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阴云罩顶,细雨绵延,清爽的改变办公室里的闷热,屏幕上的消息闪烁,点开就显出一行字。
“小朋友,你是想我的胡萝卜宴了吗?”
长歌:男人,你是在玩火!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转瞬就怀疑自己被传染了,男主那个中二的口吻太魔性了。
端着一张冷清自持的脸,长歌保持大佬该有的逼格,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敲击键盘,一条毫无出格的消息跳跃对面。
“有需要的记得通知我。”
那边再无动静,显然是身处“快乐”国度,民风实在“纯朴”以至于断线了。
长歌都习惯了,反正这个世界的小可怜是放养,战斗力凶残到连天道都有阴影,虽然言情世界的天道确实很废物。
还玻璃心,非要喜欢爱恨情仇的狗血情节。
至于担心不担心,当然是没什么好担心,要是出事,系统能当场蹦起来,哪还能这么安静如鸡。
既然没动静,乱担心什么,还是搞点爱做的事情吧?
长歌面无表情后靠,推了推金丝镜框,神色极其凝重,点开手机里的一款图标,叫做王者农药。
来了,异界的勇士在召唤我。
这是一款,由死要钱鹅出品的竞技类游戏,它的名字严格来讲叫做“看吧,就算你技术好,也要被举报封号叫爸爸。”
屏幕里,英雄人物在旋转跳跃准备大杀四方,只听一声“全军出击,碾碎他们。”
紧接着就是。“大杀特杀。”
但可能宿命的原因,等长歌发现事态控制不住,队友那边已经互相问候骨灰盒,剑指祖安。
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非但如此,他们互骂完,还在泉水挂机了。
长歌:我怀疑你们在演我。
这河狸吗?河狸吗?
他沉着脸大杀四方,可作为一个合作类竞技游戏,显而易见两个搞不定四个,尤其目的为了推塔。
凉爽的房间气压骤低。
为了一场游戏,顺着网线找过去多少有点没必要,思索再三,长歌端着一张温润脸,双双举报。
如果助理在里面,可能就会发现自家总裁,十分衣冠禽兽的勾了一下唇角。
就为了双双封号的队友。
助理:大可不必如此。
刚叫进来一脸懵,就被告知要和要钱鹅接触,合作开发王者大陆的助理:???
非但如此,他恍惚间好像还在总裁的手机上,瞄到还未退出的王者账号。
一种真相透出来,又被死死压在心里,所以说,总裁原来也是农药青年吗?
我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
正在此时,一通电话打进长歌的手机里,也拯救了接任务退出去的助理,指尖微划,屏幕闪烁的赫然是季叔叔三个字。
大半个月了,也确实该来了。
对面的男声传来,浑厚且颇具封建家主的威严,季氏的家底多少有几分不干净,往前数几代甚至是匪徒一类。
后代败了下去,在动荡来时反而得了好处,成了正经的农家子。
季家家风如此,年少的季父也趁着变化,敢打敢拼,不算清白的攒下偌大的基业,当得上枭雄二字。
寒暄了一番,步入正题,长歌就听到意料之中的一句话。
“长歌可知道,季临川做出来的混账事?”
听着倒是疾言厉色,圈里都快传遍了,他可不信季家这两位能不知道,分明就是试探自己的态度。
或者说,简家掌权人的态度。
长歌顺势单刀直入,也懒得和俩人扯来扯去。
“您所言的是,季临川在外面养小三,两人还纠缠不休?”
那头季父面色未变,多少也感觉到点羞恼,季母就不同了,她多少年养尊处优,这会就算在沙发上坐着也有羞臊直冲后脑。
这事做的,都成了圈子里茶余饭后的笑柄。
可事已至此,她还是本能的袒护自己儿子,对面是小辈,还是代表简氏态度的小辈。
季母耐下心来,开始推脱自家儿子的责任。
“长歌这事,确实是我家临川办的不地道,不过他这,也是被外面的小贱人勾了魂。”
“你也知道,我家临川自幼就和长姝定了亲,多好的一对,他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
长歌在休息室眉宇微挑,语气也带着淡淡的疑惑,反问。“他不是吗?”
