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受嘲讽,汪煜甚至还扯开一抹邪气弧度,微挑眉宇,杏眸微眯透着挑衅望回去,作为阴阳怪气专业户怎能认输。
“自然了,毕竟有小朋友帮忙操心。”言罢,那笑容颇为气人的灿烂至极。
幼稚鬼!
见状心里一气,长歌俯身零距离的贴近,汪煜微颤的眼睫,都能窥出几分秀气,凑近去看,那过分棱角分明的面孔,其实并不全然硬朗。
两人呼吸缓慢交融,那双杏眸盛着微亮残星,胸膛轻柔,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从苍白的薄唇传来。
他覆上那双紧抿的薄唇,意外的柔软,探进入微甜,灼烫从接吻的唇瓣逐渐蔓延,像是烙在心脏。
如果从这双唇,嘲讽又阴阳怪气的唇,溢出甜腻的呜咽,那狠戾眉眼蔓上情欲,刀锋化为春水涟涟。
欺负到极致,该有多诱人。
亡命之徒这一行,向来忠于自己的欲望,汪煜沉浮在里面,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杀猪场,纵使因没有经验呼吸凌乱,也神色不变。
他受过很多伤,不过这方面却没什么问题,是以这会嗓音隐情欲略显哑,狠戾未散,眉眼又染着几分春情,勾唇弧度微冷发问。
“好亲吗,小朋友,挺熟练啊?”
隐忍着继续的冲动,纵然连如何欺负都想好,长歌冷着脸反而显出几分异样的禁欲,沉眸掠过线条分明的胸膛。
大敞的蓝白条纹病服,赤裸的劲瘦腰身,甚至连几处擦伤,随处可见的疤痕,都可以说是极其色情的诱惑。
他撑着床头起身,探出手解纱布的结,欲望重新蛰伏,拆纱布消毒的动作都很稳,嗓音情欲未褪,含着几分撩人的哑。
“好亲,天赋秉异。”言简意赅的回答完,这才折腾着重新给汪煜上药,凤眸微抬,恰好与杏眼的疑惑四目相对。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汪煜了解小朋友的生长环境,也心知这种家境会养成的性格,甚至暗自做好继续下去的准备。
左右,改变性格后,小朋友看起来也挺顺眼。
他确实没想到,这位小朋友还真准备忍着,拆纱布触碰伤口,酒精消毒疼的牵动神经,没一会全身就渗出一层薄汗。
就连指尖的颤抖,也是强行克制住,面色略显苍白,唯有神情对汪煜来说,全然可控,甚至还有心思斜瞥了一眼小朋友。
心神必须集中,因此长歌也不算轻松,上好药了以后,把带血的纱布扔进托盘里,两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汪煜敞开的衣扣,半掩透出隐没裤腰的人鱼线,看起来分外合适啃出红痕,精准的直觉,察觉到小朋友窥探的地方,不由得玩味挑眉。
他倒是想看看,小家伙到底能忍多久。
对男人恶劣的视线,长歌毫无所觉的疑惑回望,不等琢磨明白那挑眉意思,病房里就响起手机未设前的急促铃声。
助理带着手机出去,看来房里的手机,就剩自己的那个了。
原身作为一个正经总裁,知道私机号的人不多,顶多就是圈里的一些朋友,包括家里人,还有家世相当的熟人等…
划开手机屏幕,跳动闪烁的三个字眼熟,季临川是谁,长歌翻半天记忆才想起,这不就是原剧情线的男主吗?
他找自己干嘛?
