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帮我!我可不要别人的施舍。”景阳说道。
“少爷脾气还不小呢,我又没说要施舍你,是借,有借有还,你知道吗?”韩菱纱说道。
“可是我爹的病,需要的不是一丁点钱是很多。”景阳还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尽管和我去宝气钱庄取钱好了,要是单靠卖字画赚钱,你想想又能卖到猴年马月。”韩菱纱说道。
“我……好!我这就去钱庄,就信你一回,大不了被骗,反正额没有什么损失。”景阳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虽然不甘心,但是为了自己父亲的病,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看着跑远的景阳,韩菱纱却有些好气又好笑,这大少爷脾气还真是大,对于好心帮他的人都如此态度,日后定然会遇到麻烦。
不过看在他爹是好人的份上,韩菱纱还是决定帮一帮,于是慢慢跟了上去,云天河见状也跟了上去。
几人到了宝气钱庄,韩菱纱当即上前让掌柜兑换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这一幕看的一旁的景阳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真的如此有钱,但是与此同时他开始陷入了迷茫。
“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难道他喜欢我,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我注意吗?她看起来虽然刁蛮任性了一点,但是确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倒是配得上,如果真的是喜欢我,那我要不要接受她呢?不行,爹生病了需要钱治病,这钱还是要接受的,不过也不能空手拿人姑娘的东西,对了用我家传的宝玉作为定情信物想来不会辱没这位姑娘。”
而在这个时候景阳的内心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自信又自恋的景阳,不知不觉之间就开始朝着不一样的方向想了起来。
而韩菱纱接过掌柜兑换好的银票之后,递给了景阳,与此同时嘱咐道:“这些钱你拿着,给你爹买药,想来可以剩下不少,买点吃喝的,但是记住了不允许挥霍。”
听到这话,景阳才从自我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愣愣的接过银票:“就算是借,你为何平白无故借我这么多钱,爹以前说过做好事会有好报,可是他病倒之后,没有一个亲戚愿意借钱给我们,娘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们好的。你要我怎么报答呢?”景阳说道。
“我说大少爷,你才几岁,怎么那么多功利的想法,别说你现在一文不名,就算富可敌国,我也没什么稀罕的。正所谓钱财如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里比得上一条鲜活的人命重要。”韩菱纱有些好笑的说道。
“可是你我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你为何对我这么好,难道说,本少爷才貌双全,你一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说到这里景阳不知不觉将自己胡思乱想的想法说了出来。
韩菱纱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大少爷,她真的很想打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何脑回路如此清奇。
而看到菱纱吃惊的模样,景阳居然觉得被他猜对了,顿时心中大定,随后说道:“你叫菱纱对吧!我会记住今日,看在今日的患难之情上,日后我一定明媒正娶,让你嫁给我,作为正房夫人,就算你年纪大一点,又是江湖草莽,我也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景阳少爷是越说越来劲,听的韩菱纱气的都说不出来话来,而一旁的云天河闻言,也很诧异的说道:“啊!菱纱你要嫁给他,就是以后要斗殴在一起了吗?那我怎么办,就没人陪我玩了。”
这边菱纱正在气头上,那边云天河还要火上浇油,让韩菱纱一时间气的脸色涨红,说不出来话,而这一幕更是被景阳少爷认定是害羞的表现。
“臭小鬼,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脑子里的想法如此乱七八糟,姑娘我才不会看上你呢?五百两银子以十年为限,利五十,到时候你要连本带利还给我,听到没有!”韩菱纱气愤的说道。
但是韩菱纱这副气愤的表现,却更加让景阳大少爷认定是韩菱纱被说中了心事的恼羞成怒,当即表示理解的说道:“哈哈,菱纱你别这样,我娘说姑娘家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十年后你来城外龙湖西岸的景家找我,我一定不搬家。至于那些银子,不成问题,我九岁时算命,道士说我景家由我开始,往后数代之中必有一人会成为蜀中巨富,区区五百两银子不足挂齿。就这么说定了,这块宝玉就当作是定情信物,日后想我了,就来看看我。”
说完景阳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宝气钱庄,好似要将这件好事告诉自己父母一般,也不知道他父母知道之后会如何想,反正韩菱纱此刻的心,想杀了景阳的心思都有了。
“我堂堂韩女侠,什么时候受到过他人如此调戏,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韩菱纱在那里气呼呼的说道。
却不想一旁目睹全过程的掌柜居然还来添乱,开口说道:“没想到,我钱庄居然也有幸见证一段小女儿私定终身的戏码,不行,我要找个读书人把这事记下来,日后定然会成为一段佳话。”
但是掌柜还没有从他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砰的一声,他看见韩菱纱一巴掌将他柜台给拍出了一个手掌印,并且恶狠狠的看着掌柜说道:“给我老娘闭嘴!”
