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于泽的身影出现在函谷关的城头上。
出现在李肃面前的于泽,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于泽的甲胄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各种喷溅在上面的血迹。
远远望去,完全就是一个“血人”
李肃看到这样的于泽,也是十分关心的询问。
“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于泽拍了拍自己甲胄,“这些都是敌人的血!”
“没事就好!”李肃放下了的心,这个时候自己这边的将军,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于泽对着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已经被捆的结实的李利被押上来了。
“别推我,老子会走!”李利对于身后推搡自己的幽州军士兵很是不满,扭着头发出自己的控诉。
幽州军士兵也不惯着他,抬脚对他的大腿就是一脚。
李利一阵踉跄才稳住了重心,不至于摔倒在地。
“这是?”李肃看着面前的人很眼熟,却有些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
“这是西凉军的领兵将军,被我给擒获了,您有什么要问的,尽情问!”
李肃知道这是一个舌头,也没有犹豫。
“我来问你,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李利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熟人。
“李肃?!”李利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这个家伙原来在这里啊!”
听到面前的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李肃的心头一紧,这是自己之前认识人,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你是?”
看着李肃一脸的陌生,李利直接报出自己的大名。
“我是李利,乃是李傕的亲侄,难道您已经忘记了?”
这问题问的李肃一脸黑线,心中不禁嘀咕。
你也不是什么名人,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他为什么要记住。
“看来,对面领军的将军就是李傕了!”李肃这下心里有数了。
对于李傕这个一起共事多年的老熟人,到底有几斤几两,李肃那是再清楚不过。
这支被击败的突袭队伍,已经是李傕的最大智谋,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现在战败了,他只有撤兵回营这一条路可走,短期之内不会再出来了。
“那是当然!”李利还以为李肃对于值得叔父李傕有忌惮,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
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招降李肃要他背叛刘备。
“李将军,你深受董相国深恩厚意,怎么可以投靠刘备这个逆贼,做下如此糊涂的事情。”
“明白告诉你,董相国已经亲自带领十万大军东征洛阳,我叔父这两万人马只是先锋队伍。”
“等董相国大军一到,这个小小的函谷关不要坚守,就是一人一脚,这座雄关也是要被踏平的。”
李利的话很明白,就是要用董卓的兵马吓唬李肃。
没想到李肃根本不在乎,脸上更是出现了一丝嘲笑的表情。
“李利,我跟在董卓身边多长时间,比你要了解他,了解他手下的西凉军!”
“若是董卓和西凉军真的那么强悍,那当初为何还要从洛阳西撤?”
李利被说的无言以对,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他一个西凉军将军能说了算的。
“李肃,你背主忘恩,就算是投靠了刘备,也不会得到重用的。”
“你还是将函谷关和洛阳城献出,董相国或许会网开一面,宽恕你的罪过!”
李肃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很好笑的话。
“董卓那个老贼在洛阳倒行逆施,已经失尽天下人心,这天下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现在也不过时苟延残喘而已,等我家主公的大军一到,董卓和他的十万大军就会被一起歼灭!”
李肃怎么可能背叛刘备,这个未来很有可能平定天下的人。
现在这个情况下他要是投靠董卓,那不是弃明投暗,自寻死路。
更何况,李利不知道幽州军的组织结构与西凉军根本不同。
李肃虽说是洛阳的总指挥,可手下的兵马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组织的。
如果自己真的背叛了刘备,不等董卓的大军来到函谷关,手下的这些幽州军士兵就会将他活剐了。
“你···你··真是疯了!”李利已经没有什么能说的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李肃会变成这个样子,竟然对西凉军这么嗤之以鼻了。
眼看从李利的身上也捞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李肃也不想再和这人废话。
“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
“李肃,你会后悔的!”李利被连推带搡的押了下去,他不满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于泽站在李肃的身边,“李将军,董卓的十万大军若是来了,函谷关恐怕···”
“没事的!”李肃丝毫不放在心上,“等董卓的大军来了,中山王的援军早就到洛阳了。”
听到李肃这么说,于泽也放下心来。
“现在我只期盼中山王,能够早一点到洛阳来主持大局啊!”
现在的情势已经超出了李肃能够承担的范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既然做不了别的事情,李肃和于泽就将自己的所有精力放在函谷关的防守上。
趁着李傕的西凉军后撤回营的时间,函谷关的幽州军士兵,悄悄的出关开始打扫战场。
将地上密集的箭矢收集起来,连同那些被尸体上的箭矢,全都重新清洗过后分发给幽州军士兵。
而城墙跟的滚木礌石,也是尽量都运回去,重新放到城头上。
而西凉军进攻留下的梯子,也都被搜进了的函谷关之中。
这些梯子全部被粉碎,直接变成了函谷关烧火用的木柴,省的幽州军士兵还要上山砍树。
当然,那些没人管的西凉军士兵尸体,也都被集中到几处掩埋起来。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可不能出现疫病啊。
就在李肃和于泽全力加强函谷关的防守的时候,刘备亲自带领的大军已经越过虎牢关进入到了洛阳附近。
这一次行军,刘备是全力向西,全军上下都是不要命的奔跑。
即便是人困马乏,也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