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分外轻蔑,季临川原本阴冷的目光,触及来人那张熟悉的面容化为怒火和愤恨。
简长歌!
怒火涌动胸膛,他森冷的盯着对季家出手的罪魁祸首,雨幕勾勒的视线愈发模糊。
“简长歌,你不要欺人太甚。”
都是京都的人,这两天季氏的八卦有几个人不知道,就连出警的那队警员,也因为上次的交集。
有意无意的关注了两家的瓜。
一时间气氛陷入沉默,而左右为难的负责人,从长歌出场就显得有几分得意。
等这句话一出,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当着在场人员告状。
“简总,我怀疑这个女人是对手请来恶性商业竞争的。”说话间他指向白阾跪着的地方。
女人的哭声悲戚着传来,凄凄惨惨的叫负责人皱了皱眉。
生意人谁喜欢看有人在自家店门外哭,多不吉利。
长歌瞥过去一眼,倒是并未纠正新下属的怀疑,反而顺着这意思意味不明道。
“没想到几天不见,季总竟然穷成这样了,连小三都养不起。”
“还要接私活男女搭配碰瓷?”
“其实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能给季总一口饭吃,简某厂子里还缺个看门大爷。”
话音未落,他上下打量一下季临川,目光满是评估的意味。“看季总这年轻力壮的,倒还得用。”
负责人内心吸了一口气,不由得感叹,夺笋吶。
这位新上司的嘴,真的是不带脏字那种笋。
他都想拜师学艺了。
瞧瞧那季总的面色,青了又紫,紫了又红,五颜六色和调色盘一样。
负责人都怀疑,季总是不是下一刻就能把自己炸上天。
这是侮辱!
季临川自诩为高人一等,怎么能受得了去做看门大爷。
他恨的咬牙切齿,阴冷的目光落在长歌身上,注视着青年明显的嘲讽。
低嗓从齿间溢出几个字。“好,简长歌,你很好。”
潜台词是,简长歌,别让你落在我手里。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可季家现在的境况,哪还有当初令人忌惮的威势了。
实话实说,就简总公司那种规模败落,败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落在季家后面。
除非季家找到外援。
长歌面无表情,看着季临川无能狂怒,伤眼的撇开头,想起小丫头最近和霍子锋打的火热。
正好通知季家一下,左右已经撕破脸了,退婚还商量什么。
“对了,季总回去准备一下,季家败落成这样,我舍不得妹妹嫁进你家受苦。”
“准备解除吧。”
还没见过这么明明白白说我家女儿你养不起的言论。
连负责人都有点嘀咕,这踏马季家为什么养不起,还不是你把他家搞塌了。
众人还在心思转换,一时间场中只有雨声稀稀落落,下一秒白阾昏沉的闭眼睛倒下。
紧接着季临川气急攻心,恨不得把眼睛瞪出来,呕出一口血。
恍惚间负责人耳边升起一道王者农药的声音。
双杀!
呸呸呸,都怪家里欠打的小子天天玩游戏。
一阵兵荒马乱,餐厅本着人道主义,派两个保安人员,把季临川送回了医院。
白阾则是由警察负责带走。
殊途同归进了医院,病房还与季临川的靠着。
也算是心有灵犀,不愧是真爱。
路上的大雨逐渐转中雨,长歌冷着一身气息回餐厅,正撞上汪煜的目光。
再瞥一眼桌上的餐盘,切的整整齐齐的牛排,他眸光专注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汪煜顺着视线看过去,诧异的挑了挑眉,吃的差不多了,进餐的速度自然放慢。
“看什么?解决了?”
长歌利落的解决一份,环视一圈桌面的餐点,点了点头发出个单字应声。
“嗯。”
俩人吃完,驱车往回赶,长歌光明正大的翘班,汪煜坐前面驾驶位开车。
闲来无事,他不由想起前几天发现的一个线索,两人聊起公事。
“季氏是不是和国外有联系?”
长歌偏头瞥一眼,这些年季氏望境外打的钱确实不少,接话道。
“季氏违法乱纪,用雇佣兵的时候不少。”
汪煜眉眼还是懒洋洋,唇角的弧度嘲讽勾起,冷笑一声。
“我前几天找到点线索,净组织和莓国那边政府有点联系。”
“他们主要活动方向,好像是你们北国。”
别墅区近在眼前,长歌微不可察扬了扬眉,示意继续说。
汪煜嗤笑了一声,把车停在别墅前头,望着前挡风玻璃。
别墅区绿化不错,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玫瑰花娇艳热烈。
“国内好些商人,好像都和净组织有过交易。”
汪煜言辞嘲讽,语气像是轻蔑又觉得可笑。“你说你们北国人,环境这么稳定,不用一出门就经历战火,还偏偏喜欢折腾。”
他是北国血统,不过基地是边境很远处,没什么国家观念。
毕竟,教官抱回来的孩子都是从婴儿开始教。
长歌放下座椅侧身,把男人压在身下缠吻,冷色调的薄唇,品尝起来冰凉柔软。
他不喜欢对方满身悲凉,那种世间再无关联的眼神。
长歌在想什么,汪煜自然是不知道,措防不及被掠夺感官,唇舌交锋的柔软侵占。
思绪乱了一瞬,他就将所有的低落发泄融入,狠戾的在豪门小公子的唇瓣咬出痕迹。
不甘示弱的勾住青年脖颈。
呼吸凌乱与心跳交织,汪煜好不容易趁着间隙,喑哑的沉声。
“下车,回去。”
喘息声阵阵,车子里面气氛也已经升温,长歌观察四周,抱着跨坐腰间的男人回到屋内。
门口落下一条领带,是亮蓝颇显沉稳的颜色。
衬衣被男人不耐烦绷开,长歌倒也没在意,耳鬓厮磨的抵在颈侧的动脉,血液奔腾,吮出一个红痕。
浅麦色的肌理,由滚动的性感喉结一路蔓延,遍布着宣示主权的暧昧痕迹。
两人纠缠着,回了卧室彻底引爆气氛。
男人的身躯紧实,如同活着的杀人机器,每一块肌肉,都是浅麦色的充满爆发力。
腰腹的线条流畅,像是一只慵懒的猎豹。
上面也少不了不规律的“勋章”。
刚开始汪煜还在意过,这位豪门小公子,会不会被伤疤吓住,反正这玩意长的是真丑。
可看多了对方的眼眸,平时冷清的目光,每到这时候,就能灼热的焚尽一切。
他也懒得在意这么多了。
没准这小狼崽,和他妹妹一样对黑暗世界感兴趣呢。
汪煜问过一次,得到的回答是一句甜言蜜语。“我只对你感兴趣。”
他也就姑且信了,懒得管小狼崽哪来的热情。
小孩嘛,不都精力充沛?
或许是走神久了,引起某位意图不轨的不满,拉扯汪煜回过神的就是一阵蚀骨的浪潮直冲后脑。
缓了好一阵子巨浪冲击,他才憋出来一句。
“简长歌,你他妈!”
那嗓音含着低哑,听在长歌耳中倒不像骂人,更像是性感撩拨。
迫出他更多的哑声,想要听着他不成调的呻吟,恶劣的欲望叫嚣着让他意识全无。
更加不堪,难以控制的样子。
长歌摘下眼镜放一边,搂着男人的柔韧腰身摩挲,神色冷清,漫不经心的溢出一个单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