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正要痛斥刘诞,心口立刻就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倒退了了几步,直接摔在了刘协的桌案前面,后背靠着桌案,右手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这个逆··子!”刘焉伸出左手,指着刘诞的脸痛骂。“猪·狗不·如啊!”
“我猪狗不如,都是你逼的!”
刘诞拎着手里的短刀,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的愤怒,反而挂满了得意的笑容。
他一步一步走到刘焉面前,手里的短刀上满是他大哥刘范的鲜血,一颗一颗的滴落到地面上。
刘焉看了一眼旁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范,一大滩鲜血出现在他的身下,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刘焉心口越来越疼,呼吸都已经已经有些困难了。
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要死的模样,刘诞没有任何心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刘诞有些病态的哈哈大笑。
在宴会上的益州官员向外面跑去的时候,守卫在外面的益州军士兵就已经冲进来了。
也是被眼前的刘范躺在血泊之中一幕吓了一跳,士兵们手持兵器对着刘诞围了起来。
周围的幽州军士兵看着有些癫狂的刘诞,都不敢上前,生怕被这个“疯子”袭击。
刘诞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脸上都是嘲笑。
“就你们这些废物,我翻手之间就能灭了你们!”
此时,益州府衙大门处,传来兵器碰撞和喊杀声,好似是有人在进攻益州府衙。
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唯独刘诞狂妄的大笑。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大军到了,你们这些人还不放下兵器。”
府衙大门外,在看到不少益州官员从大门跑出来。
甘宁便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将亲自带领自己手下潜入百名亲卫,他们已经全部换上了黑衣,目的就是一举拿下益州府衙。
冲向府衙大门的黑衣亲卫,在混乱的官员的掩护之下,向着府衙大门快速接近。
等已经十分接近大门的位置时,甘宁高声大喊:“兄弟们,杀进府衙!”
黑衣亲卫们疯狂的嚎叫着,向着府衙大门的方向冲过去。
与正在守卫大门的益州军士兵迎面碰撞在一起,两伙人立刻陷入混战之中。
“你们这些人,识相的就立马投效我刘诞,迟了我便要将你们全部格杀!”
刘诞手握着短刀,威胁着周围的没有离开的官员。
虽然现在情势危急,可这些官员没有一丝一毫投效刘诞的想法。
这个玩意实在是太疯狂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杀死自己的大哥,并且威胁自己的父亲。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哪里有人敢相信刘诞能够统领好益州。
刘诞威胁了半天,也没有人愿意投靠自己,可是将他气坏了。
“我要将你们都杀了!”刘诞挥舞着手里的短刀,胡乱的挥着。
围着他的益州军士兵纷纷后退,绝不让他的攻击得逞。
胡乱挥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伤到,反倒是给刘诞累个够呛。
靠在桌子上已经半死不活的刘焉,突然精神变得很好,扶着身后的桌案站了起来。
“听我号令,拿下这个逆子!”刘焉果断的下达命令。
在场的益州军士兵一听是刘焉下了令,那还有什么说的。
立刻将用手里的枪矛捅刺刘诞,任他再是灵活,也躲不开这么多的士兵一起出手。
左闪右躲的刘诞最终还是被一枪刺中大腿,一矛刺中他拿着短刀右臂。
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再坚持,手里的短刀掉在地上,本人也摔倒在地上。
刘诞受了伤被当场拿下,而大门外甘宁的进攻也遇到了阻碍。
益州府衙之中的士兵数量,实在是比刘诞告诉自己的也多太多了。
虽然甘宁跟自己手下的黑衣亲卫奋力搏杀,可府衙之中就好似杀不完一样,总是从里面往外面跑出益州军士兵。
“杀呀!”正在此时,两侧的街道上都传出来喊杀声,数不清的益州军士兵正向着这边跑过来。
“将军,敌人的援兵到了!”一名黑衣亲卫向甘宁禀报道。
甘宁看了两边不断靠近自己的益州军士兵,心里立刻断定一切都完了。
“撤!”甘宁也不拖泥带水,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分开突围!”
放弃进攻府衙的黑衣亲卫,就这样被从三个方向包围上来的益州军士兵包在了中间。
这些黑衣亲卫就算是再精锐,也不可能从这样的包围之中冲出去了。
“将军,快走!”被逼到墙边的黑衣亲卫,立刻为甘宁搭起人梯,想让他从身后的墙壁翻过去。
早已经看出了他们打算的益州军士兵,立刻弯弓搭箭对准甘宁。
甘宁刚刚踩到人梯上,就被身后射过来的七支箭矢命中的后背,从人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后背上上的箭矢,直直的抵住了地面,锋利的箭头硬生生的刺进了他的身体。
更有甚者,锋利的箭头都从甘宁前胸穿了过来。
周围的益州军士兵立刻一拥而上,用手里的枪矛,对着最后几个黑衣亲卫一阵捅刺。
当然,半死不活的甘宁也被捅上了几枪,当场气绝身亡。
“主公,大门外的逆贼已经全部被杀死,带头的是甘宁!”
刘焉很是气愤,“甘宁这个贼匪,我当初招降他真是瞎了眼。”
“将甘宁枭首,而后挂在东城门上昭示众人!”
“是!”报信的益州军士兵立刻去执行命令。
刘焉将自己的目光看向按在地上的刘诞,“逆子,你可知罪?”
“我没罪!”刘诞依旧是笑着,“我只是输了,可我没罪!”
刘焉被气得浑身颤抖,“给我拉出去,砍了!”
刘诞听到自己的父亲要杀自己,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反而是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
他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堂,难听又恐怖!
刘诞被拉下去砍了脑袋,片刻之后,刘诞的脑袋就被捧了回来。
看着儿子的脑袋,刘焉再也支持不住,就像刚才一样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