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暄莹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坐着的人竟然是李建成。
不过好像是在李建成私宅,李建成看着躺在地上的杜暄莹,对旁边的家丁说道:“说了让你们把裴姑娘请过来,你们怎么这样?快点松绑!”
然后走上来两个家丁给杜暄莹搬来椅子给她,并且掏出了堵着杜暄莹嘴的布条,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杜姑娘,得罪了。”
杜暄莹自然知道这都是政治阴谋,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的李建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不妨有话直说。”
李建成哈哈大笑:“痛快!只是许大人现在在朝中为官,你作为家中女眷,去秦王府里串门,这合适吗?”
“故交,故交。”杜暄莹连忙解释:“之前许大人就和秦王妃的父亲关系好,我们自小便认识。”
“哦,也就是你们一直以来都是站在世民那边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这太子可真会脑补,杜暄莹有点无语,说道:“您也说了现在许大人是在朝为官,那自然是听从陛下的旨意,哪敢向着秦王,您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啊!”
“也就是说许大人其实是站在我这边的?”李建成继续追问。
杜暄莹都快哭了,许敬宗不过一个五品官,还是文官,也值得被当朝太子在这里逼供。
“对。”为了脱身,杜暄莹真是李建成爱听啥说啥,现在杜暄莹已经想好了要是能活着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再也不要从许府出来了。
“既然如此,你和秦王妃关系密切,以后你就多去秦王府走动走动,然后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李建成继续说道。
杜暄莹心里想着:这不就是劝我出卖朋友吗?
好在李建成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就放杜暄莹走了。
这边的许敬宗开始不分白天黑夜去醉红楼里找裴岳,站在裴岳的必经之地给她递自己写的诗,给裴岳送之前裴家的东西。
裴岳根本没有兴趣听下去许敬宗说话,摆摆手让他离开。
许敬宗的死缠烂打让红绡很是不解,红绡问道:“天下的女人这么多,我觉得之前跟着你那个小丫头就不错,你整天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啊!
一开始裴岳还能做到无视许敬宗,可是许敬宗简直如影随形,让裴岳有些烦了,即便是裴岳想把许敬宗赶出去,许敬宗毕竟是醉红楼的客人,而且人家也付钱了,自己拿许敬宗也没有办法。
看着许敬宗难受的样子,红绡叹了口气,悄悄上楼。
“百合姑娘,许公子说你叫裴岳?他还说你们曾经是有婚约在的,现在姑娘流落烟花巷,我倒觉得许公子对你是真心的,他还想着救你出去呢!”
听着红绡的话,裴岳一言不发。
红绡还当是裴岳听进去了,继续说道:“这许公子我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确实觉得许公子是个良人,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助你离开醉红楼。”
“不必了。”裴岳打断红绡的话,说道:“你要是觉得好,你就跟他走。”
“油盐不进。”红绡一边评价一边往外走。
“她在里面?”许敬宗竟然一直在门口等着红绡,看到红绡出来后来了这么一句。
“嗯。”说假话也没什么意义,红绡点点头。
许敬宗直接掠过红绡推门走了进去。
“你还真敢闯啊!我要叫人了。”裴岳冷眼看着许敬宗。
秉承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观念,许敬宗继续追问:“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哥哥、父亲的旧部也不少,相信也有其它人来找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裴岳的眼中满是恨意:“都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哥哥。”
许敬宗也曾经调查过,裴岳的哥哥被隋炀帝派去跟李世民作战,李世民也不愿意动干戈,但是裴牧却不是一般的有骨气,宁愿为了腐朽的隋朝去死,最终战死。而裴岳的父亲之前曾经卷进贪污的官司,即便是女儿进宫,裴牧打输的那一仗还是让杨广愤怒了,于是彻查裴家,裴岳的父亲还是被处死了。
“这一切都是李世民的错,我一定要杀了他!”裴岳咬牙切齿地说。
许敬宗听得云里雾里,“你搞清楚,你哥哥是自愿司的,你爹贪污本来就要被处死。”
奈何现在的裴岳根本听不进许敬宗的话,只是说道:“之前的裴岳已经死了,现在只有百合,百合!”
看着已经接近癫狂的裴岳,许敬宗也非常无语,曾经的裴岳那么善解人意,聪明绝顶为了家族愿意牺牲自己,现在。
门外的红绡看着许敬宗走出来,笑道:“你也吃了闭门羹?”
“瞎说。”
许敬宗拒不承认。
“有些人终究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对错的。”红绡走上前去拍拍许敬宗,“你已经尽力了,我总觉得日后还会出乱子。”
“你可别。”许敬宗告辞红绡准备回家,现在许敬宗确实很想研究怎么把裴岳从妓院里弄出来。
回到家门口,跟杜暄莹还没寒暄几句,就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许敬宗出门一看,外面是两个大箱子,旁边的那些家丁更是看着训练有素。
“这是什么意思?”许敬宗指着门口的箱子。
“这时太子爷赏给你们的,希望许大人以后再陛下面前多多为我们太子美言几句。”那个领头的好像是个公公。
既如此,那看来上门送礼的确实是李建成。
许敬宗欲哭无泪,自己只是一个五品官,怎么整天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即便是想在朝中摆烂也没机会。
“谢谢太子赏赐。”许敬宗感谢之后那太监带着人离开。
许敬宗这才敢打开箱子一看究竟。
打开箱子,里面是各种金银珠宝,想来自己这辈子的俸禄应该也没这么多,许敬宗有些迷茫,身后的杜暄莹讪讪开口:“今天我被李建成的人抓了,为了活命我说你是他那边的,可能是信了。”