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姐姐没事吧,可有被那痞子吓到?”说这话的人身着一袭白衣,手上拎着一把剑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女子,手上也都拿着一把剑。
若离刚想回话,只见走到她眼前的少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看了许久后好奇地问道,“姐姐,你认识……无忧长老吗?”
“谢谢小妹妹啊,姐姐没有被吓到。不过什么无忧长老,我不认识。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可能是跟小花待久了,若离说话也是十分有耐心,轻声解释道。
少女失望的点了点头,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上官浅后,就礼貌地和两人告别。不过离开的路上上官浅还是有些不死心,问向后面跟着的两个女子,“清风师姐,清雨师姐,你们看刚刚那个姐姐像不像无忧长老?”
“我觉得有点像,又有点不像,不过应该是巧合吧。”清风说道,她也没有仔细盯着别人看,不过眉眼之间倒是有一些相似。
清雨也跟着说道,“世界上也难免有长的相似之人,少主不要太过纠结了。”
上官浅听到有些无力,无忧长老是看着她长大的,近些年她才知道无忧长老的妻子和女儿都失踪了,费劲了心思也没能找到。前些年都在外面四处寻找,如今无忧长老缠绵病榻,出不了听雪门,唯一的心愿也只是再见他的妻子和女儿一眼。
“不好了,无忧长老吐血了。”从屋里出来的听雪门门徒大声喊道,就焦急地往听雪门门主所在的地方跑去。
没过多久,听雪门几乎所有的人都聚在了无忧长老院中,焦急地踱步着,不知如何是好。
“人都哪去了?”上官浅嘟囔道,平日里大家各司其职,这个点大家也应该都在忙活啊,今天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背着大夫的师兄像一阵风一样经过,声音在风中都变得有些空灵,“少主,跟我来,无忧长老他……”
“娘,无忧长老会没事吧……”站在院中,上官浅紧握住听雪门门主上官蕊的手,轻声问道。
上官蕊低下头来看向上官浅,想起无忧长老未曾谋面的女儿,和她那没有下落的师姐,蓦然红了眼眶。坚定的声音像是在回答上官浅的问题,又像是在跟自己说。“不会有事的,无忧长老还没见过沫儿呢,也还没有找到云姐姐,怎么会有事呢。”
“云初,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沫儿,还把你弄丢了。如今,也算是一种团圆……”醒过来的无忧长老像是感受到命不久矣,满是眷恋,却又带着一丝解脱的意味。
刚进来的上官浅跑到床边哭着说道,“阿浅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云初长老和沫姐姐一定还在哪里等你,等你去找她们呢。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就这么轻言放弃……”
“大夫,他这病到底怎么样了?可还有得治?”上官蕊跟着大夫走出门,轻声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很是为难,“怕是难了,如今他心存死志,老朽救得了他的身,救不了他的心啊。”
“娘,我想试试这个办法。”上官浅走了出来,在上官蕊耳边轻声说道,“无忧长老说他已经确定云初长老和沫姐姐不在人世了,我不相信。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稳住无忧长老的病情,不然哪天她们娘俩回来,都太迟了。”
上官蕊有些迟疑,这个方法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眼下确实只有这样了,“我觉得怕是骗不过去啊,无忧长老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有,我现在就去找她。”上官浅想起下午看到的姐姐,欺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希望姐姐能愿意来帮她这个忙。
若离听到眼前小姑娘的提议,困惑中带着不解,“我?去假冒别人?这不是骗人嘛,不去不去。小姑娘,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对啊,我们是有自己家人的,小妹妹还是快回家吧。”慕森朝也在旁边补充道,还递过去一包自己做的点心。
上官浅拉着若离的手,执拗地说道,“姐姐,你就帮我一下嘛。等无忧长老病好,我会给姐姐很多很多好东西,姐姐不是喜欢剑吗?无忧长老有好多好剑,姐姐不想去看一下吗?”
“那你可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非要姐姐去不可吗?”若离看着眼前红着眼睛还有点哭腔,却还在努力跟她讲条件的小姑娘,好奇地问道。
上官浅看到若离像是要松口的样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把无忧长老的经历和现状简要说了一遍,“……漂亮姐姐,你就当帮我个忙吧,到时候我让我娘亲送你一把剑,好不好?”
“剑就不用了,我跟你去一趟吧,不过我们再过些日子就要离开这里了,到时候还没好的话,我也没办法了。”若离轻声说道,不知为何,像是命运在推着她答应了下来。可能是不想给眼前小女孩留下遗憾吧,也可能同样是孤家寡人的惺惺相惜吧,哦不对,她不是,她之前有若即,现在有慕森朝和慕家一大家子人。
无忧长老的院子已归于平静,只留下门主和几个长老说话的声音。其余的就只有风沙沙穿过树叶的声音,桂花飘香,却不见故人归。
看着外面缓缓走进来的三个人,上官蕊惊讶地站了起来,像,真是太像了,简直跟她印象中的师姐一模一样。边上的长老也都吸了一口气,这不就是当年的云初吗?
“娘,你看若离姐姐,她和无忧长老像不像?”上官浅的声音传来,众人才都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姑娘不知说什么是好。上官浅说跟无忧像,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云初,这姑娘跟云初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上官蕊压下心中幸福却又苦涩的回忆,神色尽量和蔼地问道,“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姑娘姓甚名谁?家里又有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