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饭是悦香楼招牌,陆祭生总觉得有吃软饭嫌疑,可要是因贵拒绝投喂是不是有点见外。
算了,这小女朋友都不见外,昨晚折腾成那样。
努力的做着心理建设,想着大男人占小姑娘的便宜,他还是决定找机会有来有往。
比如说那件连衣裙,大概是这两天中洗过,沾上的黑灰都没了,后肩那一块的划痕却很明显。
他思绪转到这才想起,昨天少女说过取了手机回来,有些疑惑的发问。“怎么没带几件衣服?”
这话好像有点,老夫老妻一起住的感觉?
陆祭生眉宇微皱,耳根不自觉的传来滚烫,轻咳一声勉强故作镇定。“我是说你好像有些不方便。”
长歌昨天买了个酒楼,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够买衣服,正好接触到国家这些工具人,自然把事情交代了。
她吃完饭站在洗手间,洗完手特意没擦手,语气很淡定。“衣服应该等会就送来了。”
陆祭生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原本还想给女朋友买衣服。
他正在凝神思索哪知道,少女脚步轻巧的偷袭,一手的水都抹过来。
“华长歌,你幼不幼稚?”
记仇的事,关幼稚什么事,长歌偏了偏头,一张冷清的小脸写满无辜。
陆祭生瞧见那无辜神色,气的牙痒痒又止不住心软,可也不能跑去沾一手水就为了报复。
语气暗含无奈的咬牙。“华小歌!”
歌歌什么都不知道,歌歌不是故意的!
长歌眉眼绷的很紧,一身气势颇有些掩不住的得意,这副样子,令陆祭生总觉得很眼熟。
直到他看到那只黑猫,迈着轻巧的猫步卷着高尾,偏了偏小脑袋,竖起的一对耳朵抖了抖。
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叫他想起一个词“趾高气昂”。
俩人的官司闹了一下午,事情的结尾是赵秘书买了水枪,连带着行李一起快递过去。
然后年龄加一起,能媲美人类历史的一人一鬼才开始决一死战。
长歌身为全能大佬,枪技超凡最终惨胜。
这一幼稚的行为,不但让关注的领导们哭笑不得,就连系统也叫小姐姐的幼稚程度惊呆了。
人家小哥哥才二十多,在诸天有些大世界,还是幼崽的年纪,幼稚点倒也能理解。
你一个不知活了多久,性别本体成迷的小姐姐也这么幼稚,这合理吗?
长歌对此面无表情,浑身散发低气压的冷气,重申了一遍。
我永远十八岁,我是人族!
行行行,系统觉得它太难了,气的给不务正业的小姐姐布置任务。
【既然小姐姐有空幼稚,想来一定是很闲。】女童的机械音,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一句。
不,我一点也不闲。
长歌正准备反驳三连,就听到系统发布的任务。【主线任务:请小姐姐在入学之前,捐献杭州考古大学,顶尖设备一百套,另把学校必要建筑捐献修建一遍。】
她脸都听木了,久违的嘲讽一句没有逼数的怪东西。
你怎么不重新建一所大学。
系统听的生气,在没人的地方嘀嘀咕咕,留下一句任务提醒。【任务金额与物品已下发至系统空间,请小姐姐尽快查收。】
要不是小姐姐花钱不积极,早就能解锁建大学的额度了,可恶!
