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玉帝御统四海,治下天庭威震八荒,便是昔年统治天地的龙凤麒麟劫霸主,如今也唯有遗脉残存至今,处境艰难。
要说这龙凤的来历,那就得从盘古开天说起,当年盘古力竭而死身化天地,脊梁撑起清浊,名曰不周山。
天地间蛮荒兽类逞凶,跟脚高贵大能者,刚孕育数纪元。彼时不周山已有龙凤麒麟的存在,第一只龙,第一只凤,还有第一只麒麟被称之为始。
在上古世界,第一才有福源,越古老跟脚越厚。
三种兽族统治天地,在大能未出的世界战的昏天地暗,量劫起戾气迷心智,三族不断陨落,最终三祖为了保住族群,化为镇守天地的四方圣兽。
永生永世,不可脱身而出。
而后凤族隐世,麒麟更是成为有名的瑞兽,传承凋零,唯有龙族在数纪元都踪迹不断,究其原因不过一句话。
龙性本淫。
纵观整个洪荒史,哪里都能看到血脉不纯的龙族,如今人族成为天地主角,曾经吞云吐雾,操纵天象的龙族,也唯有龟缩在四海。
当然,这并不是绝对保险的办法。
君不知,有一小儿戏水将龙族子弟抽筋拔骨,某天庭太子的黑历史谁人不知。
君不知,某龙打翻明珠,结果只能化为龙马给和尚骑,也不知草绿还是头顶更绿。
君不知,某斗战*佛还没战斗三界的时候,就先打上龙宫,爆完一整套装备欢欢喜喜的走了。
龙族能忍,适应力强,简直是被人家打了左脸,都能把右脸送给你打的典范,好家伙,唾面自干。
此时此刻,东海龙宫里四海龙王齐聚,大家都苦着脸,海族侍女都轻声来来往往,生怕惹到烦躁中的龙王们,又一个关乎族群脸面的大事发生了。
几天前,玉帝天旨下,说如今四海升平,此乃盛世,四海富饶,逐年来却是供税减少,这是何故?
这是真要钱,还是假意要钱实则不满?
实话实说,龙族身为当时的洪荒霸主,便是遗脉,也底蕴颇深并不缺钱。
他们更怕玉帝借题发挥,比如说给完钱,玉帝就可以找茬,觉得既然你们这么有钱,往年一定是被贪污甚多。
不是真心臣服。
又或者加了税,以后没准逐渐上升……
几龙坐在一起脑补讨论,越脑补越心惊,最后几乎认定,玉帝一定是借题发挥,往年蟠桃宴,那龙肝凤胆都是龙族旁系。
哪怕他们不看在眼里,到底是有微薄血脉,如何能不警惕。
人族皇帝年老,都会经历昏庸的一个阶段,难道说,玉帝寿与天齐也会这样?
最后,主位的东海龙王,唤来龟丞相拟奏折,至于内容,当然是怎么哭看起来穷怎么哭。
两个字,没钱!
端坐凌霄宝殿的玉帝,此时还没想到,往日从心的龙族,会因为更从心而坑自己一把。
祂哪有什么算计,前些被月神强买强卖,虽说不亏,就算混沌石是洪荒极好的修炼资源,也不可能一整个库房都放混沌石。
这成何体统?
想着四海龙族富有,在三界都出了名,当天就下旨暗示他们献出私库救济一下自己的小金库。
特别是,还要重建天宫,国库真的一滴都没了。
想到这,玉帝那威严的神情也不由得闪过一丝肉痛,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月神这种混元。
人间不值得…天界更不值得。
奏折传上来的很快,基本洪荒有名的大能,都能心里默念尊称就能传达信仰,传递心念。
这才是民间为什么传闻,神名不可轻颂的原因。
谁知道你无意间,念叨什么给神明,万一触犯了人家,降罪下来那多冤啊?
继内库被强买后,龙族的奏折激怒玉帝冷笑连连,一个两个都当朕好欺负是不是?
搞不过月神,还不能降罪你们龙族吗?
祂也心知自己是迁怒,或者说被月神欺压以后,无能狂怒的发泄。
可玉帝也是皇帝,实际上那些迁怒和猜疑,刻薄寡恩,祂非但样样都有,还是放大情绪版的。
朝服加身,广袖一挥,祂嗓音满含震怒与冷意,扔下奏折。
“反了,反了,四海龙族这是反了!”
寂静的夜空里,长歌坐在月桂树挂着的秋千上,月华般的衣摆随着晃动轻摇,问就是天地灵根长的粗壮,不用来打秋千可惜了。
她自然不知道,玉帝那老头因为备受欺压,借机挑事,直接发动兵马与四海开战了。
知道也无所谓,反正月神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雨我无瓜。
已到申时,一缕法力引的时空震荡,长河里奔腾不息,有蛮荒时的钻木取火,有现代的火箭升天,也有未来的星河时代。
一尾鱼顺流而下,银色的鱼尾绽出漂亮的弧度。
靳韫思绪模糊间,再次清醒已来到仙阙,记忆里,那种不详的血色好像很久没入梦了。
他轻车熟路的出殿,少女在秋千上荡起,衣裙的弧度,如同欲在心里泛起涟漪。
浅黄色的花瓣,不知是何原因流光溢彩,整棵树如火树银花,不断向下飘落荧光花瓣。
淡淡的幽香,在夜色里无声无息的弥漫。
长歌伸出手,轻易将青年带进怀里,随意荡开秋千,月桂携着清香在风中纷扬,掌覆那片平坦的腰腹难得有点复杂。
心念一动,须弥空间里的天材地宝便拿出来一样,将灵气化为柔和的补品,这才递过去,指尖轻点那柔软薄唇道。
“靳韫,快吃。”
靳韫眉峰微皱,靠在少女怀里能闻到明显的幽香,对视间也能察觉到对方,眼眸里没有了往日危险的波澜,最近几天过来好像都是这个模式,是腻了吗?
看什么看,再看容易被吃。
长歌面色镇定,余光瞥在青年薄唇的水色,眸光一暗,低眸覆住柔软唇瓣碾吻,肆意侵占呼吸,寸寸扫过敏感嫩肉,挑起情欲。
实在是太熟练了,没多久就感觉到怀里身躯的反应,她不太老实的从腰间探入,稍微解个馋。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怪东西反天的叫嚣声。
【秀儿,放开放开,不许动!】
事实上,系统对外界的情报收集途径早就屏蔽了,天知道这玩意怎么猜到的。
不都说一孕傻三年,结果靳韫孕育个蛙……不对,是娃。
怪东西倒是不蠢了,每天准时准点跳出来念叨,什么前三个月不许碰之类。
【崽崽,崽崽!!秀儿,快放开你的魔爪!!】女童音气鼓鼓。
呦,天晴了,怪东西又觉得它行了。
算了,不和蠢系统一般见识。
靳韫搂着少女腰身,感觉到亲吻的停下,有些疑惑看过去,眼眸氤氲着水光,最近不知怎么,自己的反应好像也不太正常。
他平复会呼吸,嗓音略显低哑问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