吓得掌柜缩了缩脖子不敢看韩菱纱,而韩菱纱这一巴掌拍出之后,也有些消气了,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宝气钱庄,身后的云天河也连忙跟了出来。
“菱纱,你不会真的要嫁给他吧!”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气消了的韩菱纱,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劈头盖脸对着云天河就是一顿捶,一边捶一边还在骂骂咧咧。
“那个臭小鬼一定是脑子有问题,早知道我就不把钱借给他了,气死我了。而且我本来就不指望他还钱,他倒好居然将还钱的日子定在了下辈子,下下辈子,老娘哪里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能出蜀中巨富啊?气死我了,不许动,让打一顿。”
打了云天河一顿之后,韩菱纱终于气消了,昂首挺胸的离开了钱庄,而云天河也没有什么事情跟着菱纱出了钱庄。
而另一边柳梦璃找到了钟伯,但是开门之后,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钟伯,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救下欧阳姑娘。”
“此话怎讲,这真是折煞老朽了,这些都是欧阳家的命数,又怎能责怪别人。”钟伯无奈的说道。
“我能见见欧阳小姐吗?”柳梦璃说道。
“姑娘来的时候正好,若晚了几日,恐怕就见不到小姐最后一面了。随我来吧!”
钟伯带着柳梦璃进入了房间,看到欧阳明珠正安详的躺着,此刻的欧阳明珠早已不是前些时日的样子了,那时候的她好似睡美人一般,虽然不会醒来却明显还是活着,但是现在身体冰冷,气息全无,已经是一具尸体。
“该打理的我都打理好了,明日便将小姐葬在欧阳家的祖坟里,陪着老爷夫人。”钟伯说道。
“那钟伯你怎么办!”柳梦璃问道。
“我侍奉了欧阳家一辈子,如今连最后一个主人都不在了,也就没有了任何牵挂,等小姐后事办妥,就回乡下养老去了。”钟伯说道。
而另一边,慕容紫英终于在酒坊堵住了夙華,这时候夙華还想逃离,却不想门口站着的韩启年微笑的看着她,让她失去了逃跑的勇气。
“师兄!您在怎么来了,话说我哪来那么大的面子能让执剑一脉的长老来堵我呢?”夙華说道。
“今天难得见面,我请你喝酒,喝不喝。”韩启年说道。
“有酒喝当然好,走,我就知道师兄大气。”说完夙華转身回到了酒坊对着老板大喊:“老板上好酒,对了上大坛子,那样喝着才爽。师兄不会介意吧!”
“无妨,老板多上一些,我们师兄妹多年未见需要好好喝一杯。“说完坐在了夙華身前。
“师兄不会是奉命来抓我的吧!“夙華说道。
“你认为夙瑶掌门有这么面子让我来吗?“韩启年却反问道。
“也对,夙瑶师姐虽然是一派掌门,却还不够资格命令你执剑长老,不知道的还以为琼华派你执剑一脉才是门派的掌门呢?“夙華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也不用如此 阴阳怪气,知道当年你和夙瑶关系最好,但是哪怕关系最好的人,如今依旧不是流落他乡不敢回去。他那个掌门当的还真是好啊,铁面无私!“韩启年说道。
“师姐一身要强,为了维护宗门规矩,又岂会徇私,师兄可不要再次污蔑师姐。“夙華说道。
“好了,你也不要维护夙瑶,我这次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韩启年说道。
“师兄请说!“
“琼华派又到了十九年一次的局面,这一次恐怕也有可能成为琼华派最后一次面对妖界,因此你也好自为之吧。“韩启年说完,喝下一杯酒之后丢下一百两银子随后带着慕容紫英转身离开。
“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次妖界降临,我琼华派能完成目标,举派飞升吗?算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种俗人可不配成仙,还是在江湖之上流浪好,不过师兄还真是有钱,随便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