陆祭生休息了三天,这才在辅导员那边销了假,每天早出晚归上学,意外的发现少女也很忙。
要不是餐点一天三遍,雷打不动的送到学校,他还以为刚确定关系的小女朋友骗了色准备跑呢。
看华小歌忙碌的规律,也不像是回去上学,反倒是匆匆忙忙出去,带回来些贵重物品,乱七八糟。
每次问她都说。“随手买的。”
陆祭生不禁想起黑猫,没事就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问起来,那小家伙一副很拽的样子,喵喵叫的吵架。
振振有词的很。
他在这几天里,充分的感觉到养着两只猫主子是怎样的体验。
昨天晚上俩人接头,华小歌把黑猫赶到一边,说要给陆祭生个惊喜,还说今天就看得到。
杭州大学管理的不错,保安会拦着校外人员,因此每天的餐点,他都听着保安提醒去取。
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陆祭生坐在课堂的后桌,这节课的老师转身,同学那边就爆发出一阵哗然。
几个男同学凑在一起,同寝的兄弟也在里面讨论着什么,大家都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女同学们三三两两,已经抱着书本往外走了。
今天不是满课,剩下的时间可以随便去寝室休息,大学里大部分学生都住宿舍。
刚开学的时候,学校也给陆祭生分配了寝室,然而状况不同,学校最终还是答应了走读。
他孤身一人,还需要赚钱,时不时的请假夜不归宿,或者晚回来,很影响宿舍人的休息。
可能是陆祭生好相处,和那些宿舍兄弟关系倒不错,这会王琅见神出鬼没的室友在,直接把人叫了过来。
到了跟前,陆祭生才明白几个男生讨论的什么八卦,王琅意气风发,眉眼尽是兴奋问道。
“听说了吗?兄弟!”
“咱们学校今天要转来一个学妹!”
这话听的众人满头雾水,开学都多久了,学校怎么可能现在收,就算是有些关系也不至于。
他们纷纷出言不信。“我还以为你说的什么大事,今天?”
“就是,王琅你是不是昨天睡觉磕到了床角?”
“这都开学多久了,再有关系也不可能这时候进。”
陆祭生心里也存着不信,看向王琅焦急的神色,也不太好出言挑破,索性闭口不言。
王琅此时自然很急,心里升起点被同学不信的焦躁,不由信口连连保证。
“当然是真,这可是我包食堂的小叔说的!”
“这也太七拐八绕了吧,包食堂的怎么会知道转过来的学妹,王琅你是不是听错了。”
王琅急得满头大汗,脸色也蔓上几许怒意,更大声的道。“当然真的,那小学妹还没进来,就给咱们学校捐了十来栋楼。”
这越说越离谱了,几个男生看着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惊疑不定。
王琅急于证实,急中生智道。“不信咱们在门口等着,我要是真,回头你们请我吃金顶西餐。”
“小学妹要是没来,我回头请你们吃悦香楼!”他说到这也肉痛,饶是家世不错,这一顿也能搞掉好几个学期的生活费。
想起那些压岁钱,王琅稳了稳心神只求一口气。
“真的假的?”几个男生能凑在一起聊八卦,也都是关系不错,有人就笑嘻嘻调侃。
“王琅,你是不是看我们最近伙食不好准备扶贫?”
王琅闻言都气笑了,忍着心疼骂了一句。“混你丫的,悦香楼那是能拿来扶贫的地方吗?”
“行啊,那咱们走!”众人呼朋唤友勾肩搭背,准备宰狗大户。
都是一帮年轻人,好奇心正旺盛的时候,晒个一下午也不重要了,王琅一边走一边叫陆祭生。
陆祭生其实没兴趣,到底是寝室兄弟的招呼,今天天热,想了半天站起身对王琅道。“我去小卖部买箱冰汽水。”
得蹲一中午一下午,谁知道那小学妹什么时候来,正好小女朋友订的餐点过会就到。
也顺便在校门口等一下餐。
他心思这么一转,倒也没有原本的懒散了,一身厌世的气场,戴着耳机往小卖部走。
那几个男生不太愿意,其中一个搭了搭王琅的肩膀问。“你叫他干嘛?”
陆祭生经常神出鬼没,再加上名声有些犯忌讳,还有学姐们的照顾,包括刚开学就成了系草。
简而言之,大家又酸又忌讳,也不愿意亲近。
人家还很拽,特立独行,浑身的气场透着老子懒得理尔等凡人。
还有呢,据一直针对陆祭生的吴启明说,他干的行当也令人避讳,反正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王琅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照顾陆祭生主要是好心,当然指定也有点结交人脉的意思。
现代社会能人异士不好找,同学好不容易有一个,还不赶紧笼络感情?
省的回头真遇上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是惨。
他转身搭着其中一人的肩,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人家也没错,大家都是兄弟。”
“少听吴启明胡言乱语,他那人就他妈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