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能在阴谋、机关、毒药等方面与东厂、西厂这样的特务机关抗衡一二的的江湖势力,有两个。
一个是天魔教,其中范思青手底下原来掌控的这方面人手,比教主阳天化还多。
阳教主崇尚的是武力,范思青这种不以武力见长的坛主,能在天魔教混得风生水起,还险些完成了侵蚀皇室的大任,靠的就是计、毒、易容、机关术。
现在,范思青是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旗下无极门的掌门,阳天化更是被自己的生死符控制,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均占齐了。
另一个江湖势力,则是唐门。
唐门作为一个传承悠久的门派,正是以暗器、毒药、机关闻名江湖。
只是,近十年来随着唐门弟子逐渐衰败,门中实力也越来越弱,最终,沦落到了四处收买江洋大盗或者杀手为他们做事情的境地。而且,唐门所用的暗器,基本上都是毒药,所以,唐门中的弟子,都很怕死,也非常惜命,对于危险的感觉也格外敏锐,一般人根本不敢接唐门的单。
唐门,已经没有昔日的辉煌!
而唐门的门人弟子,却从未停止过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族人。因此,唐门对于暗器、毒药、易容术等方面有着独特的研究和认识。但凡能够被唐门弟子看中的高手、奇才、江湖百晓生,他们都会费尽心思的招揽到自己的麾下。
收拢唐门中人的事情,当然要交给阳天化。
这位天魔教主,也该给自己一个投名状了。
龙鳞营是宫中的要地,只能先由自己暂代,以后从禁卫中再培养出合适的人才接手;
暗羽营负责情报、探子,暂时交给范思青掌管,逍遥派大弟子楚云飞、李听琴为辅;
雷霆营则以江湖势力的面目存在,他看好的人选则是横刀门的大弟子洛亭,由他带着小豆子曹佳旺,由范思青的无极门配合。
冰霜营,则是对内进行监察的特殊机构,则要交给自己的小情人明绣和绫香了,让她们也有事可做。
思定之后,易云一道道消息发出。
一时之间,他旗下的各路人马,开始了暗夜中的密集动作,如溪水入海,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青龙寺这个练兵场,好好改造出来,然后组织两天后的天云司考核。
改造青龙寺,他还是要借助工部的力量。
一来这是皇廷的动作,必须由工部来主施工,才符合程序;
二来,也能省出自己的时间精力不是?
至于工部完成之后,是否还要扩建,偷偷再加一些自己的想法,就只能靠自己的人手了。
有皇命在身,工部的配合当然很是顺利,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在青龙寺外的十几亩地推平,建起了一个可同时容纳五百人训练的场地。
今天,这里则是擂台。
天云司考核第一项,武功。
擂台赛,就是考核武力值最好的方式。
今天的擂台赛,分为两种。
一是专门针对禁卫举办的,从报名的禁卫中选出二百人;
二是针对江湖人举办的,只选取一百人。
最终将这三百人混编,打破禁卫原本的人员关系,同时让二百禁卫引导一百江湖人,磨掉他们的江湖习气,让他们更快地蜕变成符合天云司的人选。
“砰!”“砰!”“砰!”……
一声声闷响,擂台之上,一个个身影不断腾挪闪避,互相攻击着对方。
擂台周围,早已经聚满了人群。
“喂,你说谁赢啊?”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咱们铁布衫门下的铁臂膀林三牛啦!”
“哼,我看未必吧。你瞧瞧他对面那人,身材魁梧,双腿粗壮结实,肌肉虬结,怎么看也像是有点力气的。你瞧他那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不简单。”
“嘿嘿……”
……
众说纷纭,擂台周围议论纷纷。
而擂台上,战斗却越发激烈。
林三牛的脸庞涨得通红,双脚如风车般轮转,出拳如电,打向对面的人。
可是对面那人,却始终站立着不动,稳如磐石。
每当林三牛出招时,那人总能准确地预判出来,将其轻松化解掉。
渐渐的,林三牛感觉体内力量消耗得极其厉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儿,而对面的男子,似乎依旧游刃有余。
这让林三牛心里很是惊诧,暗忖道:难怪师父让我遇到敌手后,先别急着认输,再多观察对方几分钟。果然没错,此人武艺高强。只怕自己今日是遇到高手了。但既然碰到了我林三牛,那绝不可能放过对手,今天我非要跟你拼个生死不可。
“喝——”
林三牛突然低吼一声,全身气息陡然暴增起来,双臂挥舞间,劲气如潮水般涌现,带出呜呜呜的呼啸声,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掉。
他使用的武功叫做铁臂拳,乃是铁布衫的基础拳法,威力巨大,杀伤力十足。
不过,他虽然已经使出全部气力,却仍旧被对面的那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两个人交手数百招,林三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反观那个男子,脸色平静,衣袖飘飞,显然毫无压力。
“不行,只能认输了。”
见情况不妙,林三牛连忙喊道:“我认输。”
他话音刚落,便见那男子一掌拍出,直接印在了林三牛胸口之上。
轰隆一声闷响。
林三牛整个身躯倒飞出去,狠狠摔在了擂台边缘,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整个擂台。
那男子收回手,缓步走下擂台。
林三牛躺在地上,抬头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喃喃道:“好厉害的掌法,好深厚的内力,好恐怖的力道!幸亏他留了些许余地,否则这一掌,足以震碎我的五脏六腑。不过,这人到底是何来头?竟会有如此浑厚的内力?”
易云一直关注着这场精彩的比斗,见那男子下了擂台,朝身旁的小几子示意一下,小几子便闪身出了人群,追寻那名男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