联想到刚才过来的女主,长歌莫名有一种预感,或许接下来要听到不得了的毒荼言语了,毕竟季临川虽然脑子有病,可确实是与简氏并驾齐驱的公司总裁。
接还是得接,原身的愿望是守护好公司,必要的交际不能少,再说他还对季临风的游戏公司,有亿点点想要的兴趣呢。
这也是女主没被开除的原因。
顺手开免提,另一面的季临川正在散发低气压,怎么能想到几天不见的简长歌这么狗,让自己的霸总语录都被别人听了去。
“简长歌,你很好,你竟然敢惹我的女人生气。”话筒那头的季临川忘情而投入,一股浓烈的霸道总裁气息透出。
作为一个专业总裁,长歌一般情况下不会笑,除非忍不住,这会在床边懒散坐着,注意力分大半在汪煜的身上,很敷衍的附和着。
“我确实很好。”
前几个月看了不少热闹,凭着话筒的失真,汪煜也认出另一面的是颇具沙雕气息的霸总,可以说这几个月的热闹源泉。
目光投向床边的小朋友,杏眸微眯透出戏谑,若非这会满身伤势不方便,都能盘腿坐着吃瓜了。
季临风没听出敷衍,反而觉得简长歌是在挑衅,分明是对小女人的贼心不死,心下一气,自得恼怒难一一道出,语气森冷道。
“简长歌,别以为你掌控简氏就能和我抗衡。”
“现在立马去天台,和我的女人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说的情绪投入,气势冷厉无比。
“白阾是我的女人,你别想打她半点主意。”
原身和季临川,包括圈里的挺多这一代,都是一起长大,十五六七的时候,这位霸总不知怎么,就换成这个脑回路,从此再没转回来。
指名道姓的挑衅,长歌这会也不敷衍了,翻了一下记忆,相处的模式也大多是互怼,嗓音平静语气微嘲道。
“季临川,你搁哪学的相声回来?”
“逗乐呢。”那语气一副看戏的挑衅笑意,一下子就让那头的季临川气炸肺了,怒极反笑,连连冷笑两声森寒威胁。
“简长歌,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北国身败名裂!”
这句话好耳熟,长歌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瞬凝重,切换模式,找到手机图片库的一张图,上面的语录堪称霸总界巅峰。
他嗓音仍是平静,听在季临川耳中却莫名有点奇怪,像是放轻语气怕刺激到自己,真可笑,简长歌一个失败者,不会傻了吧?
下一刻,就听到话筒那头传来清晰的放轻嗓音,像是哄傻子般带着点无奈。
“少看点良辰语录,就算叔叔阿姨不同意你们,也不要太放弃自己的智商啊。”
“季临川,人没有脑子真不是你的错,不要为这个而自责,答应我好好活着!”
长歌忍着眼眸难得泛起的一丝笑意,目光触及床上坐着的汪煜勾唇的邪笑,连眉眼也染着笑,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病房里一时间充满欢快的气氛。
汪煜瞥一眼床边青年,那俊秀眉眼仍是冷漠,可细看,又能窥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微挑眉梢,他杏眸斜睨过去,无声做一句口型。
“促狭。”
季临川都快气疯了,强制抑制住颤抖的身体,哪还记得天台吹风的小娇妻,只记得这个男人竟敢挑衅我的权威。
我季临川一定要证明,谁才是世界之王!
他鹰眸酝酿着滔天风暴,周身气压冷厉的吓人,啪一声,办公桌的无数东西摔了下去,森冷语气透嗓而出一字一顿。
“简、长、歌、你给我等着。”
懒得听男主放狠话,长歌在第三个字的时候,就莫得感情的挂断这通电话,希望那头的季临川发现已经被挂了,不会气死,阿门。
他面无表情的想着,敷衍的祈祷不到半秒,利落把手机静音,扔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进来电话嗡嗡震动着。
夺笋啊,我可真喜欢全世界的笋。
这番操作行云流水,惹得汪煜看过去的目光颇为复杂,总觉得小朋友好像有点皮,就连往常的邪笑弧度都收敛,成了面无表情。
想了好半晌,才记起来刚才想问什么,季临川的杀意,感知的那么明显,他眉眼狠戾不减,却因为思考之事更添冷肃,睨一眼还坐在床边的小朋友,嗓音是平静的杀意。
“要不要…”
眼神交流毫无阻碍,长歌瞬间便明白汪煜的意思,凤眸微眯落在男人身上片刻,似思考着什么严肃的决定般,出言打断那句问话。
“不用,我们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鹰国:神他妈遵纪守法,还我威廉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