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我家里还有别的事情,能不能先让我回去一下,我保证很快就回来。”
蒋泊杭没有说话,转身坐到沙发上。
平日里心如止水的苏诗诗此时有些急躁,对蒋泊杭解释道:“蒋先生我妈妈生病住院,身边没有人照看,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苏诗诗在夜色酒吧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够母亲苏云沁在医院一个星期的花销,甚至连医院里十块钱的盒饭都没有多余钱的买。
为了给苏云沁治病苏诗诗把唯一一套小房子卖了,搬到宿舍居住。
每天清晨苏诗诗下班,就去菜市场购买打折的蔬菜,回到宿舍做出一天的饭菜后,再乘坐公交车赶到医院照顾苏云沁。
下午三点左右苏诗诗就从医院回到宿舍休息三个小时,六点准时到夜色酒吧工作。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本就消瘦的苏诗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
见蒋泊杭还是没有回应,苏诗诗第一次哭了出来,“蒋先生求求你,只要您放我走,我什么都答应您!”
从苏云沁生病以来,苏诗诗便没掉过眼泪,就算在夜色酒吧遭到了非人的对待和折磨也愣是没掉下一滴泪。
蒋泊杭的心刺痛了一下,他抬起头望着泪如雨下的苏诗诗开口问道:“什么都愿意?”
“我愿意为蒋先生当牛做马!”
“做我的情人,你母亲也会转到帝都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
从那一夜过后便再也没有女人能入得了蒋泊杭的眼,就连温馨儿也不过是苏诗诗的替身罢了。
苏诗诗不知作何回应,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
“我的耐心有限,明天之前给我答复。”蒋泊杭并不着急,调查完苏诗诗的经历后他很好奇这个女人能倔强到什么程度。
毕竟苏诗诗初到夜色酒吧工作的时候回绝了所有异性的邀约,蒋泊杭隐约有些期待被苏诗诗拒绝。
“我愿意!只要蒋先生不嫌弃,我什么都愿意!”和蒋泊杭想象的不同,苏诗诗连考虑都没考虑便一口答应了蒋泊杭的要求。
可刚才苏诗诗接过水杯时都犹豫了一下。
蒋泊杭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失望地起身离开,走出病房前对苏诗诗说道:“明天会有人给你母亲办理转院。”
“谢谢蒋先生!”苏诗诗痛苦地闭上双眼,却开心地笑了出来,“妈妈您终于有救了!”
曾经苏诗诗天真的以为靠自己的双手努力赚钱就能养活妈妈,一开始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夜色酒吧所有异性的邀约。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诗诗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夜色酒吧两万的月薪已经非常高了,但和花钱如流水的医药费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长期的奔波让苏诗诗越来越消瘦,昔日漂亮的脸蛋开始慢慢凹陷,皮肤也变得暗沉无光,整个人毫无精气可言。
这样的苏诗诗自然不会再有前来搭讪的异性,可医药费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多,直到现在已经欠了医院二十多万,这还是在苏云沁没做手术的前提下。
医院也给出了苏诗诗最后的通牒,如果这个月底之前欠款依然没有缴上,就只能停止苏云沁的一切药物治疗并强制出院。
当蒋泊杭提出包养的要求后,苏诗诗眼底闪过很多种情绪羞愧、尴尬、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惊喜和高兴,因为这代表着苏云沁有救了!
蒋泊杭走进蒋氏集团二十八楼的办公室,办公桌上已经堆满了文件夹和签字的合同。
调整好状态后,蒋泊杭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蒋文易面色不悦地走了进来,“泊杭,老爷子把集团最重要的项目交给了蒋成耀。”
“嗯。”蒋泊杭淡淡地回应,握着笔的手还在文件夹上不停地写着。
“蒋泊杭!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项目代表着什么?一旦蒋文耀做成这个项目,蒋氏集团就和你失之交臂了!”
“我知道。”
蒋文易暴怒道:“我和你妈辛辛苦苦走到这一步可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
蒋泊杭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沈泉,请蒋总出去。”
沈泉不卑不亢地从门外走进来对蒋文易说道:“蒋总,我送您。”
蒋文易不屑地看着沈泉冷哼一声离开了蒋泊杭的办公室。
处理完全部工作后蒋泊杭开始心烦意乱,两个女人的身影重复出现在蒋泊杭的脑海中。
蒋泊杭在医院和家之间纠结不已,离开集团前对沈泉交代道:“明天之前把苏诗诗母亲转到蒋氏集团的私人医院。”
“好的蒋总,我马上去办!”
温馨儿在三千多平的别墅里愉快地玩耍,什么私人影院、恒温泳池、后花园,别墅里一应俱全,虽然比起老爷子的蒋宅还是差了一点。
闲逛中温馨儿发现一架黄金三角钢琴,耐不住手痒走上前试了一下音色。琴音干净纯粹,共鸣集中、灵敏度强,属于三角钢琴里当之无愧的极品。
闲来无事的温馨儿洗净双手坐在钢琴面前弹奏起来。
一曲毕,身后响起掌声。
“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你很厉害。”蒋泊杭从身后走到三角钢琴旁。
“谢谢,这架钢琴很好。”温馨儿抚摸着钢琴由衷的感慨道。
“这架钢琴是为上个世纪J国第一任女皇所制造,耗时八年完成。十几年前老爷子到J国参加慈善拍卖会时,意外遇到一位私人收藏家出售这架三角钢琴,就将它买下运回了帝都。”
温馨儿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果然财大气粗,女皇的钢琴都能得到!”
“《克罗地#狂想曲》会弹吗?”蒋泊杭挤坐在单人钢琴长凳上,温馨儿只能向一旁挪了挪位置。
骨指分明的双手已经放在琴键上,随着手指的舞动,温馨儿仿佛置身于战火纷飞的场景中。
温馨儿进入到状态,四手联弹。
单人转调、相互配合,两人就像练习了千百次一般,一个音都没有弹错。
温馨儿转动着酸痛的手腕,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弹了,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