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主大手一挥,上面盖着的布呼啦的一下掀开,这个前所未见的生物就暴露在众人眼前。
与此同时大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玩意来了十多只?
只见那巨大的甲壳厚的好像门板,颜色深灰,小小的眼睛长在甲壳上方的小鼓包上,巨大的嘴长在了他的腹部,节肢巨大且修长。
萧十二听到王宗主的描述时,本以为是个爬行或者会飞的甲壳虫,就像瓢虫或者蟑螂那样,没想到是这玩意竟然是直立行走的。
四肢也覆盖着硬硬的铠甲,关节处倒是活动自如的样子。
那深深的剑痕让大家对他的铠甲厚度看得很直观。
这简直就是个虫形大杀器!
战斗力比海底那只丑青蛙不遑多让。
一只丑青蛙就让天骄小队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这是十几只突然出现,就像原地冒出来一般,不知道在暗处还有多少……
萧十二开始头疼了,看了看怀中的昏睡的小狐狸,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这些外侵生物到底是什么,可有什么弱点?
都是大家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王宗主与之交战,可发现有什么弱点?”一直沉默的江宗主开口发问,事情已经这样了,他比较务实,更关心的是如何战胜这种怪物。
没有大乘期的实力很难弄死,但是即便是五宗也没有那么多大乘期,小宗门更是。
要知道逃跑的那些怪物还没有死。
“弱点……也算不上什么明确的弱点,他的防御力惊人,生命力强,就是攻击它的嘴、四肢、眼睛,比壳容易一些。”王宗主说的这个总结,有点战斗经验的人都想得到。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氛围有些凝重。
包括五宗的宗主在内,大家都在为了生存而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我觉得诸位可以再听一下我们在东海的经历。”
就在有一个老前辈想训斥萧十二不懂规矩,前辈探讨事情,晚辈就乖乖听着就行了呗,竟然敢插嘴的时候,萧十二继续说:“我们天骄小队合力击杀了另一种类的外侵生物。”
萧十二不大的声音,在众人原来就不平静的心海中又一石激起千层浪。
是了,大家是准备当面汇报的,所以消息没提前传回来。
“你们在东海也遇到外侵生物了?还是另一种?炎玥仙子展开说说。”欧阳大叔赶紧站萧十二。
隐世家族,就算隐世了,江湖上还是有着他们的传说,或者说,越是神秘就越是在被人眼中增加了恐怖。
其他人还没宣之于口的话,就这么憋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萧十二和何素二人作为天骄小队的队长,把所见所闻和外侵生物的可怕性全部描述了一遍。
当然,有些不该说的,也没说,比如说那个丑青蛙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他的身体被小狐狸吞了这件事。
萧十二和何素的最后一个字说完以后,整个大殿里死寂一片。
没有人怀疑他们二人话语中的真实性。
这么强大的生物还不止一种,而且不止会物理攻击,最主要是还有高等的智慧。
“江宗主,萧宗主,欧阳家主,我们该如何是好?”那些小宗门最后的骄傲也没了,他们现在只想寻求保护,这两个五宗大佬就是最粗的大腿。
“百姓们又该当如何?”江宗主没有回答他们,而是以问代答。
言外之意,你们都来我们这寻求庇佑,那百姓谁来管?你们分布出去,最起码能抵挡一阵子,然后报个信。
“江宗主,我初步分析,这些外侵生物的目的应该是占领这片大陆,从海底杀龙族和人鱼族入手,大陆从五宗下手,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掐尖,他们对弱者的杀戮反而不那么积极。”御兽宗的郑宗主这话说的有些水平。
一则是真的动脑了,二则是给了大家充分的理由暂时顾自己,不顾百姓。
“对,对,对,郑宗主说得对,外侵生物杀百姓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一定是想把这座大陆的强者都灭了,然后控制百姓。”那些小宗门的宗主们全部附和郑宗主,让郑宗主脸上适时的挂上了得意的微笑。
“江宗主,萧宗主,我们认为,现在我们这些高层修士应该聚集在一处,只要我们这些人族的脊梁不倒,百姓才有机会得到庇护。”其中一个小宗门的宗主,不知廉耻的说。
说白了就是,你们大乘期应该保护我们,百姓的命不重要,适当的出去救救就行。
最主要的是,只要他们进了五宗的保护圈,休想让他们再出去,救人,谁爱去谁去!
面对大家的祈求,江宗主和萧轻扬不知道怎么拒绝,拒绝的太彻底了,肯定会在这关键时刻众人离心,甚至有可能被怨恨,投敌。
人族的思维要比单纯的海兽复杂的多。
不过在江宗主的眼中保护他们其实无所谓,但是百姓的命也很重要,他们就这样抛弃,完全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其他小宗门的宗主脸色有些变化,期待,又羞愧,谁不怕死呢?亲眼看到纯阳派的惨状,完全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江宗主和萧宗主对视,事发突然,他们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现在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决定人族未来的发展。
这时候,萧十二甜兮兮的一笑,站了起来说:“我也觉得郑宗主说的有些道理,这些外侵生物的目的是掐尖,所以只有尖子有危险,尤其是五大宗门是招风的尖,那么我们实力不到大乘期的人,就应该伪装自己,隐藏实力,藏在百姓之中,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萧十二这话说完,在场的人全部又一次沉默了。
好像萧十二的分析十分合理,进了五宗的保护圈,虽然有了大乘期的保护,但是看看纯阳派……好像确实更危险了一些。
“我等断然要和领地上的百姓共生死!”一位小宗门的宗主一拍桌子,站起来说,话语中的决绝好像发誓一般,就像那些刚刚被他们放弃的百姓是他们的亲生父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