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左翎看到沈萧墨翻身下马,也有些意外。
看了一眼左翎,沈萧墨沉着脸:“太妃在哪里?”
“太妃?”左翎有些懵逼,“太妃还在延香居!”
上下打量了一番左翎,沈萧墨眸色沉了下来,陈思思能作妖,他是知道的。
不过,叶太妃绝对不能出府,她的身份太敏感。
若是她出去胡说八道,对王府不利。
有心人更是能借此机会,打压王府。
“王爷怎么了?王妃娘娘……把您撵出来了?”左翎不明所以,这主子回来的太匆忙了,而且表情不太对劲儿。
能左右沈萧墨情绪的,似乎只有顾棠棠这位王妃。
虽然左翎很不喜顾棠棠,却觊觎她的能力。
想让她留下来助沈萧墨。
“去叫人把陈思思的马车拦下来。”沈萧墨冷声吩咐了一句,“带去南郊的庄子里,没有本王命令,不许回王府!”
既然知道这个女人作妖,就不能留在这里。
“可……”左翎却有些迟疑,“王妃娘娘说要认思思姑娘作义女!”
他是希望这事快些成的。
那样一来,陈思思就无法惦记沈萧墨了。
看着左翎,沈萧墨的眸色一沉如水。
这一眼,左翎打了个冷战,他知道主子在生气,忙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心下也明白,这王爷回来,应该与陈思思有些关系。
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将马交给小厮,沈萧墨只犹豫了一下,大步向延香居走去。
他是要让叶太妃死在这里的,也算给顾棠棠一个交待。
更是水到渠成。
叶太妃坐在房间里,眼底的恨意根本无法掩饰。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甚至对那个狼崽子虚情假意这么久,只是为了下一盘局弄死他,再收了他手中的势力为沈昭所用。
本来是很完美的计划。
却出了顾棠棠这个变数。
她当然不能让顾棠棠好过,这些人都得死!
“王爷竟然舍得来看本宫!”叶太妃一脸的嘲讽,看着大步走进来的沈萧墨,“怎么?来看本宫死了没?”
冷冷扫过四周,沈萧墨根本没搭理她。
“虽然本宫不是你的生身母亲,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简直狼心狗肺!”叶太妃突然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若没有本宫对你严厉要求,你能有今日?”
房间里燃着香,味道很淡。
“本王是得谢谢你!”沈萧墨哼了一声,上前将香炉直接踢翻,“太妃是不是还在等着本王毒发身亡?”
那药毕竟是药王谷所求。
天下无人能解。
这话一出,叶太妃的呼吸都不正常了。
的确,她这些日子对陈思思旁敲侧击,就是没弄明白,沈萧墨是如何活下来的。
明明那样的剧毒,他早就该死透了。
香炉里的香灰洒了一地,味道也更浓郁。
沈萧墨眼底满是嘲讽。
叶太妃却继续歇斯底里的喊道:“本宫养你一回,你的命都是本宫的,要你的命又如何!”
一脸的癫狂。
“本宫还要让你背负骂名!被天下人唾骂!”叶太妃哈哈笑着。
“来人!”沈萧墨不想看她发疯的样子,“把药灌下去。”
两个婆子上前来,按住叶太妃将一碗药给灌了下去。
“程木,告诉她,三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沈萧墨又低声吩咐了两个婆子一句,“看好了。”
像每天一样,叶太妃根本挣扎不开,一碗药强行灌下去,一滴不剩。
往日里的雍容华贵不在,一张脸蜡黄蜡黄的。
这些日子,都是程木在打理王府,自然也是他来安排叶太妃。
这药也是出自他的手。
不能让叶太妃死的太突然,也不能让她活太久。
当程木说了三王府爆炸,地室全毁,东西不翼而飞后,叶太妃发了狂的挣扎,却是嗓子里发出“嗬嗬”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爷,房间里的香有毒!”程木看着叶太妃的样子,忙退出延香居,去追沈萧墨。
“一时半刻死不了!”沈萧墨摆手,“记得,太妃不能死的太突兀!”
程木却一脸的焦急:“可是王爷你……”
他的医术不错,对毒药却是一知半解。
“她恨本王,更恨王妃!”沈萧墨浑不在意,“怎么也不会现在让本王死了。”
“陈思思那个蠢货!”程木有些生气。
换来沈萧墨一个白眼。
让程木一下子没了底气:“是属下太蠢。”
要不是他自作聪明,把人弄回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王妃娘娘的毒术了得,应该……能解。”程木觉得自己这个军师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这王府后院的事情,也让他有些头疼。
他一介军师,现在成了管家婆。
又不能有任何异议。
顾棠棠写好医案,机器人也给薄悦拔了针,将一切收拾好。
看了一眼睫毛抖动的薄悦,顾棠棠忙带他出了空间。
不多时,薄悦就睁开了眸子。
咳意还是有些汹涌。
他压制了一下,挣扎着坐起来:“王妃娘娘!”
礼制不能废。
“先躺着,你这情况太严重,我得与你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治疗方案。”顾棠棠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躺着,顺手递了一个软枕给他,“你如果不同意方案,可以再调整。”
得征求病人的意见。
“多谢王妃娘娘!一切,凭娘娘作主!”薄悦的声音还有些虚弱,虽然咳意汹涌,却真的不似之前那么痛苦。
之前活的真的太艰难。
“你这个主,我做不了!”顾棠棠看着瘦得不成样子的薄悦。
“王爷和娘娘是主子,属下全凭娘娘决断!”薄悦轻轻咳了一声。
让顾棠棠恼火极了:“你就没有自己的主意吗?这是给你治病!”
她的暴脾气真的压不下去了。
“王妃!”沈萧墨在门外喊了一声,他的心底其实是带着怒意的,压制住了,“出什么事了?”
这听着明显是在发火。
“来的正好,你的人,你自己解决吧。”顾棠棠本就不喜薄悦,被骗这事是过去了,可不喜一个人,很难改变。
一边转身向外走。
却是与沈萧墨擦肩而过时,顿了顿停了下来,面上带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