥是不甘心的，说着话，眼圈有些红，“臣妾爹爹要把那个妾室提为平妻。”
后半句说的很是懊恼。
“平妻……”沈从泽的心里翻滚着怒意，却极力压制着，“这种事谁也拦不住，朕总不能插手朝臣后院之事。”
一边叹息一声：“卢侯一直都盼着儿子，终于盼来了，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孩子挂上庶出之名，他，必须得是嫡出，其实，这也得感谢顾棠棠，若没有她，这个孩子根本活不到第二天。”
他是真的恨死了顾棠棠，哪里都会插一脚。
总能坏了他的事。
真是罪该万死。
他的话落，卢思玥脸上的恨意几乎掩饰不住。
她一直都想弄死顾棠棠，只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伤到顾棠棠一根寒毛。
“卢侯夫人被害，太后气怒伤了身体，太医束手无策。”沈从泽接过卢思玥递过来的羹汤，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朝堂上，他也是一败涂地。
直接败给了沈萧墨。
甚至昨日那么多人，也没能弄死沈萧墨，还伤到了他自己。
他是真的快疯了。
有意提点卢思玥。
这时卢思玥眼前一亮，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中之意：“陛下放心，臣妾一定想办法开导太后娘娘，太医束手无策，顾家姑娘医术天下无双，定能医好太后娘娘。”
沈从泽赞许的点了点头。
好在，不是太蠢。
在卢家的势力没有被取代之前，他还是能容忍这个皇后的。
至少，她要做什么，卢家会全力支持。
就算现在卢有为的妾室生下了儿子，他也不会不管这个女儿的。
毕竟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医馆里。
顾棠棠有些忙碌，沈萧墨带着伤去早朝，回来后，伤口就迸裂了。
“遇到刺客了！”沈萧墨说的云淡风轻。
“怪不得早上的时候，娄炎去找我，祁文川差点挺不过来。”顾棠棠倒是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样子，得再找几个倒霉蛋，给你挡刀挡枪才行。”
“是沈斐，”沈萧墨悠悠说了一句。
意有所指。
“你想让他替你挡刀挡枪，这主意不错。”顾棠棠点了点头，“下次，他再刺杀你，你就站着不动，让他杀好了。”
最后，就等于是沈斐自杀。
沈萧墨也笑了：“是不是，以后，本王的仇人都可以这样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