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听到怒吼的男男女女,不由尴尬的安静一瞬,打都打完了,你再说她不敢,这不是脑瘫行为吗?
季氏这总裁,看起来好不聪明的样子。
转念一想,大家回想起季氏现在的境地,倒明白了,下一代不成器的危害。
不行,回去得改善基因。
后人自然不知道,这成了京都豪门偏爱高学历儿媳妇的因由。
季临川还不知道,自己竟成了一回反面教材,轻微脑震荡引起的眩晕,叫无数人影都在重影。
他不愿承认,简长姝那个女人还敢变心,自幼的得意,尽数化为羞恼怒火,被背叛的感觉尤为深重。
不安的预感,让季临川疯狂的叫嚣着,欲要见到那位大小姐如往日般剧烈的情绪。
不会的,简长姝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
“简长姝,你这个毒妇,就算你陷害成功了白阾,我也永远不会喜欢你。”
这一切,分明是简长姝嫉妒自己对白阾的爱,季临川撑着手臂爬起身,恶狠狠的看着那对兄妹。
除了她,谁会对小女人有这么大的恶意。
这么想着,季临川原本隐约的慌乱平复,视线也愈发森冷,理直气壮的甩出霸道言语。
“给白阾道歉!”
他撇开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躲开简长姝冷漠的美眸。
却被一声冷笑,拉扯回转移的视线,四目相撞,女人眉眼的明艳高傲且冰冷。
简长姝踩着高跟鞋,向前迈了一步平静道。“我眼睛治好了。”
季临川皱了皱眉,还未发问就得到简长姝解答。
“我说我眼瞎看上你,现在已经治好了。”
他刚欲一怒,就听到女声的嘲讽还含着笑意。
“天下恶心共十斗,社会渣滓败类共一斗,你能独占九斗。”
这嘴夺笋吶?
全场宾客陷入一瞬寂静,总觉得这讽刺,有脸的人能原地爆炸。
这和说人比社会败类渣滓们加起来都垃圾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也不过说他比垃圾还恶心亿点点吧?
季临川涨红了脸,阴冷的目光投向女人身上,那一身火红的礼服灼人,刺的他怒火上头,就要站起来动手。
简长姝简直该死,她怎么敢这么说自己?
身畔站着大哥,简长姝自然没有半分恐惧,还在嘲讽,凌迟季临川的自傲。
“我为什么躲的远远的,因为你这种垃圾,我碰一下都嫌脏。”
说罢光明正大瞥向白阾。“为什么还要和狗抢呢?”
这一通连消带嘲下来,季临川也听明白了话里意思,不就说自己只配被狗抢吗?
他怒火攻心,胸膛起伏,压抑着涌动的情绪,反而冷静下来。
杀意在迅速酝酿,一双鹰眸没有半分暖意,怒极冷笑。
“好,简长姝你很好!”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至极。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要是有机会季临川一定会报复。
周围宾客有人不禁吐槽,这季氏的总裁,果然是脑瘫吧?
这态度一摆出来,简长歌但凡脑子没问题,一定会斩草除根。
季父年轻时候何等威势,怎么生出来这种坑爹的儿子。
季临川还不知道,自己脑瘫的事实被暴露了,冷笑一声,认定方才猜测般。
“我倒是想知道,除了你,谁还会针对白阾,出手就是让她丢脸。”
简长姝有大哥撑腰,高傲的扬了扬下巴,端着酒杯,估量一番将香槟浇在季临川头上。
利落梳起的大背头,这会倒真和闲聊的落水狗,分外相似。
她不等前未婚夫暴怒,就把对方话茬堵了回去,漫不经心道。
“多掺点酒,没准能把里面的水挤出来点呢。”
“省着一说话就能听到里面有金鱼在游。”
“想知道谁指使,简单,你问郑家管家啊,祖先五千年艰难进化就是让你这么变异的?”
这边的骚动落在会场,包括郑老爷子接待的宾客,目光都集中在三人站立的地方。
同样,简长姝一番骂人不带脏字的表现,也叫京圈的贵妇们心有余悸。
这简家大小姐,也太厉害了。
全场的视线注视,郑家管家怎么会毫无所觉,尤其里面还有郑老爷子的目光,满含压迫感。
两个保安压力更大,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对着白阾的哀求与闪躲也添了些不耐烦。
“这位小姐,您的请帖确实无效,请您离开会场。”
白阾满目茫然,本能的看向季临川寻求支援,可对方实在太过狼狈了。
这个霸道的男人,此时根本不能给自己解围。
那怎么办?
她眼尾余光瞥到简长姝,火红的礼服高傲明艳,身姿优雅就像一尾凤凰。
视线相撞,那双眼眸里仍是轻蔑的漠然,似计较都掉身价。
那清澈双眸撇开,却点燃白阾心头的怒火,酸涩不甘。
凭什么她能高高在上,看好戏般看着自己被赶出去。
认亲,将简长姝赶出会场。
执念驱使下,白阾露出几分难得的韧性,不断解释道。
“我进来是有请帖的,我是临川邀请的女伴。”
“就算简家势大,你们郑家又何必…”话说到这,她哽咽的梨花带雨。
保安人员俩直男,根本听不懂这种茶言茶语,一门心思想要把白阾叉出去。
女人抗拒的态度明显,为了宴会的秩序,他们对视一眼,决定一左一右把白阾扔出去。
白阾自幼善察言观色,到现在已近乎本能,哪能看不出来两人的意图。
想到认回去后的生活,想到众星拱月的向往,想到郑家到底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白阾一咬牙拎起裙摆,横冲直撞的跑向郑老爷子那桌高喊。“外公!”
此话一出,郑家的三夫人当场急火攻心,仰倒向身后。
她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就身娇体弱,哪能受得了高强度的紧张着心神。
这一倒,郑家三夫人附近的夫人一阵兵荒马乱,郑家老三急忙的往那边赶。
绝望,他们都无比的绝望。
郑家二夫人只恨,她是将门虎女身体素质好,直愣愣的站着,根本昏不过去。
脑子里重复一个念头,完了。
她还不如三妯娌,起码有一段逃避的时间,能睡过去。
郑家有了这么个外孙女,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郑家大夫人面色僵硬,根本没想过,这种情况下爆出来,强忍着情绪望向郑老爷子。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郑老爷子到底多想念六小姑,可万一,因为人死不能复生,没多大感情呢?
这是郑家众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同时那声高喊,也让整个会场霎时间一静,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瞄向郑老爷子那桌。
符老爷子看着热闹,乐呵呵的率先发难。“你这老头,在外面也能有沧海遗珠?”
郑老爷子懵了一瞬,在白阾跑过来后,先挥退了保安,仔细端详这张面容。
激动的难以抑制。
这种时候,就连老对头接二连三的挖苦,都暗自引动他心绪。
“你母亲是叫,郑曦月吧?”
郑老爷子颤抖着双手,目光极其激动,掠过白阾眉眼,透出追忆和慈爱。
郑家老大及时接话,不愿让白阾众目睽睽下定论。“爸,仅仅是长相,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武断。”
郑老爷子皱了皱眉,深深的望了一眼郑家老大,解释道。“这张脸和你六妹一模一样。”
他总觉得,大儿子表现的哪里不对劲。
好像是意料之中。
郑老爷子越想越像,再结合郑家三夫人的昏迷,脸色更沉,试探的语气冰冷。
“小六的血脉回归,我看你们好像不大高兴?”
不等大儿子回应,结合儿女隐瞒的直觉,他雷厉风行的吩咐人叫来管家,一双眼眸锐利迫人。
“说,谁叫你把她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