可能反问太犀利,瞬间那边就响起茶杯摔碎的动静,季母现在又恼又臊,指尖颤抖着没拿稳。
显季母心态不稳,季父放下茶杯接过手机,下场的很稳。“长歌贤侄也知道,咱们两家是老交情了。”
“不能因为那孽障,毁了这段来之不易的交情,要不你问问简兄拿出个章程?”
这是晓之以情,长歌暂时不准备让季氏破产,不是因为两家的塑料交情,毕竟那多不靠谱,原剧情线就能看出来。
手上暂时吞不下,让这块肥肉再自己长长肉,它不香吗?
因而也没太杠,顾及引起季父这老狐狸的警惕,长歌念出要价的十倍,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那头的季母一惊,没反应过来的抱怨几句,才在丈夫的气定神闲里回过神来。
她也是豪门贵妇,怎么会不知这些流程?
一阵风波过去,就在双方都各怀心思的情况下,达成一致,约定季氏让出百分之三的利益,两家的合作明天就签。
季父不顾季母抗议,指定一个出息的私生子,做主这场签约。
可以想象,季家即将爆发的争吵指定不小,夫妻一体,季母最后还是利益为主,问了一句举行订婚宴的事。
看得出来,季家为了稳定联姻没少操心。
但事实上,长歌其实更倾向天凉王破后,让长姝,把季临川当成小白脸,或者入赘的养起来。
妹妹嫁出去,他哪舍得?
两家合作案上,他也早就找到抽身的退路,订婚宴,只为了这几个月麻痹季家,所以照常举办。
双方意见一致,于是订婚宴定在几天后,两家的气氛和缓,季母那边心里一定,语气试探道。
“长歌啊,听说白阾那个小狐狸精在你们简氏上班?”
自家儿子虽然中二,从小到大和圈里比,也是不差的存在,措防不及就恋爱脑,疯了,季母都快恨死这个小狐狸精了。
话语里咬牙切齿,要不是在小辈面前不好太过,她能骂出来小娼妇,小婊子这种词,可不是嘛,能勾人色令智昏,不顾未婚妻。
这不是破烂玩意是什么。
反正在季母看来,自家儿子指定是没大错,那错的是谁,只有白阾这个心机的小贱人。
想到那天的结果,五百万都没收还说真爱,她就怒气上头,心脏突突跳,什么真爱,这就是图更多。
儿子怎么就这么蠢呢?
心思百转间,季母恨不得把白阾这个狐狸精,千刀万剐,恰好听到青年的冷漠嗓音。
“她确实是简氏的员工。”
她眸光一亮,首都的商圈都季家都打过招呼,唯有简氏这边心有顾及,没好意思。
如今关系缓和,季母不由出言提了一句。“那白阾勾引人家未婚夫,对简氏影响也不好,长歌不如直接别用她了。”
长歌面色不动,对于此情此景早有预料,刻意语气冷硬,拒绝季母的提议。“季临川做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阿姨给他道什么歉。”
最后还状似森冷补一句。“前几天我这个哥哥才知道,季临川有多嫌弃我长姝。”
“倒是委屈他娶我们简家的千金了。”
这是不乐意?
季母本以为十拿九稳,骤然被拒神色一懵,心下也急,哪有娘家的公司护着小三,这简长歌是不是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简长姝有什么龌龊。
她还欲再问,却叫坐在一旁的丈夫阻止了,季父神色不太赞同的接过话题,与简长歌保证今后自家儿子的行为。
等挂了电话,才朝着愚蠢惊人的自家女人说道。“简家这个小子是在表达不满,季临川以后不能惯着了,你和他说,对长姝那丫头态度好点。”
“那孩子长的也不错,他哪来那么多不满的心思?”
“莫不是想娶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