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阳平关前的马腾,眼看着关前修建的山寨,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张鲁八成已经知道了外部的情况,知道了河池的情况。
这个时候再打着杨任的旗号进城,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如果放在以前,马腾一定会尝试一下,冒一下险。
可跟随了刘备之后,渐渐体会到了刘备爱兵如子的良苦用心。
手下的士兵长这么大不容易,如果为了自己的一个不成熟的计划,就付出自己的生命的话,实在是一种得不偿失的情况。
马腾在阳平关北面扎下营寨,派出哨骑探查周围的情况。
既然阳平关正面过不去,也许在阳平关周围有着不为人知的小道也说不一定。
马腾第二日亲自带领兵马出营前去探查,到了阳平关附近,便发现这个地方山势险峻,崎岖难行。
山上树木丛生,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一条能够通行的道路。
周围情况这么复杂,马腾也不敢深入探查,生怕自己的行为惊动阳平关的守军。
若是被困在崎岖难行的地方,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
无奈之下,也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大营。
就在马腾在阳平关外活动的这两天,已经占据了武都城的刘备也没有闲着。
直接带领着手下的主力兵马,来到了阳平关的正面十里的位置扎下营寨。
两万兵马的营寨,从阳平关上望过去,也是黑压压一片压迫感十足。
马腾见到刘备大军到来,便立刻前来大营与刘备见面。
“见过大王。”马腾对着刘备抱拳行礼。
“好了,不必多礼!”刘备摆了摆手。“寿成,你探查的情况如何?”
马腾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
“大王,眼前的阳平关十分险峻,易守难攻!”
“张鲁之前几天,在关前要紧的位置修建了五六座山寨,作为关前的防御设施。”
“这样正面进攻的难度更加巨大,若是强行进攻的话,我军将士的伤亡恐怕是一个不敢相信的数字。”
马腾的话告诉刘备,阳平关很有难度!
“既然这样的话,有没有什么道路可以绕过此关?”
刘备也不会笨的去强攻,进攻难度太大,就从边上绕过过去。
“大王,末将亲自探查了一天,阳平关周围山势险峻,树木丛生,根本找不到绕过阳平关的道路。”
马腾的两句话,给刘备不少的打击。
他万万没有想到阳平关这里这么困难,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需着急,我们可以趁现在的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士兵们也比较疲劳。”
“是,大王!”有了刘备的命令,马腾也不需要那么着急了。
刘备还是嘱咐马腾,“探查绕过阳平关的小道,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放下。”
“多与当地的百姓聊一聊,或许就有人知道。”
刘备大军扎在阳平关以西,既不进攻也不退后,这让阳平关内的张鲁很是疑惑。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刘备在想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两边僵持了十余日之后,刘备突然领兵到了阳平关前,派人到关前喊话!
“请汉中太守张鲁出面答话!”
站在关上的张鲁,不知道刘备的目的,原本不想与刘备搭话。
可他手下的阎圃立刻阻止张鲁拒不答话的打算。
“主公,刘备乃是中山王,如今朝廷的代表。”
“他既然亲自到了城下想要与您见面,定然是有什么话要说,不妨听听他怎么说,或许还有罢兵言和的可能。”
“可能吗?”张鲁一脸疑惑的看着阎圃,不过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来到城墙边上现出了身影。
张鲁脸上带着笑容,对着刘备拱了拱手。
“中山王,在下便是汉中太守张鲁,不知您有何贵干?”
刘备打量了一下张鲁,面带笑意的喊道。
“张鲁,你既然为大汉官员,为何要举兵抵抗我的兵马?”刘备问的很直白。
张鲁怎么会承认自己拥兵自重,也是说的大言不惭。
“中山王,我张鲁效忠的是在成都的汉帝,并不认可你在幽州拥立的天子,听清楚没有?”
“张鲁,刘协乃是国贼董卓拥立的,是夺取的陛下的位置。”
“刘协乃是伪帝,你何必效忠于他。”刘备直接否定了刘协身份的正确性。
张鲁却是哈哈一笑,“中山王,不管他是谁拥立的,我已经接受了他的任命,自然是要向他效忠。”
“您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张鲁作势要走。
刘备招了招手,背后的队伍之中抬出了两具棺材,放在了阳平关前。
“张鲁,这是你手下将领杨任和杨昂的尸身,我已经命人为他们进行了简单的收殓。”
“他们都是忠勇之士,忠心与你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我刘备也很是佩服。”
“如今将他们交给你,还请你妥善安置他们!”
刘备说完这话之后,也不等张鲁的回答,立刻带着人立刻开了关前。
阳平关前摆放着两座棺材,这让张鲁很是为难。
这个两个棺材成了烫手的山芋,不收也不是,收也不是。
张鲁对于这两个棺材甚是怀疑,觉得它们是刘备安置的什么机关。
甚至直接怀疑,这棺材里面就隐藏着刘备的士兵,就等着自己的拉进阳平关呐。
若是不理会它们,就将它们扔在原地,一定会让自己手下的士兵感到心寒。
他们效忠的主公,对于自己的属下,竟然如此漠然冰冷,军心都会被搅乱了。
“好个刘备,还真是厉害!”张鲁心中也是暗自赞叹,这个刘备真是不简单啊。
左右的将士都看着自己,张鲁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令。
“将两位将军接进关内。”
“是!”下面的汉中军士兵,立刻领命打开关门,跑到棺材边上将他们抬了起来。
费力的将两具棺材运进了阳平关,放置在了阳平关后面的校场。
对于杨任和杨昂这两个人,张鲁觉得他们死有余辜,并没有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