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皇宫,
金色大殿上,
叶崇温撩开披风,欲跪拜,才察觉身上的不便,暗道不好,
原是甲胄未解,行动受限,
“臣子叶崇温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怀文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啊。”
皇帝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只是这笑中掺杂了一丝不易被发觉的愠怒与猜忌,
要知道只有在战场上,战事紧迫的情况下将军才能身披铠甲面见皇帝,
而今立于朝堂,叶崇温却未解甲,难免不惹人遐思,是不是居功自傲。
“你是朕亲封的大将军,大小百余仗日日鏖兵很是辛劳,又战功彪炳,”
“臣,不敢居功,”
“然,”萧云画风一转,
“虽久历沙场,既回京,这殿前礼仪可要学上一学,恐引人诟病啊。”
意有所指,
“臣惶恐,”叶崇温连忙低头解释道,语气很是惊惧,只是脸上并未见害怕神色,依旧是镇定自若。
“只是,边疆之乱,臣平时为方便需要,平时休憩时刻也不曾脱甲,如今穿上这甲胄与旁人穿着合身的衣裳无异,”
“这才惹了笑话,望陛下恕罪!”
“哈哈哈哈!”话毕萧云突然笑了起来,放下眼底的戒备,
拍着叶崇温的胳膊眼底满是欣慰赞赏,
“好!好呀!”
“天佑我大南朝,出了你这么一位不辞辛劳的大将军啊!”
“陛下言重了,怀文只是尽了一个臣子该尽的职责!”
“嗯。”
“坐吧,”
“朕让你查的事情,有何进展。”
叶崇温将怀中的公文取出,递给萧云,
“哦?”
“陛下看完这封密件自会明白。”
萧云一目十行却字字未漏,原本温和的神色逐渐阴沉,越往下看脸上怒气更甚,
“逆贼,逆贼!岂有此理,这个李先槐,真是罪不容诛!”
“陛下息怒,末将率领大军一路北上,”
“只是心里愈发奇怪,虽说当年朝中态势严峻,可越国士兵往年都是只有冬天才出来烧伤劫掠,炎热的夏季,蛮夷子既没有大量作战的兵器,也没有充足的物资。按道理说没有作战的优势。”
“嗯。当年正处多事之秋,朕也是这么想,所以不可能出仅剩的南方兵力北援,怕这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调了兵即是中了对方的诡计。”
叶崇温随即又补充,
“更何况这等宵小之国当时还是四分五裂,以古尔丹汗为首的几大可汗一直忙于继承之事,又如何突然集中军师力量攻打我南朝。”
“嗯。”萧云点头示意赞同,让叶崇温继续往下说,
“于是臣初进入色搁愣草原之时,并未携带身份文凭,只是乔装打扮,故作商贾之足,目的就是探探边疆镇守将军李先槐的底。”
“哦?那你是怎么发现此罪臣倒卖盐铁,对外勾结的?”
“陛下,其实,并不需要微臣特意去查查此事。”
叶崇温故作小心翼翼的姿态瞥了一眼皇帝的神色,欲言又止,
“色搁愣城镇的市集上,早晨就聚集了不少的盐贩和铁贩,百姓们似乎也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虽说当时对盐还没强制官营,可就是偌大的京城,微臣也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盐袋。”
“并且市集百姓对这些事情看似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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