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备朗声说道,“右北平郡还是朝廷之下,你们这些人就要遵守大汉的律法。”
下面的这些官员一个个低头不说,没有一个人为自己辩解。
他们也是知道,现在眼前的这位就是来找他们的太守大人麻烦的,
不管他们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当的是大汉朝廷的官职,自当为朝廷教育百姓,而不应为了一己私利鱼肉乡邻。”
“来人,将这些官员全部审查,与此无关者回归本职,若查出来与王景兄弟勾连在一起的,全部锁拿细细审问。”
“是,大人!”两边站立的士兵齐声喊道,将右北平郡的官员一一押了出去。
大堂上只剩下刘备几个人,沮授看着被押出去的官员。
“沮先生,你有什么担忧吗?”刘备来到了他的身边。
“主公,您真的想要将这些人全部处理了吗?”沮授开口问道。
刘备脸上一笑,“当然不会!”
听到刘备这个话,沮授才放下了心。
他可是相当担心自己家主公,将这些右北平郡官员全部正法了。
“先生放心,我刘备也不是一个残暴之人,不会滥杀无辜的。”
“主公,接下来这些人您看?”
“无事的人自然是回归本职,右北平郡的事情,这些人更是熟悉。”
“其中能力强品德高风评好的人,也可以提升他们的职位。”
“对于那些被迫帮助王氏兄弟做事的官员,也可以进行降职的处理。”
“毕竟在王景这个太守手里,这些人多少都是身不由己。”
刘备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于那些依仗王氏兄弟的权势,鱼肉百姓,胡作非为的官吏。”
“一个也不要放过,只要证据确凿,就立刻上报幽州,让刺史大人做出裁处。”
沮授听到刘备的计划,条理分明,处理得当也是很认同。
“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刘备耐心的询问道。
沮授想了想,说道:“主公,右北平郡之后还是要有新的太守,这件事情主公还是要争取一个主动。”
刘备看了一眼沮授,他的意思自己的明白。
已经到手的州郡,可是不能够轻易地送出去。
只可惜现在自己手下治理州郡的人才还是他太少了,
右北平郡的地理位置实在靠北,距离自己的涿郡实在是太远了。
如果要是能够连在一起就好了,刘备想到这里也只能可惜了。
“右北平郡现在形势不利于我们直接控制,主公这一点还是要清楚。”
沮授也是担心刘备不愿意放弃直接控制,在这里分兵驻守。
“先生,与我的想法一致。”刘备笑着说道。
“只是右北平郡就不是我们来掌握,也不能轻易地还给幽州刘焉。”
刘备想了想说道:“不如将右北平郡太守的位置送给公孙瓒?”
“主公圣明!”沮授立刻说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公孙瓒一直没有自己的一片土地作为自己的根据,实力难以壮大。”
“主公,保举公孙瓒为右北平郡太守,刘焉就是不愿意,已经到手的太守,公孙瓒不会轻易的放弃。”
“更何况公孙瓒这些年来屡立战功,早已经够了出任太守的资格。”
沮授将上述这些一说,刘备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立刻派人将公孙瓒请到了府衙见面。
公孙瓒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他乘坐马车到了右北平郡郡府。
被人带着到了郡府的大堂,公孙瓒已经去就看见刘备几人在等着自己。
“刘太守,”公孙瓒开口说道。
刘备听到声音便知道公孙瓒来了。
“伯圭兄,怎么这么生分,你身体还没有康复,这边坐。”
公孙瓒看着一如往常对自己十分尊重的刘备,
他更是为自己当初的莽撞感到后悔,害了那么多的兄弟命丧山谷。
“玄德,这么着急找我来,是不是所有事?”公孙瓒说道。
之前的战败让公孙瓒一直以来的信心遭受到了重创。
他之前可是名扬塞北,竟然被一个山匪给阴了,这让他非常的憋屈和郁闷。
“伯圭兄,我这里有一个想法涉及到你,这便让人将你请来。”刘备说道。
公孙瓒脸上有些激动,但是他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还是故作沉稳的问道:“我?玄德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
“伯圭兄,这个事情你还真是最合适的人。”刘备笑着说道。
公孙瓒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刘备说的事情是好是坏了。
“伯圭兄,我想保举你为右北平郡的太守,将这里交给你!”
顿时,公孙瓒都被消息震惊了。
刘备带领军队击败了山匪权宏,顺势清扫了右北平郡的王氏兄弟,
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居然要把右北平郡给自己,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如果真的可以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土地,这还是让他非常高兴的。
“玄德,这太守之位可是朝廷的公器,你保举我,朝廷未必会恩准。”
刘备笑着摆了摆手:“伯圭兄,右北平郡现在需要休养生息,你接受之后好好做。”
“有了实际的成绩,再加上我的保举,就是刺史大人也没话说,你就安稳的坐在太守的位置上就好了。”
公孙瓒依旧是有些忧虑。“要是朝廷派人来替换我,那可怎么办?”
刘备笑了笑说道:“伯圭兄,现在黄巾军在各地攻打城池,杀害官吏,空缺的位置很多,那些地方怎么也比你这个边疆苦寒之地要好上不少。”
“我想,只要那人不傻,没有人会来和你争位置的。”
刘备说到这里,话锋一转。
“伯圭兄,你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他们要出手抢你的位置,你完全可以还以颜色!”
公孙瓒看着眼前的刘备,这还是当初需要自己照顾的那个小师弟吗?
现在看来玄德已经要比自己看得远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胆怯了。
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土地,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还不敢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